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茫然的望着对面正在温柔缱绻凝视着他的重臣,接受着旁边一群白大褂的身体检查,握草,他才睡了几天,对方怎么就对他一副非他不娶的架势,胡子拉碴穿着凌乱的睡衣就跑了进来。
要不是他认识那张化成灰都认识的脸,他绝对认为对方是个神经病。
“殿下,白先生的整体身体状况都非常良好,可能因为躺的时间过久,有些肌肉萎缩,需要进行一些康复训练。”
他被人仔仔细细翻来覆去就差捅肛检查了一遍之后,人家白大褂终于放了他一码。重臣似乎不放心,又跟着他出去询问更详细的病情。
[娇娇,我这身体素质不行啊,才躺几天这就肌无力肌肉萎缩啦?]他一脸狐疑的吐槽着系统改造过的身体。
[系统睡眠重启中……重启完毕!]
[…哎,看你这傻头傻脑的,我都不好意思告诉你,你躺在这里的三年里,你的殇少爷都翻身做地主了,你还在这里傻乎乎的没个B数!]
“啊!”白鸩吃了一惊,沙哑的嗓子把外面的重臣炸了进来,一脸担忧的快步走过来握住了他的手,“白鸩,你没事吧,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握草,简直见鬼了!]他倒抽了一口气,冷静下来,张张嘴,发现嗓子还挺疼的,只能颤抖的确认,“我…昏睡了…多久?”
“也没睡多久,才三年而已。”白鸩竟然难得没在对方那张天生阴柔病态的的脸上看到戾气,反而深情款款的让他头皮发麻。
三年这蛇精病还好好的照顾一个植物人,这让白鸩着实吓的不轻,难不成他潜意识里是个恋尸癖?
被输了三年营养液的白鸩此时褪去了一身的艳丽多了些柔弱与禁欲,反而更想让人染指,重臣死死的压制住了内心的想法,不,他不能再失去他了。
三年前,要不是他派在白鸩身边的SS发现他不见了,恐怕找到他的睡美人的人就不是他,而是那些对他另有意图的妖魔鬼怪了。
三年了,他犹然记得,复活节的夜晚,白鸩睡在马车上,边上的荆棘丛生,就像是古堡里最为艳色的睡美人。
他把他偷偷待会了自己的宫殿,可是自己的医疗队却怎么也找不到对方沉睡的缘由。就连他的血症也不药而愈,但就是找不到病因。
这三年他过的十分疲惫,对面的殇夜被人恶意扶正后意外得到了帝都大部分大臣的支持,其中首屈一指的就是那个白家。
这三年,帝不落的政治格局彻底改变,自从厄赛王的势力被君主的身边的狗梵尔特家族彻底瓦解后,罪魁祸首的鸩·梵尔特选择了辞职而脱离了梵尔特家族,甚至远离了帝不落。
而朝中一部分老势力为了怕被君王遗弃选择了自保中立。与此同时,重氏一族的地位节节攀升而导致了君王的忌惮,这时一直被遗忘的殇家那位正宗嫡子血统的殇夜被扒拉了出来,重新任命为嫡子长孙,完全取代了厄赛王的位置。
殇夜的势力在朝着越发的稳固,尤其还得到了白云翰的暗地里的支持,两方在军事政治经济上突然各站一方。
这对重臣来说无意是中巨大的威胁。
对方势力不但试图剥夺他的王位,更想染指他的地下组织。谁都没料到的是,这个时候,帝不落竟然入侵了一股新势力,那就是异种夜族,他们在帝不落的一处废墟城建立了新的黄昏之城而缓解了他们重家的安危。
夜族因为威胁到了人类的存在而被君王忌惮,他们在采取和平解决问题的同时,还组织了国家异能队偷袭,结果没想到的是,对方尽然出手的都是始祖级别的异种。
最后重臣选择了牺牲西格林家族的血统中的血畜而进宫给对方才暂时获得了平息,近而会见了那位年轻的王者,最终两边打成了和平的协议,血族不再猎狩人类,与其和平共处。
君王虽然忌惮,但也无可奈何的选择了同意,同时为重家添上了一笔大功,而让两方的势力一直悬空处于一个天秤状态。
私底下血族却派人来说,他们要寻找一个人,同时还给了他一张画像,那是他的睡美人。为此,他还特意重新调查了白鸩,他的背景还如一开始那样简单,唯一让人矛盾的地方就是三年前他来帝不落的时候带了一个贵族小孩。
了解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后,他深知自己手中握有一张重要的牌,顺便掺杂着一些其他情愫,原本这个时候牺牲一个无关紧要的棋子根本就没什么所谓。
可是他却神使鬼差的把人藏起来了,就连西雅也不知道他竟然密不透风的把人藏了三年。
三年啊,他每每看着这张脸就越发的舍不得,就越发的想要把人藏的更深些。
当然,寻找白鸩还有殇夜,他也得到了夜王抛给的橄榄枝,最终霍恩在重臣的深宫找到之后,殇夜却选择了对夜族选择隐瞒了这部分信息,让白鸩安稳的在重臣这里沉睡了三年。
[娇娇,你告诉我们中邪了,还是你中邪了,时间怎么又自动跳进了三年?我的宏图大业还没完成呢。]
[你说你那点想要背地里挖空重臣的小伎俩?没必要,所有的维度重叠后,只有王能操纵一切,让你躺过这三年,王肯定有别的意图。]娇娇的语气中带有赤裸裸的鄙视。
白鸩觉得他的智商被按在地上使劲摩擦,摩擦,[你觉得我们还能和平共处么?]他费劲了心思想要打入重臣的内部,迫切的想要知道他死后的十八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却因为白鸩的病情而寻求了海盗幽篁的帮助,谁知道自己被对方催眠之后,一睡谁了三年,任谁都无法轻易接受这个事实吧?
好长时间没听到这句台词了,娇娇莫名精神抖擞,[想分家?除非完成攻略,否则你这辈子都不可能分家滴,精神力不高,还特别爱装B,你觉得离开我,你还有活路么?]
白鸩当时想一了百了,跟了这个系统一辈子都不会有大出息,[我不想跟你吵,殇夜呢,殇夜怎么样了?他的病情好转了没有?]
同样觉得被一个男人牵着有的白鸩没出息的系统:[他也算因祸得福,重新得到了帝不落君王的宠爱,坐到了大王子位置。]
[那就好,那就好。]白鸩潜意识的松了一口气,当即疑惑起来,当年他以鸩·梵尔特的身份被迫回帝不落的时候,殇夜却是失踪状态,那时候他毕竟只是个无名无分势单力薄落魄贵族家的长子,想去寻找却被重臣死死的帮助。
奇怪的是重生之后,一醒就听到消息和殇夜定亲了,更是因为心虚跟见鬼一样跑了。但是以现在这种情况,一个势力在逐渐壮大的王子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失踪呢?
难道其中有什么其他的隐情?
“白鸩。”重臣看着他失神的模样有些,立刻用犀利的眼神望着边上的白大褂,对方是吓得屁滚尿流的解释,“先生可能是睡久了,潜意识不太清醒。”
白鸩心想:脑壳疼的很,都给老子滚!
“我没事,只是觉得脑袋有些发蒙,我躺了三年,那异宝阁?”他的脸色苍白,明显的血气不足,常年输入的营养液让十分虚弱。
重臣温声细语,“异宝阁我交给了夏利,等你好了想接手异宝阁,它还是你的。”
虽然他就是这么个意思,但是,白鸩的狐疑不决的看了他好几眼,“重臣殿下?”
重臣吩咐人把做好的燕窝粥端起来,听到白鸩的温软无力的声音,下意识的回头,“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不舒服就告诉我,我这里有全帝国最好的医疗队。”
卧槽,这家伙到底中了什么邪,怎么他感觉自己睡了三年就快不认识这货了,这人渣说话不应该是邪里邪气的,眼神里都是算计,怎么他一醒,就发现了一个痴汉?
他试探的柔弱无害的讯问:“殿下还记得我来这里工作是因为我们之间的利益关系么?”
重臣疑惑的看了他一眼,最终恢复了那种精明的状态弯下了嘴角笑的阴柔道,“我记得,你放心,没争得你的同意前,我们只是合作关系。”
白鸩松了一口气,看重臣的眼底闪过一丝狡黠,拿过佣人端进来的餐盘,上面摆放着一只精致无比的骨瓷细碗。
“你才刚醒,需要保持体力。”他转头端过燕窝粥,给他吹凉,“我喂你。”
白鸩心里卧槽卧槽,日了狗的神色,表面上不敢露出半点异样,对面的人是谁啊,要是他突然发病突然把碗砸到他脸上咋办?
「你想多了,你在他眼中最多就是一块猪肉,可以任人宰割而无还手之力。除非是傻子,要不然谁会放开到嘴边的肉。」系统幽幽的想,尤其是重臣这种脑子一向不正常的,你怕是不知道他在你昏迷的时候做的那些痴汉行为哦,每次吃到嘴边又被迫吐出来的那病态样。
老咸鱼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