懿奉之怎么也没有想到,他在处理完家中的事情这种,来到京城,再次见到沐肆会是这样的场景。
他被几十人的侍卫从客栈这种如同捉犯人一般的揪了出来,然后又像是押送犯人的把他给逮到了皇宫之中,连思考的余地度没有,他就再次见到了一直心心念念的人。
“许久不见呐。”沐肆朝着还没有完全缓过神来的懿奉之打招呼。
其实也不过那么七八天没有见过面罢了,硬要说有什么尴尬的就是,沐肆完全不知道应该要怎么起这个头来开口和人家要东西。
现在只有沐肆一个人孤身战斗,和尚并不在他的身边,在懿奉之还没有来之前,秃驴便说自己要一个人待会儿,就去了别处。
他不在倒好,少一个人也剩下了点麻烦。
“可以给我解释一下现在是什么情况吗?”
懿奉之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环顾四周看了一遍之后,以他商人的慧眼,从这房间这种装饰的物品来看,他早已经确定自己确实是身处皇宫之中。
这皇宫到还是头一回进,懿奉之也已经察觉到了沐肆的异样。
“懿某何德何能,叫皇宫之中人如此的紧张。”他的周围围着一圈侍卫,都紧紧的盯着他看,凶神恶煞的表情生怕他现在跑了似得。
“懿公子,我们这般做虽有些鲁莽,可这也是迫不得已。”刘涵上前,开始解释:“还请公子交出你手中的一样东西,不论多少钱我们都可以支付给你。”
懿奉之听了这话,看了一眼沐肆,只见沐肆投以他一个十分无奈的苦笑,摇了摇头,表示他也无能为力。
就连那个沐肆也屈服于这帮人,那到底会是什么东西呢?
“什么东西,说来听听。”
“寻幽草。”
“……”
懿奉之沉默,他再次把目光转向沐肆,看着他不说话,盯得沐肆浑身鸡皮疙瘩都快要起来,这很难理解,懿奉之的这个表情,十分的微妙,说不出的透着淡淡的难过。
“我可知道你是有这样东西的,还不快快交出来,要财要权,通通都可以供你挑选。”一看懿奉之犹豫的表情,刘涵就不免有些着急,他抓住了懿奉之的手,表情之真诚急切,有点善心的人基本上都会顺意答应了他的要求。
不管是权还是财,都可以任意挑选是吗……
这个诱惑还真的是大,懿奉之就是那种普通的凡夫俗子,对于这种身外之物,就是最看重的了,不然也不去经商。
只是财权对于现在的懿奉之而言,似乎也并不是那么的重要。
刘涵是忘了懿奉之是什么身份的人了吗?
他拥有富可敌国的家产,财权根本就不缺,就算是为了报答给他了一个官做,这个男人也不会稀罕,这种对于懿奉之而言也就是束缚罢了。
“怎么,你不愿交出来吗?”刘涵质问。
现在可是在皇宫之中,稍有不谨慎,就随时有掉脑袋的可能性。
但懿奉之就是不怕,作为被央求那个人,他自然是可以摆出一副傲慢的态度,来提出要求来:“你们为什么想要寻幽草,把理由说出来。”
“为了救皇上!”
事到如今,也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皇帝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的事情也已经成为了公开的秘密,说出来也无妨。
“拜托了,现在也就只有寻幽草可以救得了皇上。”
“……只有寻幽草是嘛。”
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懿奉之走向沐肆,他正色脸,认真起来的样子并不好小,反而让人肃然起敬。
“你可知道,我为何会有寻幽草吗?”
“不知。”
沐肆摇了摇头,好好的谈条件呢,为什么就突然又把话题转向他这里来,这不明摆着要他来决定要不要拿出来救皇帝嘛,懿奉之这个人也是狡猾,推他入坑底。
“寻幽草是我三年之前得到的,为了得到它,我费尽了千辛万苦,几乎是消耗了当时我的一半家产,就是为了得到它。”
虽说是一半家产消耗了,可现在又赚回来了,可喜可贺可喜可贺——不!话题不是这个啊,沐肆并不想要听懿奉之扯自己是怎么得到东西的,他现在就只想要那样东西罢了。
“传说寻幽草可以使人起死回生,即便是已经去世几日的尸体,也可以重新睁开眼睛说话,这样邪乎的东西,我原本是不信的,但是如果是为了你的话,我也会去寻找。”
懿奉之看着沐肆,话中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他刚刚说了,是三年前所得到的寻幽草,如果把时间对一下的话,就会发现,正好是沐肆传出去世了的那个时候。
沐肆语塞,他不能说什么。
这家伙为了他这个已经从这个世界消失了的人,竟然做了那么多,就算是他也会觉得十分的不值得,明明是那么聪明的一个人,为什么要那么执迷不悟呢。
他到底是看上他哪一点?
“……但是如果现在是你要我拿出来的话,那我也不得不同意。”
就像沐肆想的那样,只要是他要的东西,懿奉之都会拱手奉上,以为都是为了他。
“真的吗?……其实你不给的话问题也不大。”问题可大了!
“沐大夫!”刘涵着急的叫着他的名字,沐肆这话可是把他给吓坏了。
两人完全的无视了刘涵,继续说着自己的话题。
“你想要的,我都会帮你拿到。”
一句话,这个天下又有多少人可以这么轻易的说出口,也就只有懿奉之这样财大气粗还顺便有点霸道总裁设定的人才会说出来了。
这话的分量,可比比人口中,毫无价值完全不用考虑后果所说出来的“我爱你” ,实用的多。
就连沐肆都觉得懿奉之是瞎了眼了,才会这样对他痴情。
“你这句话说出来可是要负责的。”
“我什么时候对你说过谎?”
“是我小瞧你了……感谢一直以来的照顾。”
沐肆说出这种话来,还很的有几分是要道别的意思,懿奉之脸色又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