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青书有的是钱,入眼满是镶金镶玉。宅中有用祝融石砌的温泉,终年有天泉水引入,勾的清白心痒痒,但想到要是廷傲也去,两人啥也不穿,坦诚相对,想着想着莫名脸红了,就没再提这事。
吃穿用度也及其讲究,清白待了小半月腰上都有肉了。
唯一的遗憾就是,这么大的宅子全是男的,清白准备了满肚子的笑话和脑筋急转弯就想和小丫鬟们来个嬉笑怒骂,情深意浓,勾搭三四五七八个,也学廷傲一样,建个庞大的后宫。最好临走时,她们一个个堵在大门口抹眼泪,说着非他不嫁,路边的野花不要采之类的,也气气廷傲。
可这宅子上上下下百来个服侍的,全都是男人。虽都像染青书一样,带了三分娇媚,清白看他们时总想不会自己来这个世界造成了这么大的蝴蝶效应,把这百来个女子都变成了男人吧。
吓得清白对他们避如蛇蝎,派来服侍清白的阿红和阿绿感触尤深。
公子什么都不让做,端个茶倒个水和犯了什么大罪一样,一直念叨:
“这种事情我来就好了,你们怎么能做?快放下,快放下。”
公子哪会端茶倒水,烫了个大水泡不说,还被身边那个长的很帅但是凶凶的男人暗地里瞪了好几眼。
“啊呀呀,这么重的东西你们怎么能搬呢?我来我来。”
明明自己抬不起还逞能,还没拐弯就砸了脚。
“我吃饭你们怎么站在旁边,和我一起吃吧,不,你们吃,我站着吧。”
那你别直勾勾的盯着饭菜看啊,动一下筷子咽一下口水让人怎么吃的下饭。
……
下人们凑在一起八卦的时候都说清白纯真可爱,和主人以往带回来的妖艳贱货完全不一样。
不过,清白身边那人也是真的忠犬体贴,打不还口骂不还手,每天换着零食、玩具哄他开心,受了点伤恨不得用最好的药,真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听的其他人春心荡漾,直说“什么时候能有个人也这样对自己好啊~”
阿红阿绿偷懒,廷傲是最开心的,没有人来打扰他们过二人世界。
“鞋脱了,给你上点药。”
清白连忙护住,誓死不从,“我不要上药,又没伤筋动骨,别浪费好药了。”
清白走路有些奇怪廷傲早就发现了,看他如此紧张,就知道伤的肯定不轻。也没理他,一把捞在怀里,脱了鞋脱了长袜。
清白的脚趾头被那个大箱子砸的红红紫紫,想用灵力治愈却一点用都没有,也不知道阿红阿绿两个人看着细胳膊细腿的,为什么抬这么重的箱子健步如飞。
也不好意思和廷傲讲,怕丢面子。如今廷傲见了,又心疼又生气,手上不由下了点劲儿。
清白“哇哇”叫起来,“你勒疼我了,我的脚都这么肿了,你还欺负我。”
“好了好了,我给你上药,我抱你到床上去。”
清白更紧张了,“去床上干嘛?”
“我抱着你不好换,床上地方大。”
俩人半推半就上了床,廷傲倒是半点旖旎的心思也没有,满心都是清白肿得高高的脚趾,心疼的很,上药时动作小心又小心,就怕弄疼了他。
阿红阿绿抬的那箱子是染青书的宝贝,专防觊觎的小人,非染青书秘制伤药不能治愈,苦了清白,活活受苦这么多天。
廷傲上药上的认真,清白也不敢乱动,就一直盯着廷傲看。
说来,廷傲不愧是男主,相貌是一等一的好,对他这个师傅都如此体贴用心,能让那么多妹子爱的死去活来也不奇怪,只是不知道廷傲心里有没有一个之最,最喜欢,最爱,最放不下的。
想着想着突然伤感起来,或许是廷傲对自己好惯了,总忘了自己只是个微不足道的人物,有一天还会因为某个妹子被廷傲吊起来打呢。
哼,见色忘师的家伙。
“师傅,在想什么?”
“没什么,”清白有气无力的抬头,扫见廷傲右手的黑色标记,问:“染青书的轮回镜对你有帮助么?”
廷傲上药的动作顿了下,“恩,很有益处,不过若要完全恢复还需一段时间。”
廷傲的推辞是自己在妖界受了重伤,当时黑钯子在他身上留下的伤也未好全,所以来找这个散仙帮忙。
这个谎撒的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清白没有揭穿一切由他做主。心里却是难过的,廷傲一直在撒谎,为了隐瞒魔神的身份而撒谎。他不应该不知道这么长时间的朝夕相处加上清白出窍期的修为不可能一点痕迹都发现不了。
像是隔了曾薄纱纸,明明两个人互相看见听见却没有人捅破。
“那要一直呆在这里么?”清白想,呆在这里也蛮好的,毕竟好吃好喝伺候着,离外面的是是非非也远远的。
“不,过几天就走了,剩下的要自己领悟才是。”
“哦,是么?”
廷傲听出了清白的不愿,笑:“我也会给师傅建个大宅子的,比这里还要好,到时师傅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清白只把这些当做“花言巧语”来听,敷衍着答应:“恩,好的。你现在修为进步十分迅速了,其实都是你自己的功劳……”
“师傅,你想说什么?”
“来袭击我们的人你认识么?”廷傲终于上好了药,细心的包好,没有回答清白的话。
清白今天却非要把这层纱捅破,“他们都是冲着你来的吧,魔界中人,能力匪浅,他们非要找你做什么?或者说,你想做什么?”
清白的样子像极了每个自诩正义的修仙之人,咄咄逼人,步步紧逼,分寸不让,
廷傲缓缓闭上眼,叹了口气,靠近清白的胸膛,“我还能做什么呢?当然是给师傅建宅子,建一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要花好长好长时间呢。”
染青书推门打扰了这看似暖情的氛围,咋咋呼呼的大叫,“吃饭了吃饭了,今天吃鸡,刚从岐山仙人那里偷得,老家伙养了几十年了,大补大补。”
清白下意识的问:“公的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