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在乎上帝的视角,精致的贵族少年的扔了半截烟头,十分雅痞的走向了自己的独立舱室。
时间在银河之中是依然无声无息的流淌着。
不知不觉,还剩下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就会到达植物星。
星盗的资料分散的很散,就算在宇宙的资料也非常零散。佛兰不仅需要破解联邦军方的资料,还需要把他们联系起来,递给白鸩。
三天的时间看似很多,实际上却花费了佛兰很多时间跟精力。
白鸩从伊米尔的主舱室路过的时候看到希尔芙刚从他的房间出来。
“希尔芙身上带着月光宝石。”娇娇感觉到了月神的力量,“伊米尔的精神在逐渐崩溃,在你抚摸过他的精灵回廊后。”
“为什么,怎么会突然这么严重?”
难得的一次没有相互伤害。
“不清楚!”
白鸩有些意外的从关上的自动门,希尔芙充满希望的看了他一眼,随即把怀里的月光石放到他的怀里,“我知道你有办法让伊米尔接受治疗,这块宝石是我辛密亚精灵的宝物,这是唯一一个可以让伊米尔的病痊愈的方法。”
白鸩有点方,以至于希尔芙走后,他才按了自动门进去。
伊米尔正背对着他,喃喃自语。
“伊米尔。”他温柔的开口,手指刚刚触碰到他的联邦就看到他眼神不太对劲的回头了。
伊米尔的绿宝石眼睛充满了血丝变得浑浊,他的嘴角还在快速的蠕动,仿佛在跟脑海里的人商量着什么,他的样子非常虚弱。
白鸩后退了几步,连带着声音都变得小心翼翼,“待会就会到达目的地,你还好么?”
伊米尔的身体微微颤抖,然后一把抱住了他,“小白,我梦见你丢下我不见了,我怎么追都追不上你,你是不是打算丢下我一个人跑?”
他露出了一个迷人的微笑,“不会,我身上还带着只有你能解的锁。”
白鸩终从怀里掏出了月光宝石,看到他终于收敛了那嚣张的气息,乖巧的依偎在他怀里,语气哀求。
“我不要,你拿走!”
“为什么,希尔芙说这能治你的病!”
伊米尔刚把话吐到嘴边,就看到希尔芙从外面走了进来,“怎么了,哥哥连带你的话都不听了么?”
伊米尔用着错综复杂眼神的望着他,紧紧的抓住了他的手,小声,“你这么做会毁了我!”
白鸩不解的望着他,悲伤闪烁着那宝石一样的眸子,“我根本就不想做王,我只想和你在一起罢了。”
白鸩怜悯的看着他,看着希尔芙走到他的身边与他并肩,他绅士而友好的笑了笑,“抱歉,我跟伊米尔只是闲话闲话了几句,毕竟我们很快就要分别了。”
希尔芙把目光转向了她的哥哥,伊米尔却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翘起了嘴唇,表情转换的很快。
“我们会在这里等你回来,希尔芙把我们从摩那星转换的稀有金属矿给他带上。”
哦,这感情真是忠贞不渝。
希尔芙的动作很快,最起码在白鸩还没有反应过来,他的手腕上就多了样东西。
一对蝶翼形状的透明物质包裹住他的手腕,随后像是融化进了皮肤里面,却不痒不痛。
“宿主,你被安装了一个移动监控,需不需要屏蔽?”
“可以,别让他们发现。”白鸩垂下了睫毛望着这个东西,轻笑,“两位是看我太寒酸,给点装饰品。”
“第二联邦目前还没办法检测出这种稀有材质,可以作为保护屏障,说不定紧要关头会救你一命!”希尔芙忽然轻声凝视着他,对他做着口型,“活着回来,伊米尔和……我需要你。”
琉璃瞳深深的望着她,随后转身朝门外去,“如果我还能活着回来的话,我很乐意帮助你们,不过我在下飞船前还有不少事情要安排。”
时间快到了,白鸩不打算在这里跟这对兄妹墨迹下去。
临行前,佛兰给他整理的资料他仔仔细细看了一遍,他只打算带玛门下去。
塔罗亚占卜不到白鸩的命数,干脆给玛门算了一卦,大凶。
所以临下船的时候不由自主的把玛门拉到了一边,“听着,这不是好消息,所以你最好留心身边。”
“对我来说,已经没什么能比这更坏了,我讨厌这个只有植物的地方。”玛门强颜欢笑,这会儿腿已经抖的不像话了。
“你真是猫的胆子,咱们的贵族少爷应该不会看着你受伤。”塔罗亚看了一眼白鸩偷偷道:“你把老大的袖刃给他了,这说明,你很信任他。”
玛门这会儿笑的比哭还难看,他要不要告诉他,这袖刃是他抢过去的,而且这本来就算是他的东西。
“听着,伙计,我会争取带他一起活回来。”他拍了拍十分清秀的男人,对方的唇色偏淡,看起来十分的孱弱。
这种弱不同于白鸩,他只是看到过多的天机而付出了代价。
至于佛兰,各个方面比较迟钝的他,在连续工作几天几夜之后,只想睡个好觉。
白鸩招呼玛门下船时候,首先入目的便是那几艘水花标志的星舰。
阿诺斯在这个星球上他一点都不意外,尤其对方帅的一逼的出现时候,他还能淡定的笑出来。
不过玛门就显得那那么不淡定了,那个高傲艳丽的人影的眼神就像是如影随形,附骨之蛆一样的跟随他时。
让他难受的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三月雪的肚子已经完全鼓胀起来,看起来非常骇人。穿着方面还是犹如从前,都是昂贵的布料和艳丽的款式。
她的妆容十分精致,脸上挂着艳丽的笑容,让她身后高大年轻人去跟希尔芙交谈,顺便算是交接下手续。
“我的朋友,远道而来,我让侍从先安排客放给你们休息。”她微笑的对白鸩道。
“荣幸之至,女王陛下。”少年优雅的抓住那双手面上开满细碎如雪小花的爪子,落下了一个轻柔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