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个一早上,戏时为了躲他老爹衡虑,暗搓搓的和几个好久没见的狐朋狗友纨绔去了酒楼,一吐自己最近的忧愁。
他就想不通了,不管是他爹还是那个人,都把他当成孩童看待。
戏时把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大好的青春年华,脸上却尽是忧愁。
不久前兴冲冲的从京城跑回来,从一开始就明白,被衡虑抓住了绝对免不了一顿惩罚,却不料他爹也是真的狠得下手,拿来特质的藤鞭,抽了他一顿。
小时候犯错抽屁股,现在大了,抽背!搞得现在戏时睡觉都只能趴着,翻身都难。
戏时已是舞象之年,过不了一段时间便是弱冠,比他急的人,早就已经成了亲,为人父了。而现在自己却还像是一个黄口小儿一般,被束缚着。
若是只是衡虑他这个父亲把他当孩子看,戏时心里到还会好受点,毕竟那也是自己的老子,自己是他儿子。可是没有想到的是,一年过去了,就连那个人也还……
噗噗,你说的那个人,不会就是你喜欢的那个姑娘吧——有个人突然这样说道。
“瞎说什么。”
戏时朝着那说话的友人砸了一个小酒杯过去。
对方轻轻偏头,躲过了他丢过来的东西:看来还是真是被我说中了哈哈哈哈。
“就你事多。”
戏时站了起来,朝着几个人说道:“我去解个手,马上回来。 ”
说罢他便离开了天字号包间,待到他重新回来的时候,发现里面竟然一个人都不在了,不过那短的时间,都跑到哪里去了这是。
问了跑堂的人,戏时才知道原来是楼下有人闹事,说是有个少爷和一个和尚吵起来了,戏时便想这些人也真是闲着没事干,为了看热闹这就去下去了。
他也没有那么心思,便回到位子上,一个人喝闷酒,等这群人回来。
待到他们都回来,和戏时绘声绘色的讲述方才看到的一切,他才发觉哪里有一丝不对劲。
一听到和尚唤对方名为“沐施主”的时候,戏时才明白自己这是和沐肆岔过了,瞬间他就想象出来,自己在这里一吐喝酒解闷的时候,那人就在楼下,还真是好笑。
也没有了那个继续喝下去的兴趣,虽然很好奇沐肆为什么会和个和尚吵起来,但戏时也没有深想下去,毕竟沐肆这个人,一直以来都是随心所欲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和几个狐朋狗友打了声招呼,戏时便早早回去了。
也不想回自个儿那,要是现在回去,估计他那老子又得提着藤鞭过来。
思来想去,最后戏时去了沐肆那,发现对方竟然还没有回来,没回来也就没有回来,戏时想着反正没事干,就等他吧。
这一等,就是一个晚上。
第二天早上的时候,一夜未睡的戏时感觉自己实在是像个傻子。
为什么要这样自己给自己不好过,那个人,也从来都没有正眼看过自己不是吗。
当他准备走的时候,戏时终于等到了那个等了一夜的人。
带着满身别的男人的气息,疲惫不堪的沐肆回来了,和戏时撞了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