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菱突然生气的纠正林佳:“她只是生病了!不是你口中的傻子!”
听到别人这样形容母亲,她心中如刀割一般。那是她最在乎的人,怎么能容忍别人侮辱她?
林佳不屑的笑,她翻着白眼不屑的看着叶菱嘲讽道:“有其母必有其女啊…我看你也傻了吧!明知道她就是个疯子,还跟我叫板!生病的人可以治病,那个傻子她有的治么?”
叶菱听着林佳的话,意识逐渐被吞噬,脑袋中剩下的都是愤怒,无尽的愤怒。她扬起手臂一巴掌打在林佳的脸颊上。
林佳被吓得说不出话来,她捂着脸颊震惊的看着叶菱。这个死女人被威胁着还敢打自己,她果然和她母亲一样是个疯子!
但是叶菱的神智很清醒:“我说过,不准你这么叫她。”
她是一个什么都不在乎的人,即便和这群人撕破脸也没有关系,即便被他们玩的死去活来也没有关系,到头来不就剩下这条苟且的生命?
可是她知道林佳不一样,她在乎自己的名誉地位,在乎家里的金钱,在乎那好看的皮囊和酆少夫人的地位。她身上的负担才是真的多!
林佳反手想要回击叶菱,手臂被叶菱狠狠地抓住。
林佳情绪再次失控:“你不想你母亲好好活着了是么?”
叶菱脑袋逐渐清醒,她意识到自己不可能一辈子被这个女人威胁。就算酆羿答应了自己的条件,就算自己完成了和他们的交易,这群人就肯放过他们母女二人么?还是说继续威胁她,又是无穷无尽的死循环。
“我会报警。”叶菱信誓旦旦的警告。
她不相信这个世界上真的没有公道,真的会让他们这群恶心的人什么事情都可以得逞,她不相信。
林佳再次不屑的笑了:“呵呵…报警?你知道这里是谁在管理么?你知不知道警察都不敢招惹他们?”
叶菱皱起眉头:“是酆少对么?那么林小姐又是如何肯定他会帮你不会帮我呢?如果他知道你们在他的地盘上黑吃黑,又会怎么想呢?”
叶菱知道自己对付起林佳来一直绰绰有余,但是一旦牵扯到母亲,她第一反映就是妥协。
如果想清楚自己妥协也没有用,那么还能怎么办呢?只能奋力挣扎罢了。
林佳是没有想到叶菱有胆子用酆羿威胁自己,她脸色变得很难看,但是也随即想出来了应对的法子:“你以为他会管你这么多破事儿吗?瞧瞧你那家庭,就是一个无底洞,他早晚都会甩手的!”
叶菱没有回应,她转身离开,一路快步疾走,一直走到了天台。
上了天台后,才觉得自己从窒息中解脱了出来,她贪婪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想要将鼻腔里林佳身上的香水味全部甩掉。
现在该怎么办呢?真的去报警么?她知道没有办法,警察不会立案,只要林家不承认控制了母亲,她又没有任何证据,警局里的人怎么会相信自己?
为了母亲的事情,还有父亲的债务,她这些年来在警局里奔走了很多很多。里面的警务人员都认识了自己,也逐渐的对她的家事不再上心,因为母亲还是找不到,父亲还是会出去喝酒赌博。
叶菱重重的叹了口气,擦干眼泪,她转过头才发现自己原先的办公室竟然还在,还是在这诺大的天台的另一侧。
并且样子一点都没有变,那玻璃窗被擦的干干净净,里面的花草也养的很好,好像这里还有人在工作。
叶菱缓步走过去,这叫房子里早已经没有人在工作,办公桌都是冷冷清清的。但是房间被打扫得很干净,那盆她带来的花草也养的很好。
背后突然传来一道声音:“你在干什么?”听上去比这房间还要冷清。
叶菱回过头来,是酆羿没错。她长吐一口气回答道:“没什么,觉得闷所以上来透透气。”
酆羿双手插进裤兜里,慢慢的走近她身旁。他随手拿起桌子上的小摆件又满不在乎的放下。
“如果你喜欢这里,可以搬回来办公。”男人淡淡的说,然后他越过叶菱走到床边,俯瞰着窗外的车水马龙,这个位置刚好可以俯视这个城市最繁华的地段,如果是晚上,景色会更让人惊讶。
叶菱摇摇头:“没关系,我在哪里都好。”她现在根本不在意办公位置,这些都是身外之物啊,她现在内心被母亲的事情烦躁着,说不出的烦闷的感觉。
叶菱想要离开,她可以感到男人今天的心情不好,和他共处一室,只会让心中的烦闷更强烈。本是上来散散心,现在却更加压抑了。
她准备离开:“如果没事,我先下去了。总裁。”
“等下。”男人叫住她,却没有回过身,还是看着身下的马路怔怔的看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叶菱等待了一会儿,他还是没有开口,只好主动问:“您还有什么吩咐么?”
酆羿还是看着楼下:“你看这么多的人,这么多的车。看上去每个人都互不相识,其实息息相关。”
叶菱不懂他为何说起这些,她走上前去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耳边还能隐隐约约听到些鸣笛的声音。
“能有什么关系呢?到头来都是陌生人,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这是你说过的不记得了么?”叶菱反问他。
酆羿难得的笑了笑,但是叶菱看的出来他笑得并不开心,也不是真正的想笑:“将来你会明白的。”
叶菱也回报他一个很敷衍的笑容,这其中的根本她现在没有心情去讨论。
酆羿又突如其来的问:“你母亲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
叶菱震惊的看着他:“你怎么知道的?”
酆羿看着叶菱的眼睛,他的眼睛很深邃,叶菱看不出来个理所当然。男人缓缓的开口:“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我说过很多没有关联的事情都是千丝万缕的。”
叶菱定了定神:“没关系,不用劳烦你操心。”她欠下这个男人的已经够多了,不想再和他有过多的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