见对方沉默,骆白勾唇一笑,语气尽可能的风淡云轻。
放下吧,无论是曾经的情意,还是友谊,都放下吧。
他和一个想要自己生命的人,注定是没有信任的。
这样难以回答的问题,抛到季小安手里,让她难以回答。
“我说的,都是真话。”
事到如今,她除了说这句话,没有任何办法。
没有证据,只有系统给的资料,其他她本来就是一个外来入侵者,本来就一无所有。
“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从来没有想要害过你。”
这是他,也是莱安的心声。
即便莱安知道,骆白可能是他的情敌,他都没有去恨他。
“我已经被你害成这样,你还要我去相信你?你究竟想要我相信你到什么时候?相信你到被你害死?”
骆白压抑的情绪,仿佛被季小安这句话点燃,火山一般,爆发开来。
季小安缓缓呼出一口气,却不知道该怎么为自己辩解。
拳头捏了又松,松了又捏。
“骆白……”
“不要那么叫我!我他妈告诉你,没没有资格!”
骆白像是一头被激怒的豹子。
绝望,孤独,像是被逼到了绝境。
说完,他猛的扶住墙,背对季小安,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猛咳。
季小安听得难受,感觉自己也随着这样的声音,跟着心头也揪住了。
男人像是怕被季小安看出自己的虚弱,怎么咳,都不肯转身。
“骆白,骆白……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怎么会这样,但是我认为,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我的消息被泄露了,或者他们早走准备……”
“闭嘴!”
男人边咳,边恶狠狠地扔下一句话。
“骆白你听我说,晤啊……”
不知道哪个狗腿的军官,顺便塞了一块布进了季小安的嘴里。
季小安想吐出来,那军官完全不把季小安当人,牲口一般,卸下她的下巴,把布条塞了进去,又把她下巴给装上了。
鼓鼓囊囊布条,撑着腮帮子,季小安只等瞪着眼睛,什么都说不出来了,能发出的,也只有零散细碎的声音。
“少将,这里环境不好,不如您先去休息片刻,这里交给我就好。”
骆白用帕子捂住嘴,却摇摇头,没有走。
他站在那,眼眸发亮地盯着季小安。
“给上药,让我们一心都是帝国的莱安将军试试做O的感觉,我们很多将士们,都需要一个可以发泄的O。”
“对于那么热爱事业,热爱战争的莱安将军来说,这恐怕是比死还难受的报复了。”
知道季小安这会没法说话,骆白越说越是停不下来。
似乎是在故意气她。
他说的也没错。
这世界A变成O,就像是现实世界,让男人变成女人那样。
十分令人震惊,并且痛苦。
让一个强大的A变成一个柔弱,以后还要生孩子的O来说,确实是一件生不如死的事。
更何况,骆白的决定,似乎让变性的莱安在军中,充当军妓一般的角色。
对A来说,这无疑是比死还要痛苦的一件事了。
本身强大的他们变了性,还要攀附别人权贵,在A甚至以往不如他们的B身下,呻吟喘息,取悦讨好他们。
想想,就恨不得就此了解生命。
“给他注射药物剂。”
男人一声令下,很快有人走了出来。
这个人倒是动作快,针筒里的药剂早就重配好了,紫色的诡异液体,看得季小安都感觉渗人。
男人靠着墙,神色看起来有些疲惫。
他睫毛微合,有些撑不住的模样。在那看着像是军医的,身穿白色大袍的人,捏住他的胳膊,握着针筒,就要刺入季小安血管之前。
男人摆正了身体,睁开了眼睛,眼神晦涩。
就在季小安以为他后悔了,或者是还要说些什么的时候,他什么都没做,只是平静地看着这一幕。
倒是军医被骆白突然变动姿势的动作惊到了。
他拿着针筒,距离和季小安的血管没几寸的距离,转头,犹豫问道:“少将,这到底扎还是不扎?”
“你是长官还是我是长官,婆婆妈妈做什么?我说扎就扎。”男人不悦地皱了眉头。
虽然面色苍白,但是威严之色一点都没有随着病态而削弱。
“是,少将,可是……我还是再提醒一句,不是所有人都能承受住这种药物霸道的药性,可能半途中受不住,他就没了。”
那名军医说话平白直叙,没有夹带任何感情色彩。
不过他的眼神一直没有离开过骆白。
就仿佛会后悔的,说不定是骆白一般。
“没了?”
骆白顿了顿,像是对这个词不怎么明白一般,又重复了一遍。
“就是他可能会死。”军医耐心解释。
“废话,我当然知道是这个意思。”
军医的婆婆妈妈,让骆白更加火大。
就好像料定他会后悔一般。
一个叛徒,有什么再值得他留念的?
“没了就没了,那是他活该!给我打,我看他到底有多大的求生欲,死了……”
骆白一开始声音狠厉,到这话,却像是突然被一块骨头卡住了喉咙一般。
恨自己还是不争气,骆白遮掩般地在这会又多咳嗽了两声,也不知道自己自己到底在遮掩着什么。
军医还在看着自己,等着自己的指示。
骆白粗生粗气道:“死了就死了,死了还干净!”
“是,少将。”军医得了命令,这回连眼睛都没有多眨一下,手上的动作又快又连贯。
骆白还没怎么看清军医的动作,就见那管针筒扎进莱安的胳膊上。
紫色的液体一瞬间被注入对方的身体。
不过短短几秒,就完成之前骆白交代的事。
骆白看着面前绑着的人,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这……这就好了?”
“是啊。”军医带着手套,小心翼翼重新把针头摘下来,扔进锐器盒,同时小心翼翼处理管子里所剩不多的,几滴残余的液体。
他之前说的半点没有夸张。
这药性狂暴。
A变成O,那么一个逆天的做法,怎么可能不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