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十分的气,今儿沐肆遇到了一件让他糟心的事。
这天男人也本应该如同往常陪在沐肆身边,只是突然有事在身。
沐肆表示自己身体已经好多了,并不需要有人在看着照顾,所以他这才安心的离开放青年一个人在家休息。
独自一人在家休息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了,说不无聊是假的,沐肆每天的日常就是吃了睡睡了吃,这几个月来身体日渐圆润,被养的圆圆滚滚,索性现在是现代社会,只要有网就有娱乐。
手机二十四小时不离身,没事刷个微博看个视频,要不然的话他想他绝对会发疯。
有时候有事没事的,家里就会有朋友前来拜访,慰问他的身体,唠唠嗑一天也就又过去了。
这样的生活几乎就是所有废材们理想的日子,他人在羡慕。
只有沐肆明白,一开始自己也觉得十分的美滋滋,只是越到后期,就会对这样的生活模式感到麻木,原本的了乐趣也会被消磨不少。
简单的来总结一下他的感受就是一个字:腻。
如果可以出门的话就好了,每当沐肆想要出门的时候,就会看一眼外面艳阳高照的天空,还有天气预报上面的红色高温预警,这样就直接打消了出门的念头。
——还是的继续呆在家里面吧。
这样先来,沐肆觉得自己身体还没有好,依旧如此虚弱的原因其中有一大半是因为没有活动的缘故。
照他这样继续在咸鱼下去,估计即便是哪天天气渐凉的时候再出去,一见到阳光也会直接GG吧。
这天的天气依旧如同往常一样的好,三十九度的高温只要出门咸鱼就会虎躯一震抖一抖盐。
沐肆瘫在沙发上看书,没有玩手机是因为最近眼睛有点酸痛,家里也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做。
想了想还是从床底翻出了一本已经积灰的书,准备陶冶陶冶情操升华一下最近已经开始发呴的自己。
书的名字叫做《笑林广记》,石青色的封面,笑林广记四个字印于中间,用线装订好的书封,打开之后还有一股现代书籍没有的印刷墨水味。
吹掉了上面的灰尘,稍微打开之后,就会发现纸已经略微的发黄,看来也是已经有些年头,被保存的还挺好的,藏在那种地方,也没有被鼠虫咬过。
找到这本书的时候沐肆还愣了一会儿,想了想自己什么时候有买过这样的一本书。
因为是放在自己存东西的地方,所以可以确定并不是男人的,男人也不会买这种三俗笑料集来看,那就只能说明是他自己的了。
若是普通的一本书倒还好,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沐肆就突然有些在意了起来。
绞尽脑汁回忆了一下自己的记忆,发现不论他怎么努力,都想不起来他到底和这本书到底有什么关系。
以他的个性他想自己也不可能吃了饭没事干会买这种书,好歹以前也是一个正儿八经的人。
只是后来出了车祸撞了脑袋之后,脑子就有些不太好使,总是会忘记一些事情,不过基本上都是一些不重要的事情,所以沐肆也没有怎么着急。
在思考了一会儿这本书到底是从哪里来的之后,最终沐肆选择了不再去想。
想不起来了就不要想了,他怎么可能会为难自己。
随便的翻了两张这本《笑林广记》,发现发现这书可能还是本古董,年龄可能在沐肆几倍以上。
上面印刷的一个个笑话民俗都是用繁体白话文,虽有晦涩难懂的字眼,但以当年文科生毕业的沐肆而言,这点平不算上面,看过去翻译过去,偶尔看到好笑的地方就会笑出声来。
一则一则的小故事不过寥寥一两百字,其中不乏有趣内涵的故事,原本以为会很无聊,直到沐肆看了一半之后,才决定放下,外头的太阳已经有些偏西了。
心想再看最后一个故事,沐肆扫了两眼,有些愣住。
这个故事还是和前面的故事一样,诙谐幽默又带着点讽刺,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自己好像是在哪里有听说过这个故事,明明他是第一次看这本书呀。
书上如是这样记载此文:
一妇游虎丘,手持素扇。山上有卖字者,每字索钱一文。妇止带有十八文求写,卖写者题曰:“美貌佳人,胭脂点嘴唇,好像观音样,少净瓶。”子持扇,为馆师见之,问此扇何来,子述以故。师曰:“被他取笑了。”
因取钱十七文,看他如何写法。卖者即书云:“聪明一秀才,文章滚出来,一日宗师到,直呆。”生取扇,含怒下山,途遇一僧,询知其故。僧曰:“待小僧去难他。”遂携十六文以往。写者题曰:“伶俐一和尚,好像如来样,睡到五更头,硬。”僧曰:”足韵不雅,补钱四文,求你换过。”卖字曰:“既写,如何抹去,不若与你添上罢。”
援笔写曰:“硬到大天亮。”
自带翻译眼睛的沐肆又从头到尾看了两遍这个故事,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好像是有什么要记起来了,但偏偏到了这个节骨眼什么都想不起来,仿佛被人吊着胃口。
这故事讲得内容,大概是这样的。
说是有一妇女拿一把白绢扇,在虎丘山游玩。山上有个卖字的,每题一个字要一文钱。妇女只带有十八文钱,让他题字,卖字的题字道:“美貌一佳人,胭脂点嘴唇,好像观音样,少净瓶。”
回家后,妇女的儿子拿着扇子,被教书先生看见了,询问此扇来历,妇女的儿子就把题字经过告诉了他。教书先生说:“被他取笑了。”
先生就取了十七文钱,看卖字的如何题写。卖字的马上写道:“聪明一秀才,文章滚出来,一日宗师到,直呆。”教书先生拿着扇子生气地下山去了,途中遇到一个和尚,和尚询问后,知道了教书先生恼怒的缘故。
和尚说:“等小僧我去为难他一下。”于是就带了十六文钱前往。卖字的写道:“伶俐一和尚,好似如来像,睡到五更头,硬。”和尚说:“尾韵不雅,补交四文钱,求你更换一下。”
卖字的说:“已经写定了,怎好抹去,不如给你添上吧。”
随即操起笔来写道:“硬到大天亮。”
——好奇怪,真的好奇怪哦。
沐肆把书合上,皱起了眉头,原本还放弃了思考,现在却突然只因一则故事而较上了劲,他今天是非要记起来不可,他到底是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来着。
这本笑林广记到底是从哪里来的,不,应该是说到底是谁给他的。
脑袋里面总觉得隐隐约约已经接近真相了,卡着就是记不起来。
稍微回顾了一下自己脑内的发展,沐肆想了想自己好像是在看到了“和尚”这两个字的时候,突然脑中突然如同触电一般的,勾起了过往的记忆。
和尚?
他和和尚这种职业还有什么交集吗。
想想还真的是有点好笑,回顾了一下除了小时候自己有习惯在新年的时候陪父母驱车来到庙里面上香以外,估计就再也没有和这种佛家有过什么关系。
既然如此,他又为何会对这词那么本能的激动。
好奇怪啊,沐肆怎么都想不起来。
被勾起了欲望之后又不得的自己憋着,还有比这种事情更加操蛋的吗?
沐肆已经开始后悔当初翻出这样一本书来了,没有这本书的话,他现在也不会这样纠结,老老实实的继续咸鱼有什么不好的。
和尚啊和尚,到底为什么又是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