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火通明的繁华大都,白鸩就像是一个陌生人一样突然闯入了曾经了生活近三十年的地方。从从路边摊一口气买了三个煎饼吞下去之后,他顺便打听了下年份。
星际纪年2015,鸩·梵尔特二十八岁,认识殇夜的第十年,潜入厄赛王公府的第三年。
“喂,你想好了晚上住哪儿没有?”看着在路边已经蹲了半个小时的人类,小鬼终于不耐烦的询问。
“我没钱,咱们可以在大街上随便找个角落打地铺。”老咸鱼露出颇为无赖的笑容,“如果你考虑雇佣我并且包吃住的话,我可以考虑带你找个巡查军不会检查的地方住下。”
没办法,谁让他终端里的账户被这个时间锁定清零了,身无分文。
小鬼冷冷的盯着他,“你打算讹诈吾么?”
“你觉得你现在还能找到一个比我能靠得住还能保护你的人么?”老咸鱼根本没有否认的打算,毕竟他现在继续一个大金主,而小吸血鬼看起来就像是个冤大头。
“哼!”小吸血鬼直接剁脚,转身就走,结果没有两步就有一两个猥琐的男人上去和善的问他是不是找不到家跟爸爸妈妈了,一看就是两诱拐儿童犯。
意外的是小吸血鬼也不是好惹的竟然引得他们相互殴斗,老咸鱼看的热火朝天不要脸的吹了个口哨,谁知道小鬼又悻悻的走了回来,一脸贵族少爷的骄横。
“吾雇你,直到吾找到吾要找之人。”
“成交。”
白鸩带着小鬼在殇家的蔷薇庄园边租了一个废弃很久的公寓,这里人迹罕至,能隐藏小鬼的身份,更主要的是,有个很大庭院连接着殇家的前面的庭院。
知道这里的时候他还是落魄的小贵族,没钱没势,根本租不起。
“我饿了。”小鬼穿着过长的睡衣,睡脸惺忪的揉眼睛,朝着大清早就趴在阳台上朝着隔壁庭院左看右看的年轻人。
白鸩有些遗憾的发现隔壁根本没人出来后,才从阳台上摘了两个圣女果扔到他面前,“吃这个吧。”
“我是喝血的。”小鬼瞬间无语的摊手,觉得自己被这个人类侮辱了。
“啊,喝血啊,不然你咬自己两口呗,还可以充饥,反正你们身上的伤口可以无限愈合。”眯起眼睛笑盈盈的转头继续望着隔壁庭院。
虽然殇夜有看夜书晚起的习惯,这个时候基本上应该还在床上休息。
小鬼不满的嘟嘟嘴,忽而眼神狡黠的动了动,身形快如闪电的冲向了白鸩,而对方身上闪过一道鲜红的屏障,一下子把小鬼的震的老远,吐了一口老血。
白鸩回头吊稍起眼角回头,看了他一眼,琉璃瞳流转着璀璨的光,笑眯眯道“啊呀,这是浪费一口早饭呢。”
继而托腮紧盯着下面,慢悠悠的威胁,“小鬼,你最好安分点,否则我一会儿就把你扔到外面晒太阳,把你晒成标本直接送到人类博物馆。”
一条绿色的荆棘藤蔓从他脚下冒出直插在小鬼的面前,他从来不是圣母也不是慈善家,说不定一冲动就会杀了这个小鬼直接劫财算了。
小吸血鬼站了起来,抹干净嘴边的血,不耐烦的道,“吾之命,以撒。别再小鬼小鬼的叫吾!”
“那好吧,有事出去一趟,大白天你就好好看家。”白鸩突然想起来什么翘起嘴角愉悦的抓起了外套往外走。
“喂喂喂,我饿了,我饿了。”既然强硬的不行,小鬼干脆放弃了自尊,在他身边不停的噪音轰炸。
“不是给你圣女果了么?不都是红色的,将就将就。”白鸩回头看了他一眼,“我还要出门找份工作弄个暂居证,比较容易不惹人怀疑。”
“我可是始祖,人类才是我的食物!”以撒小鬼的眸子狡猾的笑了笑,干脆抱住了他的大腿,大哭大闹,“你这是虐待儿童知道么?虐待儿童!来人啊,来看看有人虐待儿童啊!”
“你这种小鬼我一口一个,如果你不听话的话,我会考虑立刻吃了你。”头痛的白鸩让眼瞳变成了琥珀色不屑的恐吓他。
以撒撇撇嘴明显忌惮他的本事,松了爪子,“切,你敢,不过人类与吾王签订了协议,你是想杀死贵族么?”
“咦,有点小聪明啊,都说吸血鬼是恶魔,看来不假。”白鸩稍微提起了一点兴趣看着他,看来传闻吸血鬼的岁数真的不能随随便便就看外表,说不定他是比自己老多了的老东西。
“喂喂喂,你这么说就过分了。”以撒斜起了嘴角,“吾好歹还是你的雇主。”
“好吧,我回来的时候会给你戴一副隐形眼镜,你的外貌特征和很容易引起骚动,让人举报我们。”
“这样?”下一刻暗红色的眸子已经变成正常的人类的浅褐色,捎带不见了犬齿与尖儿。
“有些本事,正好省了我事,如果喝血的话请滚远点!不要祸害我们的芳龄,还有我晕血。”白鸩轻佻一笑的揉了揉他的脑袋,“记住了么?”
年轻人笑的时候仿佛脸庞会发光,让以撒呆愣了一下,扑闪着眼睛,“记住了。”
这表情与答案让人信服不了,不过只要不给他惹麻烦就好。
租了一辆马车穿越了大半个城市去了厄塞的领地,他记得这个时候霜七公主应该在招家庭教师。在她的生涯之中一共赶走了十几位家庭教师,他的父亲希望她能够成为淑女名媛,可她却是十足的野蛮姑娘。
听说有人敢应聘自己女儿的家庭教师,厄塞王简直比升官发财还兴奋的把人请了进来。
要知道霜七的恶名已经传的整个首都人尽皆知,来应聘的家庭教师从来没有撑过三天留给她捉弄跑了。
等霜七被人请来看到外面端坐的犹如穿着白衣黑裤的少年时瞬间被惊艳的完全不顾体面当场发花痴,“爹,你眼光真不错,当我小妈真是太糟蹋了。”
“给我闭嘴,这时你的新老师,白鸩。”厄赛王一副朽木不可雕也的差点气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