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燃着檀木,镂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斑斑点点细碎的阳光,洒在了精致雕花装饰的木床上。
石青色的床幔与流苏随着塌上之人的起身而微微晃动,响起悉悉索索的穿衣声。男人以为自己已经把动作放的够轻柔,但依旧吵醒了身旁人。
“要走了吗?”
沐肆一只手撑着柔软的床榻坐了起来,繁复华美的云罗绸从他的身上滑落,露出赤裸着的上半身。白皙细腻若冰雪般的肌肤,一直从脖子处往下至股间,都是暗红色暧昧的印迹。
“嗯,商行那边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
男人已经穿戴好整齐,又是一副潇洒君子,完全看不出来昨夜疯狂的他弯下腰,把方才滑落的被子重新盖在沐肆的身上:“再睡会儿吧,我叫下人晚些再来叫你。”
昨晚一直折腾他倒了后半夜,现在也不过刚破晓。
沐肆嗯了一声,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场景,每个月都会上演。
他打了个哈切揉了揉眼睛,重新躺了回去,如同一只昂贵慵懒的波斯猫一般。看着男人推门而出,再轻轻的关上门。
——真的是累了。
脑子里面也没有再想太多,沐肆昏昏沉沉的又闭上了眼睛,这一睡,再次醒来便是日上三竿,下人也不敢轻易的敲门叫人,只得在门口候着等待屋内人自个儿醒过来吩咐他们做事。
“那些老东西们今儿个有做什么吗?”
沐肆坐在铜镜前看着倒映出来的自己那张脸,任下人们伺候洗漱。
“长老们午前在聚在了云起商讨,至于内容……黛儿就不知了。”
“呵。”沐肆扯出一抹冷笑,却又事不关己道:“估计又再打张家的注意,上次被截了一批货,现在就要和人家拼命,这些老东西们不管过了多少年,还是那么愚笨。”
黛儿不敢接他的话,手中的动作没有停。
待洗漱完毕,沐肆便让下人都退下,自己一个人在房间里面,点燃了一根镶玉象牙嘴烟杆,侧着身子半躺在卧榻上看闲书。
屋子里面寂静的仿佛无人存在一般,唯有时而翻书是发出的沙沙声。
他以为这种静谧时光至少会持续一个时辰,却不料自己还是太天真了,不管在何时,都会有人来打搅他的好心情。
“宿主,你就这样准备虚度时光下去,不干干别的事情嘛。”
一个娇嗲男女不分的声音突然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沐肆也没有吃惊,像是没有听到对方的声音一般,吞云吐雾,又翻了一页书,估摸着是看到了兴头上。
“我前几天给你发布的任务你做了吗?”
“说好的要在十年之内过了这个世界的,这都第九年了,你都没有任何动静,是准备一直呆在这里不走了吗?”
“你要想好要是任务失败了,就会再次进入循坏。”
“要是再不完成,又是循环,这样无限循环下去你不烦我还受不了呢,虽然我也不过只是一个程序。”
“宿主啊……”
那个声音在沐肆的脑海中念念叨叨一直没完没了,可他确像是一个没事人一般淡然的选择无视,这就好像只是错觉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