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诺斯所谓的父亲有很多孩子,很多都是外交家,只有他一个是怪物。
他还记得那年海妖族对他进行了弑母罪行审判,悲伤还留下了两个类似翅膀根部的耻辱印记。
但他们畏惧他力量,畏惧他的妖异,从小到大,他不管做什么都得不到赞赏,所以他只能更加为所欲为,直到慢慢厌倦,变成如今这副虚情假意的样子。
因为没有人会在乎他,更不会有人在在乎他的死活。他们只不过把他当成了一个承载海神力量的容器而已。
一旦到了时间,他们需要他回归海洋的时候,就会不择手段的让他死。
白鸩竭尽全力的瞪大眼睛,看着自己的面前的一片星空变成了人类的模样变成了他,渐渐展露出了无比妖异绚丽的五官。
阿诺斯狭开眸子,眼神悲伤绝望的凝视着他。
爱慕值90%,白鸩抬起湿漉漉的眼望向了对方。
他纠结复杂的看着他,随后一把推开,故作轻松的笑道:“你已经不是我的战利品了。”
“啊?”白鸩迷茫的看着他,却见他趁其不备拿出了一只药剂,掰开,倒进他的嘴里。
“有些异种与人类曾经穷其一生都被围困其中,找不到出口。”仿佛已经融进了星空里的人半狭着那深蓝的眼睛,柔软的看着他,语气低沉蛊惑,“如果可以,我希望一辈子可以把你困在这里,不让任何人知道你这个小东西到底有多诱人”
海妖总是迷惑人心,把猎物弄到自己的地盘儿才会一击毙命。
白鸩有些出神的抚摸着他那双仿佛随时能够垂泪的眼睛,草你丫的,突然说的这么煽情干什么。
所有的梦幻仿佛在一瞬间破裂,海市蜃楼消失的无影无踪。
阿诺斯不知何时已经站在遥遥他的对面,地底的风总是充满土腥伴随着罂粟的花香从他们的面前飘过,静静的凝视着对方,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之久。
犹如他们初见的那天,他依然是最美的海妖,头带花冠,身着鲛衣。
他自然还是那个矫揉造作的少年。
只是他们的眸子里含有的东西不一样了,连头顶上的进度条也连带着不一样了。
他的嘴角蠕动了一句,白鸩当时没看懂,但是后来他才明白。
“对不起,忘了我。”
一旦爱慕值刷满,阿诺斯因为这个世界维度的修复而出现各种各样的意外死亡,消失在这个世界。
这就是现实,他会怀着愧疚的去寻找着下一位碎片,直到他的系统说结束。
“哦,这场面真感人,所以你们这是在约会?”阳光大暖男无异于一个巨大的灯泡,手里抓了个老巫婆的红苹果啃了一口,煽动着他的翅膀飞在天坑的上面。
刚刚他正在这地下休息,谁知道突然感觉到了异能的波动。一飞上来就看到着两个秘密约会的小情人。
“你在偷窥?”白鸩冷冷的瞧着他。
“当然不是,我在找我的鸟巢,你知道我们翼人喜欢在室外活动,不习惯睡床。”霍恩露出一个无辜的表情,“不过,你是怎么出来的?听说那个重臣王子是个母的都不放过。”
“那真是遗憾,我是男的。”语速淡淡的阐述了一个事实,他再次望向天坑那边的时候,阿诺斯已经不见了。
“那好吧,在交易开始前,你最好还是老老实实的待在我那位人类雇主的身边。”
霍恩三下五除二的啃掉了苹果,然后找了个地方挖了个坑把里面的核给埋了。
白鸩的脸上敛去满脸的落寞,漫不经心的望着霍恩,“你这是做什么?”
“哦,这是我们翼人的习惯,做事不留种。”俊美的翼人不由自主的开了黄腔。
“……”你怎么这么骚?
“那位深海王子呢,他好像不太喜欢我?”摇头晃脑的换了话题,他生怕对方生气的小心翼翼,“我是不是破坏了你们的约会?”
“对你们而言,我不过是你们手里的筹码。”白鸩不冷不热的讽刺。
霍恩跳到他的面前,把手臂枕在脑袋后面,金黄的头发十分惹眼,“啊呀,这是被惹火了?”
白鸩挺住了脚步,脸上挂着明艳的笑容,“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好看,让人想把你放进沙漠里?”
霍恩收起了笑容,把脸凑到他的眼前,认真的研究了半天他的眼神跟表情。
“啊咧,啥意思?”纯洁的星盗头目一脸懵逼。
白鸩眯起了眼睛,似笑非笑邪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