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自称是他的仆人,那你应该多少也了解宫鹤这个人吧,说说吧,你知道他到哪种地步。”
今出川把猫放了,让它自个儿吃猫粮去。
“我认识幸水先生才不过两个月的时间。”这么长的时间,足以知道对方的秘密。
“那还真的让人意外。”今出川这样道:“我听你讲你称他为‘幸水先生’,你知道这不是他的真姓吗?”
“知道,他说他随母姓,抛弃了父姓。”
“那是当然了,他就是这样的人。”
今出川给沐肆倒了一杯牛奶:“固执又极其的不坦诚,有时候又像是个小孩子一样,对什么事情都抱有幻想,每次受伤的也都是他……”
今出川balabala的说出了一长串数落幸水宫鹤的话,所有特点加起来组合一下。
嗯,是沐肆所认识的那个狗修金sama。
“今出川先生是幸水先生的家人吧。”沐肆以肯定的语气说道。
“啊,没错,我是他名义上的哥哥。”
“是哥哥啊……”
沐肆顿了顿,没有吃惊。
“顺便一提我这个‘今出川’的姓氏,也是后来改了随母姓的,要是被天上的父亲知道我们两个双双抛弃了原来的身份,估计会从墓里面蹦出来。”
看沐肆淡然的反应,可见他早就已经预料到。
“你原来的姓氏呢。”
“想知道?”
“想知道。”
“观月みづき。”
“……”
这一次沐肆可以说稍微的吓到了,来到这个世界那么长时间,看新闻综艺看多了,也都知道了些外界实况。
“不是我想的那个观月吧。”
“别瞎猜,就是想的那个观月。”
恐怖如斯恐怖如斯。
沐肆就差抱拳表达自己此时复杂的心情了,有这样的展开也只能说是在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
幸水有时候的一举一动着实不太像是一个正常的死宅,沐肆有时候会胡思乱想的猜他是不是什么富家子弟,亦或者是真的拥有特殊能力可以拯救世界的马猴骚年(?)。
现在想来,自己也是真的强。
“我和宫鹤不是同一个母亲,他的母亲原本是在风月场所卖的妓女,后来勾搭上了观月组的组长,也就是我的父亲,生下来他,被冠以观月宫鹤的名字,只可惜他并不喜欢这个姓氏。”
真的是苦情的肥皂剧剧情,又到了抱着零食听狗血故事的时候了。
沐肆知道这个时候自己必须要入戏,表现出一副对宫鹤十分同情心疼的样子,可不知道为什么,他这颗许久未曾悸动的心始终无法心动。
“后来他母亲在他十一岁的时候,因为观月组与别的组起冲突时卷入纷争,误伤抢救无效死亡,自此以后,这小子性格大变,主动离开观月组的庇护,生活在乡下的奶奶家,偶尔会现身观月组组织的活动,却从来都没有主动参与,都是父亲强制要求。”
“你刚刚说你们的父亲已经去世了。”
沐肆了然:“他很讨厌他父亲吧。”
“没错,厌恶到恨不得对方去死的地步,于是有一天父亲真的去世了,很突然,明明上一个小时还很有精神的和叔叔拼酒量,可下一个小时却——”
今出川长叹一口气,毕竟是那个人的儿子。
多少是有感情的,也许在宫鹤的眼里那是一个失职的父亲,可在他的眼里,这个严厉的老头教会了他一切。
他是长子,从小受到的教育就是为了接任下一位组长而学的。
“节哀顺变。”
“你的表情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安慰人的。”
“怪我。”
沐肆傻白甜当太久了,现在一时还不知道具体要换成什么设定,依旧傻白甜太蠢,高冷邪魅就更搞笑了,于是只好摆着一张面瘫脸。
“外界知道观月组有个私生子小儿子的人并不多,只有个别人才知道,父亲去世之后,群龙无首的观月组自然轮到了我的头上。”
“但是你是个胆小鬼,你逃跑了。”
“这你都可以猜得出来。”
“低调低调。”
沐肆听了一番这家伙带有个人感情色彩的长篇故事之后,就脑补了接下来的剧情,看见开头,就可以猜到结为,而且还没有猝不及防的存在。
“正如你说,我在这种时期选择了退出,原因你知道其中一个。”
“心脏病吗?”
这也是两个人结识的契机,可以看得出来今出川的身体并不好,禁不起折腾。
“不止,还有这个。”说着男人撩起了衣服,露出了腰。
在他的肚脐眼旁边斜切过去,有一道十分触目惊心的伤疤,看起来当时刺的很深,能活着也是一个奇迹。
“我不想死,我还想活着。”
他不想死,所有人都不想自己死。
沐肆经历了那么多次的死亡,早该麻木却依旧努力的让自己活着。
即便知道自己即便是死了,下一秒也可以再次睁开眼睛,可他依旧还是比谁都珍惜活着的机会。
“没有了你,观月组这个烂摊子,又是由谁来收拾?”
“在没有找到新的组长之前,由我的叔叔观月组的二头目接管,可我的叔叔年纪大了,身体也没有比我好到哪里去。”
“你们就把目光放在幸水先生身上?”
“只剩他了。”
“你不仅是一个胆小鬼,你还很自私。”
“随便你怎么说好了。”
就这样放弃吗?当然不了,所有的事情都有转机,只是日常的画风突变罢了,没有沐肆做不到的事情。
“我要去带走幸水先生走。”
“就凭你?”
“就凭我。”今出川看不好沐肆也属正常,没有谁会相信一个不过十几岁的人可以改变现在的格局。
只见沐肆又在后面接了一句:“当然了我还需要你的帮助,这是你欠我的。”
“喂喂喂,你似乎是忘记了什么设定,我是黑道,你觉得我会真的搭上自己的命而帮你吗。”
“你会帮我的。”
“别那么笃定。”
今出川觉得自己的头越大的痛,不是那种生理的,是心理的,又痛又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