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姐被吸干血的那一刻,看着她全身皮肤干瘪皱在一起,说实在的,我心里疼的要命。
乘厘要过来把我带走那一刻。
几乎被吸成干尸的徐姐,却冲了过来。
笑着将自己点燃,冲破乘厘牵着我的手。
挡在我和乘厘之间。
直到现在我还经常做一个噩梦。
被大火燃烧中的徐姐,看着乘厘,笑得决绝又令人毛骨悚然,“乘厘,我就让你尝尝这失去爱人的滋味儿!!”
徐姐涨青的脸死死掐住我脖子那一瞬间,劈手一掌把没有防备的乘厘打到洞外。
用自己最后一丝法力。设置了个生死结界。
她不死,结界不会破。
她撑住不死,就为了让我先死。
“乘厘让你感受一下被吸血,被火烧的滋味儿!你竟然还不思悔改,你这样越造孽,死的就会越惨!!”我冷笑看着徐姐。
徐姐已经失去理智,她眼里映照着身上的大火,熊熊燃烧。
“季征,我的季征不能白死,他灰飞烟灭,我也要让他阎王的女人,灰飞烟灭!!!”
小东扑上来,任凭我怎么挣扎让小东快走,小东都不肯。
她抱着徐姐的大腿,身上被燃了火,但还是不肯放手。
“你放开江疑,你这个坏女人。杀人无数就算了,就连自己的姐妹也要杀,你之前说要对江疑很好,都是瞎话,你就是为了在乘厘面前杀了江疑,才强逼着她吃东西,才给她找药吃对么!”
我清楚看到,徐姐眼中划过几秒钟的清醒,眼角划过一滴泪。
但她还是被仇恨给侵蚀,放肆大笑,看着乘厘拼命在洞口破解她的生死结。
乘厘一掌打在结界上,就好比打在徐姐的身上。
她接连吐了几口元气,冷笑看着马上就完蛋的我。
“我这辈子诚惶诚恐,信佛信道,我只想求一个如意郎君,我只想过一次正常女人的生活,没想到,你却毁了我不够,还要把季征的魂魄给碾灭。乘厘,虽然我死,但我要诅咒你•••”
徐姐的嘴里不断有黑烟吐出,随着她诅咒出口,那道黑烟,越来越浓烈。
“我诅咒你乘厘,生生世世不能和自己爱的人在一起,我诅咒你永远看着江疑死去,我诅咒江疑只要跟你在一起,就穿心烂肺,不得好死!”
“哈哈哈哈••••去死吧,你们这群道貌岸然的小人!!”
我眼睁睁看着徐姐死去。然后失去知觉。
只模模糊糊记得,自己被人抱在怀里。特别舒服,脑袋往那人怀里使劲儿的钻了钻,身体乏累,闭上眼睛。
一切世间的尘埃喧嚣,再与我无关。
这个山洞,只剩下,徐姐诅咒过的咒语深深刻在石头中。
自己被自己弄死的厉鬼,咒语是无法解除的,除非,她再活过来。
我醒来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
被子的香气传到鼻息里。
小东带着哭腔在门口和乘厘讨价还价。
“不要么,我就要进去看看江疑,你有什么不放心的。我虽然是个男人,但我只是个孩子啊,不会对江疑做什么的!”
“哼,你这个三百岁老男人的话糊弄鬼还行,到我这,不管屁用!”
“愿望啊乘厘,我没想糊弄鬼,我对鬼神存在着深深的敬畏之心••••啊啊啊,让我进去吧!我就远远的看一眼就成!”
我看着天花板,听着这吵闹声。一切的一切都在告诉我,关于徐姐的一切都结束了。
我要开始新的生活了。
虽然,带着点儿遗憾,但没办法。这就是说生活,死在回忆里,对大家都没什么好处。
“醒了,江疑真的醒了,我看到她脚在动弹!”小东速度比发射火箭还快,攥着我手,两只滴溜溜的大眼睛看着我,“江疑,你还疼么?”
我摇摇头,冲着他和站在小东身后装作一脸深沉的乘厘微笑。
乘厘不计前嫌,只口不提徐姐的事情,只说从此以后,大家就不住在那个破旧的小区了,而是住在他这个大别墅里面。
“不不不,我还是回去住的习惯,你这总裁的大别墅,我住着不舒服!”我仿佛看见乘厘公司那些九头身的美女,眼珠子瞪得老大,恨不得把我白死的模样,连忙摆手,“我在那儿住着习惯!”
乘厘笑笑,指指窗外,“如果你觉得上新闻的感觉还不错的话,那你就出去吧!”
窗外,别墅门口,挤满了记者,冲着我们这边儿拍来拍去。
我疑惑看小东,小东红着脸解释,“那啥,就是乘厘抱你回来的时候,被一个狗仔给看到了,然后就来了一群的记者。这是前几天的新闻你自己看看吧!”
小东甩给我一张报纸。
头条大字,乘氏集团总裁,抱一陌生女子回家,至今未出门。
下面整个小页面,都是治疗肾虚的广告,甚至以乘厘为榜样,说是吃了他们的某某壮肾丸就会变得和乘厘一眼,整天整天不出门,沉迷女色都不怕。
看的我说一阵的心慌气短。
这特么误会也忒大了吧。
我要出去解释。
被乘厘拉回来,将我按在窗户上,嘴巴贴上我嘴巴的那一刻。
我心里还在挣扎:我擦,这下算是解释不清楚了,都被拍下来了,下一期报纸该报道我们缠绵了吧。
小东捂着眼睛,从手缝里偷看我俩接吻。
长手指在我后脑勺后面轻轻的拍打,就像哄孩子睡觉一样,“睡吧,睡吧,等睡醒了就舒服了!!”
都昏迷了这么长时间,自然是睡不着,而且我特别想作一下,让乘厘知道,我也不是什么大度的女人,就是普通标准小女人一个。
“哎呦,我差点儿忘了,是不是你,也这么被我哄睡着之后。却跟踪我去了那片林子。你这真是无间道!难道你就不怕,等我睡着之后,然后我再起来,悄悄跟踪你,看看你有没有在公司,找那些九头身美女们,聊聊烦恼,诉说家常?”
乘厘笑得特别不自然。露出一幅心虚到不行的架势,“那啥,睡了,睡了,千万别多寻思。”
别多寻思。呵呵哒。
我拎着乘厘的耳朵,逼着他说出最近我不在,哪些女人在勾引他。
乘厘一脸单纯加无辜的掰着手指头开始数,“那天一个•••前天两个,大前天••••”
大前天,我去,老娘不在,这些女人们真是蹬鼻子上脸了。
我故意拉乘厘在窗户前,吧嗒吧嗒亲着乘厘,让那些记者们拍个够。
老娘要宣誓,这个男人是我的。
“大好的天气,不干点有意思的事儿,真是可惜了••••”
乘厘笑得一脸得逞,然后抱着我腰,直接扑到。
那啥,我们两个在一起腻歪半天。
乘厘一次又一次,他说难得我这么主动,他要是现在不吃,恐怕,下一次不知道什么时候。
我俩躺在床上,面对着对方。
乘厘的眉眼,在我手指下,慢慢展开好看的模样。
他看我的眼神,真的是爱到骨子里那种疼惜。
我看着乘厘,总觉得他的眼睛里,还有另一层,特别炙热的目光。
掠过我每一寸容颜。
“陈识?”
我心里咯噔咯噔,跳的异常猛烈。
我想起在林子里,从乘厘身体里分出那个人,和季征猛烈战斗,我好像看清楚那分明是陈识。
当时乘厘也在大声吼,让陈识滚回他身体里。
那个眼睛弯弯,却流露出一丝不舍。
我笑得很苦涩,我爱着的乘厘并不纯粹,他的身体里,有稍许陈识的存在。
“我,是我,江疑,没有陈识。”乘厘很悲哀的抱我特别紧。
反复颤抖着说他是乘厘,没有其他人在,没有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