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跑上二楼房间,发现们被锁的特别严实。
敲了半天,里面没动静,去找管家,管家一脸难色,“那个,乘先生回来了,说是有点儿困,不希望别人打扰!”
他知道我不是别人,是乘厘的爱人。但乘厘就是这么交代的,他只能原本的学舌。
“好!”
事情,没这么快过去。
虽然后来我进了卧室,一切如常,乘厘也懒洋洋的对着我笑,搂着我主动说他昨天去了哪儿,我也保持笑容。
但。等他再一次说去公司的时候,我坐在那张大床上,看着外面的云卷云舒,心里有股子火窜来窜去。
老道说过,乘厘,本来不是属于这个世间的生灵,甭管什么人间是不是地狱的第十九层,反正,乘厘和别的鬼一样,需要元气才能更好的生存在人间。
所以,才会出现一系列的白面人事件?
百思不得解,但,这事儿,我一定要调查清楚。
趁乘厘出去的间隙,我在房间里安装了摄像头。针孔式,乘厘应该发现不了。
再就是,跟踪乘厘。
乘厘开车上班,我就专门打车在后面跟踪,看着他进公司大楼。
还悄悄的在他衣服上粘监听器。
都没有什么明显的发现。
•••
啃着面包,无力的看着商店里的电视里正在播报昨天的新闻。
说是城西有个算命馆的老道,被袭击了。
被袭击了••••
当镜头面向那个算命馆的名字的时候,我手里的面包都掉了。
一口面包,噎在喉咙里,上不去下不来。
“姑娘,你没事儿吧,快喝点水,别噎着!”
我摆手,拼命锤胸口。
这特么不是我昨天去的算命馆么。
老道士哆嗦着跟记者讲述,当时袭击发生的情况。
“那个•••白色的脸,我没想到•••我也会遇到•••这种。你知道。我是道士,向来不怕这些东西•••”
语无伦次,眼神涣散。
我跑回家,问管家乘厘回来没有,管家寻思半天,说回来一次,来取东西。
取东西?
跑到小东房间里,果然,他经常放那张白皮面具的地方空空如也。
再调开监控,果然看到,乘厘正在着急忙慌的往包里放什么东西。只露出一个白白的角。
没错,肯定是他把小东的面具给拿走了。
拨通乘厘电话。
电话那边儿的乘厘声音特疲倦。
“晚上你还回来吃饭么?”
“应该是不成了,晚上还有事情要办!”说完他打了个哈欠。
“哦,好,那晚上你不回来的话,我就早睡了!”
“嗯!”
挂掉电话之后,我奔向摄影店,请化妆师给我划了个特别潮流的妆容。镜子里的我,完全成了明星做派,尤其是那大墨镜一带,特别有感觉。
晚上。
蹲守在乘厘公司对过的二十四小时咖啡店,时时刻刻注意大楼门口进进出出的人。
直到一个特别欣长西装革履的男人出现,我整个血液都沸腾了。
偷偷跟在乘厘身后。
他走了很长时间,七拐八拐,到一个特别偏僻的箱子里。
然后站在一个十字路口,路口的灯光特别昏黄。
不会,打算在这儿作案吧。
再怎么说,现在这个时辰,附近租房子的年轻人来来往往。
也太草率了吧。
虽然心脏提到嗓子眼儿上,但还是让自己冷静下来,看看事态的发展。
乘厘左顾右盼一阵儿,又进了一个漆黑的小巷子。
站在巷子口,总感觉,这个没有路灯的小巷子,就像个天然的黑洞,有点儿恐怖吓人。
但,还是跟上去。
尽量不发出一点儿声音,只听见乘厘皮鞋发出的响声。
一声、两声、三声•••
二声、四声、六声?
分明是两个人的脚步声,交杂在一起。
“你最好是给我安静点儿,要是让人抓到,被说是我,就连神君都保护不了你!别特么的让凡人看到,知道么?”
“••••”
“还有,现在局势紧张,你最好是先回去一段时间,等有了好办法,你再回来!”
“•••”
只能听见乘厘的乘厘。
我心脏彻底的提上去,对方肯定就是那个白面男,他没有嘴巴,不会说话,肯定是这样。
“听清楚就赶紧走。省的让人看见!”
乘厘说完,顿了差不多十几秒之后,脚步声,朝我这个方向砸过来。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他站在阴暗处,身子比漆黑的环境更加阴郁。
我站在巷口半明半暗中,冷冷盯着乘厘,“是你,对吧!!”
乘厘没说话,一直这么站着。
我扑上去,疯狂扯下他的包,把里面的东西一股脑的倒出来。
“面具,面具在里面吧!!”
几乎是全翻遍了,除了几分合同之类的纸质东西之外,别无他物。
“肯定是给那个你跟你说的话的人了吧!他就是白面人!!”我站起来,怒视着乘厘。
这一直以来,我纵使对他有多少怀疑,却给自己洗脑,让自己相信只是我神经过敏搞错了而已。
“你出来,你听到你和乘厘说话了,你别以为不出声,我就不知道你在里面!你给我出来!!”
我嘶吼着,要冲进去找那个一直不说话的男人。
却被乘厘给攥住手腕儿,“江疑!”
这一开口就是颤音。
我冷笑看着茫茫黑夜,甩开乘厘的手,“是你吧,是你跟那个袭击社会的白面人勾结在一起,到处吓跑人的元神,就为了满足你的一己私欲对吧!!”
乘厘的表情我看不见,但他的声音是慢慢失望和无力,“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哪样儿,你告诉我是哪样儿?”
“我送你回去!”
我甩开乘厘再次搭上来的手,“不用劳您大驾,我认识回家的路,也有钱回去。您还是好好留下,和那个人狼狈为奸,丧尽天良吧!”
我扭身,心里不甘,顿下脚步,“如果你不能在世间长久的留下来,你回到阴间我不会怪你,要是我说一个不字,我就不叫江疑!但你不能干这么缺德的事儿,你是乘厘,你是鬼君,你应该爱护这所有的人!!”
乘厘嗓音特别凄凉,“我送你回去!!”
他跟在我身后,我走快,他走快,我走慢,他节奏放缓。
“我特么都说不用了!我知道你是怕我留下来碍你们事儿。我走,我一个人走就成,我不想你跟在我后面儿!不需要!!”
发现眼泪掉下来,其实我心里更疼。
一辆出租车在前面放下乘客,被我拦截到。
出租师傅问我地址的时候,但凡我有别的地方住,也不会说出别墅的地址来。
恨一个人,还要住在人家家里,这特么贱到家了。
所以说,女人再怎么着也得有自己的房子。
管家在大门口焦急的张望。
“您可算回来了我还以为出什么事儿了呢,这大半夜的。乘先生打电话让我在门口迎迎您!”
我刚进客厅,小东回来了。
把我和管家都吓了一跳。
“你怎么回来了,今儿好像不是回家的日子!”
小东一脸天真无邪,仰着小脸儿说,“但今儿是你生日啊,江疑,生日快乐!!”
塞到我手里一个面具。
我翻开来。
是一张空白脸的面具,除了两个眼睛窟窿和小鼻子之外,空白的地方都画上了颜色。
这样,就成了一个漂亮的花旦脸谱。
“你不喜欢空白脸,这是我花了两节课才凑齐了所有颜料画出来的,不许不喜欢!”
这孩子的表情既期待,又要做出那种酷拽的表情。
实在诙谐的很。
“这个面具,是你那天买的?你带到学校里去了?”
小东狠狠点头,“是啊!!怎么了?”
还怎么了?简直特么的坏了大事儿了。
怪不得没从乘厘的包里翻出这张面具来。原来是小东带走了。这么说来,那包里的纸质材料,被我看成了面具的边角,而且我还坚定不移的确信,就是乘厘,带走了面具。
确实,是我愿望乘厘了。
但,乘厘确实跟一个人说话来着,字字透露着,他们就是制造袭击的元凶和幕后指使。
当然晚上我睡不着,第二天,新闻还是出现了。
确实有人在我见到乘厘那天晚上被袭击了。而且袭击地点就是那个胡同的十字街上。
就在我走了四个小时之后,这次遇袭击的是警局退休的男子,经历过各种大风大浪,却被一张恐怖的脸,加上用力十足的拍肩膀动作给吓得屁滚尿流。
“那个人突然就出现了,事先声明,我可不信什么。但这家伙确实凭空出现的。而且,那张空白脸,让人想到,想到什么呢,地狱,对地狱!”
画面一直停留在这个曾经的老警察脸上。
“要是可以的话,我希望可以协助警方去抓那家伙,反正我曾经也是一名警察。你说我都被吓成这样儿,要是普通人民群众的话,得吓得精神失常一点儿不夸张!这家伙可不是什么闹剧,我估摸着。肯定是某个团伙,有目的有预谋的报复社会行为!”
老警察说的斩钉截铁,在场的围观群众虽然没亲身经历过,但也参与进来,说的有鼻子有眼。
大部分人说看见过这个背影突然出现。
这一切,似乎又陷入迷雾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