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中弥漫着蔷薇的味道,那些攀爬进窗户的花藤竟然还结了几朵小花苞,殇夜驱动着轮椅推了过去,看着月色漫过星海。
白鸩坐在沙发上一动不敢动看着他的背影,仿佛他们之间隔着半个世纪的距离。
“啊,是这样啊。”奇迹的是殇夜在伸手抚摸那些花蕾的时候,那些花儿竟然快速的绽放,挂在枝头分外的醒目妖娆。
他的眼瞳迅速紧缩,如果这个时候,他还没有猜出个大概,那他真就是白活了将近一个世纪了。
在这个时代科技根本不会让一个残疾显得异常明显,他以前以为是君王下的命令,就像是囚禁一只笼中鸟。
现在他才明白血脉才是最根本的原因,他怜悯的不是殇夜是他的儿子,而是殇夜体内的流着的血。
“不知道,我能不能再请教你一个问题,不管你是否觉得尴尬为难,我都希望你能如实回答我。”
沉默的捧起茶杯,他装作喝茶的样子,“您说。”
“你可知道鸩·梵尔特这个人?”像是迫于急切的想要知道求证一些事情,他的眸子极尽温柔,迫切的看着白鸩。
白鸩诧异的抬头,琉璃色的眸子错综复杂的看着他,“知道,不过了解到不多,您应该知道我们同事过一段时间。”
“我说的是未来。”仿佛知道他在说谎,他转动着轮椅侧身看着他,眸子变得乌黑沉寂。
“殇夜。”他张嘴用着非常动听道声音喊他的名字,“你想不想知道,为什么我会成为你的未婚妻么?”
殇夜转动着轮椅,用着墨夜一样到眼瞳凝视着他。
“因为在那个时候,那个世界只有你跟我。”白鸩深深倒吸了一口气,“他离开了你。”
“你胡说!”殇夜没有丝毫犹豫他的打断他的话,眼神凌厉。
那些零落爬在窗边的花藤瞬间密密麻麻了攀附了整个房间,像是黑夜之中的魔鬼对着白鸩张牙舞爪。
殇夜身后原本开到极盛到蔷薇,瞬间凋零,洋洋洒洒的花瓣飘落在他的身边。
白鸩连忙就想站起来,铺天盖地在他的之上到精神力控制住了他。他一个趔趄推翻了茶几上的价值不菲的茶杯。
巨大的精神力想着他的脑部挤压,像是被车轮碾轧的疼痛让他忍不住痛苦的呻吟起来。
来不及想象其他,挣扎的抓起了桌上的茶杯,他一个奋力往他的身上掷去,却发现那个人已经到了他的面前,死死的扼住了他的咽喉。
“他不可能死!”他的眼神局惶恐不安的盯着他,随即邪恶又空洞的凝视着他,如同深渊,让人恐惧,“我这么爱他,他为什么要离开我?为什么会死?不可能啊?我的计算怎么会有失误,这是最后一个世界了,再找不到他,我就真的没有力量了?!”
殇夜。
他望着那已经只能算得上俊美的脸,叫不出他的名字,就连呼吸都变的艰难,脑袋更像是一团浆糊,他在偷窥他的记忆。
「滴滴滴,重生自我保护系统开始重启,10%…30%…60%…99%……恭喜宿主重启成功。」
「哇,娇娇,我要死了你才死出来!」白鸩委屈的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咋回事,这是咋回事?」娇娇开始操作后台,开启了对他脑部细胞组织的屏蔽,防止任何人的对他记忆细胞的窥探。
它怎么一苏醒,星际就变天了?
系统的反噬让殇夜像是被电到了一样松开了手,有些邪魅的似是来自地狱中的恶魔。
刚缓了一口气,就被突然出现的哈娜卷起了身子就跑。
“麻麻,快走。”
“卧槽,你从哪里冒出来的,你说你是不是闹离家出走?怎么几天联系不上你了,还要我跑一趟。”
别看他嗓子不能说,心灵相通还能吧啦吧啦没完。
“那个人类被神灵寄宿了,我一直被他驱赶在房子外面。”哈娜后怕的蜷缩大花藤上面,委屈爸爸的掉花粉。
“……乖!”他更委屈,这个人根本不就是他温柔善良,善解人意的殇夜啊!!!
「你这种想法很危险啊,说不定他本来就是双重人格。」娇娇是在看不下去他那个窝囊样。
「嗤,我不相信!」MMP,他谁都信不过,唯独殇夜是例外。
[你还真以为你十八九岁呢,幼稚!]娇娇嗤之以鼻。
干脆不搭理这货,他开始翻看他的这段时间记忆,顺便查找能跳跃离开这个时空的办法。
「卧槽,还有三年,你才能机会离开这里。」
因为查清了跳跃空间到这里的原因,所以娇娇才会吃惊,下一次黑洞大爆发在三年后,要跳跃时间只有趁着那个时间。
「三年?」白鸩一下子来了精神,回忆了一下,身为白鸩·梵尔特时他早就离开帝不落啊???
不过这恰好弄清楚到底他在离开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前世到他在回到帝不落之后反而再也没有听到关于殇夜的任何消息。
幸好重臣那几天不在,不然他脖子上清晰可见的青紫痕迹可不是那么容易瞒过去的。
“哈喽,宝贝儿,听说我的小少爷弄疼你了。我也不知道他这么不知轻重,不如今晚爷伺候伺候你?”翼人恨不得把脸皮都贴到了白鸩的身上。
“滚。”欠削呢。
“哎,好,我滚。”霍恩盯着那冷若冰霜的脸很识趣的就打算滚,“不过滚之前我还要把我家少爷的歉意的礼物奉上。”
一枝娇艳欲滴的白蔷薇摆在他面前。
白鸩露出瓷白的下巴,“不接受,赶紧给我麻溜的滚。”他是等男朋友哄回家就都了事的女人么?
翼人识相的准备跑路,转身却被白鸩领着衣领给拽了回来。
“咋了,大美人。”翼人双手踹兜儿里,交叠着双腿靠墙,简直酷毙了。
白鸩抬起艳丽的脸,斟酌了下说,“你实话告诉我,你们是不是对殇的身体做了手脚?那股力量是谁带给他的?”
“我们?”焦糖色的竖瞳变得怪异,最终他挑挑眉,“还记得是你求的我们,让他作为人类?”
“这就是你们的方式!”白鸩倒抽了一口气,“那他还算人类么?”
“无论想得到什么都要付出相应的代价?”翼人上上下下的打量着他,焦糖色的眸子里都是兴趣,“我们只是赋予了他活下去的力量。”
白鸩讥讽的扬起了流丽的眼尾,“我要见幽篁。”
“可以,只要我的主人愿意见你。”翼人闪退到远处渐渐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