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静明显是松了一口气了。
没事便好。
于慧文睡着后,她便悄悄的走出病房去,同时对李越表示歉意,己经是大半夜了,还要他忙前忙后的。
“辛苦你了。”司徒静由衷道。
“不要客气。”李越不喜欢她说这些见外的话。
在他心里,她的事便是他的事。
司徒静坐在病房外面的长椅上,陷进沉思之中,想起自己最近对母亲的李漠,是一直在怨她不帮自己。
这种怨恨明显是写在脸上了。
突然她有一种流泪的冲动,在刚才时,她还在怀疑着他们的动机,对待自己的亲人,她也不能放下戒心。
“别想太多了,这不是什么绝症?只要注意身子,注意休息便好了。”李越倒是安慰起司徒静。
“好。”司徒静轻点头。
他的大手一揽过来,将她拥进怀里面。
司徒静依靠在他的怀抱里面,找到一抹安全感。
不过李越也是看懂了司徒建华的用意,是想把于慧文扔给司徒静来照看。
这表示以后司徒静必须对于慧文随叫随到了。
“不用担心,没事的。”他在她头顶轻语,他的话不多,从来没有安慰过别人,这是他第一次主动安慰人的。
“恩。”司徒静轻点头,表示有一个不责任的爸爸感到无奈。
有病了就直接扔给她,不管了,如果不是李越在这里,她真不知要怎么做了?听说高血压的人是不能治的,只能是慢慢的调养。
如果要送回家那是不现实的,她不在家,到时父亲一定会虐待母亲的。
李越似乎看得出她的忧虑,道:“关于你母亲的病情,你不用担心的,她现在的病情还不是十分严重,我会请两个特护来照顾她,嘱咐她按时吃药 ,加强运动。”
“这个真的要谢谢你了,你这样来帮我,我却报答不了你。”司徒静感激道。
她是一个心肠十分软的人,与他一个样的性格,外李内热。
现在她对李越的点点滴滴己经是铭记于心。
他安排得十分妥当,在这种情况,他居然不嫌弃她。
如果是别的男人,早己经是溜了。
她坐立身子,身子在瑟瑟发抖,告诉自己,不可以依赖习惯,深吸口气后,道:“医药费我会还给你的,放心吧!”
“司徒静,你以为我会缺这些钱吗?”李越不知却是生气了。
想不到他的一番好心,到了她的眼里,什么也不是了。
“不是,只是我不习惯这样。”司徒静摇头道。
她调整了一下情绪后,背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累了大半夜了,她真的累了。
“睡吧,有我在。”李越似乎看穿她的心事一样,再度轻揽着她的肩膀。
困到极点的司徒静不管了,现在她坐着也能睡得着。
她一靠在他的怀里面,马上睡着了。
李越看着在他的怀里面睡着的小女人,嘴角微微的扬起来,目光又落在她脖子上那条水晶项链,总会有一天,她会慢慢的接受他的,他坚决的相信。
当司徒静醒过来的时候,天己经是大亮了。
“你醒了?”一道熟悉的声音在她的头上响起来,正是李越的。
司徒静马上看向声音源。
只见李越正在看着她,她的耳根一红,马上环顾着四周,这里还是医院。
她马上看向四周,她的妈妈正在打着点滴。
“啊,上班要迟到了。”司徒静才想起要上班这回事,她没有请假呢。
“我己经帮你请假了。”李越温柔而磁性的声音响起,十分贴心。
可司徒静一怔,如果她请假的话,那他也在这里,那不是他也要请假了。
现在公司的事情那么忙,怎么能让他陪她呢?
她马上催促道:“不用在这里陪我的,你去公司吧。”
她己经欠他太多了。
估计这是她还不起的情债。
她不想越欠越多了。
“傻丫头,在想什么呢?”李越却是这样斥她的。
一听这句“傻丫头”,她的心马上如花般盛开了,十分亲昵,而且从他的嘴里迸出来的,感觉完全不一样了。
这个男人并不是别人所说的那样冰李,有时候他比任何人还要细心体贴。
看着他,将自己的母亲打理得妥妥贴贴的,内心更是感动。
她下了床,来到母亲面前。
于慧文一见到她便是眼泪汪汪的,眼泪掉了下来,声音哽咽道:“染染啊,妈对不起你,真的对不起你……”
她又看了一眼李越,内疚更浓了,紧握着司徒静的手,声音颤抖道:“染染,要注意你爸爸,他一直要为你找对象,昨晚也是他逼的,妈也是无奈的。”
于慧文对自己的女儿有着控制不住的惭愧感,一次又一次伤害着她。
才会对她说出实情的。
“妈……”司徒静就在于慧文说出真相时,己经是选择原谅了。
她们是母女,怎么可能会有隔夜仇的?
“我知道了。”司徒静紧握着于慧文。
这时,病房的门响了,司徒建华姗姗来迟,见到李越当然是一阵的吹捧,同时也在心里一阵的叫苦。
认为他大好的女儿当李越的情人简直是太可惜了。
时间己经是过了那么久了,李越还不放开司徒静。
他内心己经是打起了小九九,打算等下要旁敲一下李越的意思,如果他对司徒静没有意思了,就要放手了。
女儿家是等不起的。
“染染啊,现在你妈病了,最需要你这个做女儿的陪伴,你不要再在外面住了,回来陪陪你妈了。”这才是司徒建华的目的。
逼着司徒静回来,现在好多人在传着司徒静做了李越情人的消息了。
如果真的成事实了,日后司徒静就要难嫁得出去了?
谁会娶一个被人包养过的女人回来。
司徒静开始为难了,表示她真的不想回那个家庭,每一次回去,都会爆发战争的,实在是太痛苦了。
“染染啊,一个姑娘家在外面住,会遭人闲话的,毕竟是未出嫁。”司徒建华故意这样说。
他虽顾忌着李越,但他想的更多是自己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