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精瘦的男人被乘厘给拎在手里,慌张的一批。看乘厘是不肯轻易放开他,便开启了威胁模式。
“我告诉你,我来这儿,我家里人都知道,你要是不放我回去,他们肯定会来找我,到时候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到时候你可别求爷爷告奶奶让我放了你!”
乘厘冷笑,“悉听尊便!”
这家伙又硬气了一阵儿,看我走出来,各种威胁乘厘。
“你要是这么搞我的话,你信不信你这个女人,活着走不出这个村儿!”
乘厘笑得更欢了,“吹牛逼!”
我和小幼倒吸一口冷气,这什么仇什么冤,让冥君爆了粗口。
“你•••你~”
这精瘦男实在没想到,城市里的男人也会爆粗口。于是稍微收敛了那么一丢丢,怕要是再激怒乘厘的话,说不定,乘厘得上手。
“你们注意点儿,要是伤害了我,这个村儿里的人可饶不了你们,我可是在这个村儿里举足轻重,响当当的人物!”
乘厘掏掏耳朵,不耐烦的皱眉叹气,突然,嘴角勾起一丝坏笑。
“当当响的人物?那好,我看你多当当响!”
我和小幼瞠目结舌的看着乘厘拎着那精瘦男人就出门儿了,顺便乘客冲我眨了下眼睛,“江疑,麻烦你那个棍子和铁盆过来!”
一头雾水,但还是照做。
小幼怕小美一个人在家有什么危险,是用法术,把小美的房间给保护了起来。
蹦蹦跳跳到我肩膀上,指挥我挑一个大点儿的棍子。
“乘厘这是要干嘛?”
小幼摇头,“不知道,但估摸着,乘厘发火应该挺好玩儿的!”
好吧!
跟着乘厘走,而且是敲打着脸盆走。
“真特么丢人啊,我江疑什么时候成了敲盆打鼓的了~”一言难尽,我是满头大汗。
小幼眨巴着溜圆的大眼睛,静静观察事情发展经过。
“给老子喊!”
我亲眼看见乘厘悄悄的扭了那家伙一把,那家伙立马蔫了,喊到,“快出来看看,我到底是谁谁家的男人!”
噗~
谁家的男人。
村儿那些紧闭的大门口。开始有人出来敲热闹,基本上都一脸神秘,其中不缺乏指指点点者。
“大点儿声!”
这男人被踢了一脚,很快消停了。扯着嗓子开始大喊,“我是谁家的男人,求求你快点儿来认领我吧,我快被打死了!”
快点儿认领,快被打死了~
我心里稍微有点儿痛快了,早知道今日,你何必当初联合小美爸爸那么摧残小美妈。人这辈子遭遇的困境,都是之前做的坏事儿的报应。
直到有个瘦弱的女人站出来,那些看热闹的人才算真正走出家门儿,开始嬉笑这小子。
“我说张三儿啊,你也忒怂了吧,看看你那点儿尿性,一个大男人,竟然让女人来认领你!你是地里的棒槌还是发面的饼啊,真拿自个儿当啥香饽饽了!”
另外几个人跟着起哄,“就是,就是!咱们村儿自古以来,可没有让女人拿住的时候。你这算引领历史潮流,怂成瓜蛋子,哈哈哈哈!”
此起彼伏的笑声,让这个叫张三的精瘦男人抹不开面子,急的蹬腿儿伸手,“滚出去,快点儿滚出去,老子需要你管?你要再出来,老子弄死你!”
在这种被大男人耻笑女人没用的氛围中,我分分钟想冲上去,弄死这群狗娘养的。
只需要一个眼神儿,乘厘甩了这张三一巴掌,“打你一巴掌不亏,要不是看在你媳妇的面子上,我卸掉你三条腿儿你信不?”
三条腿儿?小幼嘚瑟的戳戳我耳朵,故意装作不明白三条腿儿是啥意思!
嗤笑声更厉害,而且这些人开始阴阳怪气儿。
“哎呦,我说张三,你媳妇跟这个俊俏的小伙子到底什么关系啊,还看在你媳妇的面儿上,看来,你还真是托了你媳妇的福气啊!”
一群人,轰——的笑开,恨不得大牙笑掉。
“你们滚儿一点儿去,不会说话别说,整天胡扯八道的,我身边儿这位爷可不是一般的人物•••”
乘厘冷冷一声,“再多嘴,割了你舌头!”
整个世界安静了。
“好闻,好闻,有死人的味道!”
小幼又开启了无敌死皮赖脸撞死模式,躺在我肩膀上笑得一脸花痴看着天空,鼻息里不断涌入他喜欢的味道。
“嗯,真好闻!”
“死人的味道?哪儿?”
小幼的手随便指了个方向。
看似所以,但小幼从来没对死人的味道判断失效过。
“你笑什么笑?你以为自己是什么好东西?”我冲着坐在门口那个络腮胡子喊到。
他是嘲笑张三儿最凶的人,虽然张三儿该死,该嘲笑,但,他也不是什么好人。
要我猜的没错的话,他家里现在就藏着死人。
“我怎么了?你这个女娃娃不要以为自己是城里人。就在我们这里猖狂起来。我可告诉你。就你这种姿色的白送给我。我都不要!”
“啪——”
巴掌响在那男人脸上的时候,我还没等反应过来,就看见他被乘厘一手拎起,扔在地上,
牙齿摔断,手脚骨折。
“鬼••••鬼,那个男人的是••鬼•••”
乘厘冷冷看着那个男人,要上手再次开打被我给制止住了,差多就行了。这打的狠了。真出人命了。
其他人看着乘厘的表情无比惊恐。
纷纷后撤。甚至有几个跑的快的,直接插上门,死活不出来。
张三也要跑,被乘厘一把给抓住了。
“你去哪儿?”
张三感受到生命遭到威胁,颤抖了下,哆哆嗦嗦指着那个被打的男人,“去,去他家里看看!”
“去他家里干嘛?”
要么说这张三是人精,一脸谄媚的笑着回答,“你,你不是要去张三家里么,我顺便也过去看看热闹!”
乘厘那个死亡之眼,加上牵强的冷笑,看的我都觉得后脊梁发冷。
“那啥。您要是不想看到我,我这马上滚,我保证在您出来之前,我老老实实哪儿都不去,我还保证,我肯定对我家那婆娘好好的,绝对不再打她一根手指头!”
乘厘再次一瞪,这家伙终于意思到自己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狠狠扇了自个儿一巴掌,“您瞧我这臭嘴哎,我该死,该死!!”
恨不得扇秃噜一层皮,小心翼翼看乘厘几眼。
乘厘大手一挥,张三和拿了免死金牌一样开心,就差三叩九跪,一溜烟,撤了。
那大汉可能死都想不到,他一个二百多斤的胖子,被乘厘这么个身材修长的人,跟拎小鸡子一样拎着进了院子。
我插上院门儿,但还是能看见,隔壁邻居在半截人高的墙洞里死死盯着这边儿的情况。
黑白分明的大眼珠子,我特想伸出一根手指头进去,让他知道,什么叫老娘想弄死你!
“好香,越来越近了。就是这个味道,快点儿,江疑你倒是快点儿走啊!!”
其实我和乘厘也闻到了,一股子熟肉的味道,像是在卤肉。
但是那种肉味儿,比较奇怪。
怎么说呢,像我这来到山村之后,几乎没吃到肉的人,闻到肉味儿,应该是搜肠刮肚的饿,但现在的生理反应是,恶心,闻到就恶心的要命。
甚至,呕吐了半天。
乘厘皱眉,狠狠瞪了那男人一眼,“这是什么肉?”
那男的四肢已经被废了两肢,跟断了线的木偶一眼,摇头,“狗肉!!”
小幼死命摇头,“不是,绝对不是,我闻到了死人味道,就在这三米范围内!”
这三米范围内,哪儿有什么死人,除了一个土炉子和一口铁锅上炖着肉之外,哪儿有什么死人。
“江疑,快点儿把我放在锅盖上,我要吸收点儿营养!”
铁锅盖儿上?不烫么。
事实证明,小幼什么都不怕,只怕没有死人给他闻。
乘厘意识到事情不对,快步走过去,掀开锅盖。
黑乎乎的一团青丝,还有连带着煮的发白的汤出现在眼前。
“呕——”
我实在没忍住,吐的时候,小幼趁机从我肩膀上跳下去,跑了。
这家伙正要跳到锅里的死人身边儿,被乘厘一巴掌扇飞了。
想一个快乐的小蜜蜂,从这边儿,扇到另一堵墙上。
小幼晕乎乎坠下来的过程中,正好挡住那种窥探的眼睛。
“你特么,到底害了什么人?”
乘厘手指骨节攥的发白,一拳擂上去,“你特么还是人么!!”
我能看出,乘厘在努力遏制他的冲动,死死攥着手。
那个男人眼珠翻白,重重喘了口气儿,吐出一口血水。
他竟然冲着那口锅笑了,笑得丧心病狂。
“女人,女人就是祸害,活该都下地狱,都死,都去死~”
我冷冷看着他发疯,再看看那可怜的女人,父母生下她来,不是为了给这畜生随意伤害的。
“如果可以的话,我真想亲手把你变成她的模样,让你知道,死都没有全尸的感受!!”
他竟然轻蔑的看了我一眼,“你想的美,女人就应该伺候男人,生孩子,不听话就应该下锅!男人,男人才是这里的神!”
乘厘彻底怒了。就你丫这样儿的还敢自称神灵,简直特么的就是亵渎神灵好吧。
“既然,你这么想成神,那就去地狱,当你的神吧!”
乘厘说完,一阵邪风掀起巨大灰尘。
黑白无常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