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瞎了眼的美少女长跪不起硬要给廷傲当小妾(当然这只是清白的想法),廷傲的目光却一直在清白的身上,直勾勾盯着,想让清白夸奖他刚才的英勇威武。
姐姐见大恩人一脸漠然,只得先怯懦的开口:“我们不在意名分,只求能让我们追随。”
清白受不了两姐妹用看大房的眼神看自己,“哼”的一甩廷傲的手,抱着凌羽走了。
廷傲脸上挂着的少许温情也随着清白的转身消失了,语气生硬的拒绝,“救你们不过是个意外,不要想跟着我。”
刚想转身要去找清白,姐姐又说:“那魔兽厉害非常,我们两姐妹受困许久,关键是它带来一把剑,任何生物无法存活,连生命树也显现出枯萎之态……”
廷傲瞳孔骤然缩紧,转身的动作也停住,答应随她们去见见那把剑。
站在一旁的沉云见清白已抱着凌羽走远,出声提醒:“清白师叔,他……”
沉云还没说完突然被廷傲卡住喉咙,廷傲压低声音靠近:“没听到她们说什么么?这件事只能有我们两个人,清白不能知道。”
“知道了,知道了。”
红眼睛从小瓶子里冒出头来,望望清白离开的方向,这个森林里藏着的秘密太多,而凌羽的灵力心智不断退化,对于清白来说只会是累赘,他有点不放心清白一个人走,可……
红眼睛抬头看到沉云尖尖的下巴,又把脑袋塞回瓶子里:朋友算什么,见色忘义才是我的风格。
清白抱着凌羽走了段时间,发现廷傲并没有追上来,心情糟糕透了。
更糟糕的是,他迷路了。
凌羽在清白的怀里也不得安宁,扭来扭去,暴躁的很。
森林里的魔兽已经被廷傲一击毙命了,按理说凌羽的情绪不该这么暴躁了才是,怎么好像更是严重了?
清白干脆就坐在了附近的一棵枣树下:“师叔迷路了,我们等廷傲师兄来救我们吧,好不好?”
还没等坐热,凌羽就越过清白,伸手掰断了枣树的粗壮树干,轻松的随手一扔,周边茂密的树木像诺骨牌一样全数倾倒,一棵不剩。
清白感觉凌羽现在实在很不正常,又没办法和他正常交流,只把他困在怀里不让他乱动:“凌羽,你这是怎么了?师叔在这里啊,师叔在这里啊。”
凌羽用力挣开清白,像个小老头一样別着手围着清白绕圈,小爪子攥成拳头,嘴里不断喊着“牟牟牟牟牟牟。”
凌羽转的清白头都晕了,伸手想抓住他无奈凌羽转圈的速度太快,每次都扑了个空,更是担忧:“凌羽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刚刚吃低级魔兽吃坏肚子了?你停下让师叔看看……”
清白好不容易稳住凌羽,细看才发现他身上的鳞片已经渐成一片,从脸开始露在衣服外面的皮肤密密麻麻全是鲛鳞,原先的犄角也长大了不少,连鲛尾都长出来了。
“你难不成要变身了?”清白摸了摸他的犄角,感觉还挺可爱的,又看了看他屁股后面撑起的一个大包,想脱他的裤子:“快让师叔看看你的尾巴,我还从来没有见过真的鲛。”
凌羽真就和着了魔般,又开始绕着清白转圈,嘴里念念叨叨不知在说些什么,个头也是越长越大,整个人都在往鲛型转化。
龙和鲛在现代都是不存在的事物,一个代表正义,另一个则趋向于邪恶,而两者也很少在一个故事背景共存。
变大了的凌羽就不那么可爱了,背有质鳍,鳞如盔甲,尖嘴獠牙,青黑相应,可凌羽没有察觉自己的不同来,还凑过来想清白摸摸他刚长出来的帅气外套
“牟牟牟牟牟牟……”
清白:好嘛,更像牛了。
看清白一点反应也没有,凌羽大嘴一张,将清白甩在质鳍上,扭头猛地……咬住了一只怪兽的脖子。
“这头哥斯拉是哪里来的?”清白一边挡住哥斯拉射过来的触角一边质问凌羽。
“牟牟牟?”凌羽回。
这突然出现的怪兽和刚刚廷傲一剑击毙的那只攻击方式和灵力很像,不过气息差太多。这只阴气太重,倒有点被操纵的样子。
凌羽不可能像清白想的这么多,鲛族本性善斗,万物皆可为敌,万物皆可为食,骁勇善战,无所畏惧。
唯一的策略就是:敌人来了?把他吃了就是。
凌羽一个反扑加后空翻咬断哥斯拉的脖子,在清白以为战斗已经结束了的时候,凌羽又转头用他的大犄角蹭自己:“牟牟牟。”
“怎么了?”清白伸头一看,才发现这怪兽没有内丹。这么大的怪兽,怎么会没有内丹呢?
“凌羽,前方五十。”又有一只同样的怪兽出现了!
清白抓紧凌羽的质鳍指挥他,凌羽大口一张直冲前方而去。
两姐妹由沉香木化形,依树依水而居,魔兽和剑到来突然,不仅从生理和心理上折磨两人,更在无形中汲取森林万物的生命。
“恩人可有解救之法?”
廷傲本就不是来救她们的,转身问沉云:“这剑倒是熟悉,在哪里见过?”
“主上忘了?这剑是临松魔神的。”沉云回道。
“临松?呵,你不提,我倒有些忘了,千万年前他同我抢魔界至尊的位置一败涂地,千万年后他以为一切会有什么不同么?”
还是蚩鲅之时,仙帝担忧他的能力会威胁三界,设计将他封印,又恐魔界再发动乱,同时将另外两大魔神临松与蒲羽共同封印。
同为魔神,蒲羽倒还值得警惕,临松嘛,灵力太弱,小伎俩倒是不少,自己转世后不知在背后动了多少手脚。
“沉云,拔剑,这把剑送给你。”
“谢主人!”这可是上古魔神的属命之器啊。
红眼睛插嘴:“原来你喜欢这种东西啊,你早说嘛,你要想要,给你十斤八斤的。”
沉云抿着嘴没说话,一挥剑,削了红眼睛一缕碎发。
红眼睛忙把断发收起来递到他面前,腆着脸对他笑:“给你给你,做我们的定情信物,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