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说好的最后一杯,我们该走了。”喝完最后一杯酒,阿飞催促道,自己真的厌恶这种场合,这种没有梦想,没有希望,整个会场都弥漫着腐朽,看似活力四射的年轻人却感受不到任何的生机勃勃。
枣红马满脸不舍的说道:“我不想回去,这里多好,多热闹啊!不如我教你跳舞吧!”说着拉着阿飞欲向舞池中央走去。然而,突如其来的眩晕感让枣红马脚下一软跌倒在地上,还好阿飞反应及时,在枣红马倒地的一瞬间将其抱在怀里。
“语儿,你怎么了?语儿?”
枣红马面色潮红的眯着眼,面色挣扎的对阿飞说道:“你……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种人,你竟然用这种卑鄙的手段暗算我!”
阿飞本想解释,确也觉得有些头晕,身体轻飘飘的仿佛要飞起来。心里暗想:糟了!有人在他们喝的酒里投毒。阿飞努力让自己的意识保持清醒,看向吧台的服务生,而此时狼狗正满脸淫笑的看着自己和枣红马,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
强烈的眩晕感让本想发作的阿飞瘫坐在地上,而此时的枣红马已经完全失去了意识,一副任打任骂的样子。阿飞明白,如果不马上采取措施,自己也很快就会失去意识,接下来自己和枣红马就只有任人宰割的命了。而解决应付这种问题唯一可以保证自己清醒的办法就是疼痛,于是,阿飞毫不犹豫的咬破了自己的舌尖,附身咬住肩膀位置的军用防身刀片在自己的胳膊划过。
剧烈的疼痛感和眩晕感让阿飞一时没忍住晕了过去,只是手臂还紧紧的抱着枣红马的身体……
“老大,我们干嘛要带着两个家伙来这种地方,找一个酒店多好,也让弟兄们好好舒服舒服。”
此时已是凌晨三点,灰狼几人带着阿飞和枣红马来到了一个湖畔旁的一个木屋里,这里也正是他们经常做黑市交易的地点,白天这个小木屋可以作为旅人歇脚的圣地,而夜晚,这个小木屋便成了杀人越货的地狱。
灰狼让手下把阿飞和枣红马丢在木屋的角落里说道:“老大又命令,这两个人得罪了狼族,必须除掉,你倒是想得够美的,泡妞还想着豪华酒店。就在这里吧,兄弟们享受完就顺便把他们处理掉,装麻袋丢进湖里,记得,麻袋里要多放些石头,不要让尸体浮上来。”
几位小弟听了灰狼的话,眼里立刻露出了贪婪的神色,一路上几个人的眼睛从来都没有离开过枣红马的身体,而她那近乎完美的身材和那吹弹可破的肌肤早已让几人流下了口水,不过灰狼在这,几人也不好发作,狼狗傻笑道:“大哥,你先来!”
灰狼哈哈大笑道:“看来你们几个小子还有点孝心,知道孝敬孝敬我啊。那我先来,灰狼排在第二位,你们两个谁先谁后自己决定吧!”说着,满脸淫笑的向角落里昏睡的枣红马走去。
“这小娘们可真水灵,哥几个,看来今天我们还能好好享受一番啊!哈哈。”灰狼用贪婪的眼神在枣红马的身上游走着,手缓缓向她的胸口探去,心潮澎湃。几位小弟在一旁忍不住流下了口水。
“你该死!”灰狼的手臂突然被一支有力的大手握住,猛然向一旁的阿飞看去,却看他此时正死死的盯着他,脸上没有任何血色,仿佛修罗降临,浑身布满了杀气。感受到手臂上的力量越来越重,快被拧断了一般,灰狼惊恐的看着阿飞喊道:“你……你怎么可能会醒呢?你他妈是人是鬼!”
此时的阿飞因为咬破了舌尖满嘴鲜血,而衣服上也早已被肩膀上流淌下来的鲜血染红,在部队训练内容中,本来就有一项就是锻炼队员的身体抗毒能力,虽然只能维持自己在微量毒气中保持意识清醒,但也让阿飞学会了疼痛就是身体最好的镇静剂,不过他还是很庆幸,自己能够及时醒过来,恐怕再晚一秒钟,自己所要用生命守护的人,又将成为自己要用一生去忏悔的人了。
阿飞的手如钳子一般紧紧的握着灰狼的手臂,剧烈的疼痛让灰狼忍不住惨叫起来,狼狗和两个小弟见状在一旁大骂道:“小子,你是不是想死!赶快放了我大哥!否则今天晚上就把你丢到湖里喂鱼!”
然而,接下来的一声骨头破裂的声音,让三人一瞬间安静下来,眼神中充满了恐惧。而此时灰狼捂着自己的手臂疯狂的惨叫着,看阿飞就像见了鬼一样。再也没有刚刚的那份身为大哥的霸气。而此时他能做的就只有一件事,求饶,因为他知道,他看得出来,如果不好好的求饶,自己一定会没命。
“兄弟,兄弟,你听我说,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会找你的麻烦了,放过我一次,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出现在你面前,放过我,好不好,放过我!”几位小弟恐惧的站在一旁,如果不是因为灰狼在阿飞的手上,他们早已跑出了这间木屋。
阿飞抓起灰狼的衣领,再一次将他拎了起来,沉声道:“狼族的手段还真是高明,不愧是能统治这片区域的帮派,不过在我眼里看来也就是跳梁小丑,只要我愿意,随时都可以让它天翻地覆!所以我劝你最好规规矩矩的,别再惹你们狼族根本惹不起的人!”说着,阿飞从自己的兜里掏出一张名片说道:“这是我的联系方式,回去告诉你们的老大,我是一个可以给他带来财富的人,还有……”阿飞从兜里掏出一叠钞票工工整整的放在灰狼的怀里说道:“这些钱拿去看病,以后乖乖的,祝你早日康复!”
简简单单的一句祝福,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毛骨悚然,而灰狼此时脸上没有一丝血色,恐惧已经让他忘记了疼痛,在几个小弟的搀扶下慌忙的站起身,急匆匆的走出木屋。
月光下,枣红马睡姿甜美安详,一切仿佛都没有发生一样。阿飞将她身下的干草铺垫的尽量舒服一点,脱下了自己的外套轻轻的为她盖在身上。枣红马轻嗯一声,皱了皱眉头翻了个身沉沉的睡去。
阿飞微笑着轻抚她的脸颊,在她的发梢上轻吻了一下低声说道:“放心睡吧,只要有我在,绝对不会再让任何人任何事情伤害到你。”说完,转身向木屋外走去。
夜色下,湖畔旁,一片安静祥和的景象,偶尔会传来几声虫鸣,让这片本该安静的湖边增添的几分生机。阿飞倒吸了一口凉气,撕下衬衫的一角简单的做了一个包扎。大脑传来的微微眩晕感让为之头疼,没想到这个迷药的药劲竟然这么大,不过,这天应该快亮了吧。一丝微笑洋溢在嘴角。阿飞倚着木屋终于松了一口气,沉沉的睡去。
晨曦的第一缕阳光划过天际,穿过木屋的小窗口,照射在枣红马的脸上,一丝暖意让枣红马微微的睁开眼睛。环顾四周,心里不禁生出一丝凉意:昨晚自己被人投了毒,竟然在这里睡了一晚上,看样子应该是一个小黑屋吧,难道自己已经被别人控制了吗?难道是阿飞那个家伙想要软禁自己?不过,当低头看到阿飞的外套正盖在自己的身上时,紧张的情绪终于稍稍得到了放松。
摇晃了一下还微微有些昏沉的头,枣红马艰难的站起身,将阿飞的外套摊在自己的手臂上,向木屋外走去。
湖畔旁,晨曦下,微风轻拂,阿飞倚靠在木屋旁一脸安详的睡着,而肩膀上简易的包扎和衬衫上已经干枯的血迹,让枣红马明白:昨晚的他为了自己在风中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