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嘴里哼着轻快的调子,仰头望着头顶上吊顶的花纹。
缚香踏足进来,望着被红光笼罩起来的房间,大花苞整个插进他的腹部,温热的血液慢慢的渗出,少年却犹然不知的自顾自的唱着人类的童谣。
“快乐的池塘里有只小青蛙,他跳起舞来就像是被王者附体了,酷酷的眼神没有哪只青蛙能比美,总有一天他会被公主唤醒了……”
缚香的眼神冷漠而冰凉,自从他头上的进度条最近就没在没涨过了。
看来他的公主近期是不打算放过他了。
白鸩觉得心啊,拔凉拔凉的!对方对他的感情不上不下的,弄的他也很绝望啊!
大花苞身上的毒素麻痹得他有些像是嗑药嗑多了,眼瞳涣散,神情恍然的侧头,对着冷漠的男人吃吃的笑。
“爸爸,我饿了。”大花苞舔舐着自己的嘴唇,眼神即懵懂又艳色的看着缚香。
缚香狭开长眸拔掉了花苞就在他身上的根须,手指在顷刻便抽满了灵气修复他的伤口,奈何伤口有点深让少年疼的龇牙咧嘴的,下一秒就泪眼汪汪的望着男人。
“爸爸,我疼。”少年的声音又细又软,那股软绵绵的劲儿可把缚香弄的够呛!
缚香冷艳的斜睨了花灵一眼直到它瑟瑟发抖,才察觉到自己的脖子被少年紧紧的缠住了。
他的身体又香又软,还带有降低的体温。
“总有一天,青蛙王子会被公主唤醒的。”少年迷迷糊糊的就对上了男人变成了绯色的眼睛,笑了笑:“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这座荆棘城堡呢,公主殿下。”
缚香神色莫测的瞧着少年的表情,无声的笑了笑,“你可不是沉睡的公主,小坏蛋。”
哦吼,那就是没戏了。
白鸩悻悻的拿下了胳膊,瞧着男人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以你的体质,承受住这点毒液应该不是问题,毕竟你曾经单挑过地龙。”
“我的错,我不该暴露实力,实际上你也看到了,我就是个普通到连精神力都没有的人类。”白鸩准备卖惨看到男人离开了床边去倒水。
“你有,c级。”缚香回头对上他的眼认真道。
“……”少年觉得蛋疼:“好吧,我坦白,C级,还被女王抽走吃了。”
“我知道。所以,你是打算跟我求饶么?然后再次找机会逃跑?”
哦豁,尴尬了!
“他怎么知道我想跑路?”白鸩的心里握草握草的,他现在是狼来了喊多了?
“别想太多,他可能就是想试探你。”娇娇尝试着安慰他。
少年绝望的想,对方又不是傻子,会一而再再而三的让他的当!
“哦?傻孩子,我不是你爸爸么?爸爸在哪儿,哪就是你的家。”缚香用手捏住了他下巴坐在床边,玩味的笑了笑,眼底都是戏谑!
握草,脸好疼!
缚香没再管他,又去了书房处理要务去了。
跟白鸩猜测的一样,曾经繁衍一族的东西是有灵智的,只要跟它交流,它多多少少都会通点人性。
“这玩意能自己化形么?”白鸩百无聊赖的横着躺,侧着躺,左右双腿废了,他是站不起来了。
“应该可以吧,虽然它是寄生类的,但是毕竟是异形的始祖,说不定改变改变他的饮食方式还能留在身边当武器。”
白鸩默了默,嘴角带着柔媚的笑:“你说始祖?武器?”
“唔,这个说来话长,咱们以后再说?”
“我现在算是明白为什么我嘴里没有一句实话,上梁不正下梁歪。”
“哦,那你得感谢我!”睁着眼睛说瞎话!
“得,必须得,既然感谢你了那就改造改造他它把它变成我的得了。”
“等等吧,毕竟那可是旧日支配者。关键是它现在是有主儿的。”
少年觉得索然的笑了笑,饶着他的大花苞看他神情落索变讨好一样的蹭着他的脸,他的花已经半开,但系统说他已经失去了繁衍庇护的能力,最多也就是一族的象征了。
“小东西,我很喜欢你,如果哪天缚香不要你了,你不如就跟我吧?”
大花苞似懂非懂的望着他,但看似很乐意的样子的颤了颤花瓣,张开了两张,把白鸩整个人都包裹了进去,又很快的放开,它的花蕊一直散发着一种冷香,就像是缚香身上的味道。
少年笑了笑,有种得到他就能横行宇宙的错觉!
白鸩叹了一口气,以后这日子让他怎么熬?
娇娇说想开点吧,毕竟人类的一生无非追求两件事,一日三餐。
“这不是一件事么?”白鸩愣了愣。
“这是两件事。”娇娇重复。
白鸩恍然大悟,说的好有道理,他竟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