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越指着她的胸口说: “不出意外的话, 你的身上此时肯定有一枚黑色的图腾, 图腾
中间是血红色的。”
司徒静一听, 干净低头打开衣服看着自己的胸口。
只见一只有手掌一半大小的黑色图腾出现在她的身上, 那图腾好似与生俱来, 出现
的悄无声息。 司徒静甚至没有感受到这个图腾带来的一丁点感觉。
她仔细看了一下, 发现这枚图腾中间的的确确有一点殷红的印记。
“七十二小时, 红色印记会越来越重。 等你整个图腾都是红色
的时候,你也死了。”李越语气很平淡,似乎司徒静的死活与他无关。
司徒静脸色惨白, 显然接受了这样的事实。
她宁愿去死。
“我劝你最好不要动轻生的念头, 没有经过我的允许想自杀, 我会让你活的更痛苦。 ”
李越的话将司徒静所有的想法打散。
晚上是李叔给她送来的饭菜。 菜肴很精致可口, 虽然司徒静没有胃口, 但是一想到陈
丽文和蒋伟这两个人, 她咬咬牙, 逼着自己将饭菜吃完。
餐厅里,精致的黄花梨餐桌上,美味佳肴摆满了一整张桌子。李叔站在李越身边小
心翼翼地为他服务着。
“少爷,她吃完了。”阿梅走进来,说到。
李越顿了顿,眼皮微抬:“她倒是吃得下啊。”
李叔在一旁笑说: “少爷, 也许你低估了司徒小姐。”
“的确。”
他低估了她的食欲。
司徒静或许是接受了这样的命运安排,所以这几日除了沉默就是沉默。让她吃,她就
好好吃,让她睡觉,她就踏踏实实睡觉。没有一丁点想要离开的样子。
第四日早晨, 司徒静习惯性的早上七点半起床。 但是房间的门紧闭着, 没有打开。 她
微微皱眉。
半个小时后, 阿梅送来了早餐。
司徒静有些奇怪, 李越这三日从来没有超过七点半以后来到她的房间里。 难不成他—
—
“他人呢? 不会还没有起床吧。” 司徒静淡淡的说道。
阿梅笑了: “少爷从来都很守时。”
那他去哪里了?
这个想法刚刚出来, 就被司徒静扼杀在摇篮里。 她怎么能有这样的想法, 好像她巴不
得他来一样。
阿梅看出了司徒静脸上的担忧,淡淡的说道:“少爷有事,昨晚连夜离开了。”
“去哪里?”
“美国。”
“什么!”司徒静乍起,“你说他去哪里了?”
“少爷去美国了, 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所以司徒小姐要自己在这里呆几天。” 阿梅淡淡
道。
可恶!
司徒静气急。
“小姐, 该吃早饭了。” 阿梅将早餐端在她的面前。
司徒静气的一把将早餐盘子打翻在地: “不用了!” 她没好气地说到。
司徒静的态度在阿梅的意料之中。 她没有说一句话, 默默离开了房间里。
一整天,司徒静粒米未沾滴水未进。她在赌气,觉得李越是故意这样羞辱她。李叔中间
劝说过她几次, 但是都被她恶狠狠驳回。
一直到晚上十点, 庄园里的人全部都睡了。 司徒静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因为没吃
饭, 她饿的胃都疼了。
一开始胃是一点一点疼的, 后来疼的越来越厉害。 一阵一阵的绞痛让司徒静直不起腰。
她额头上不断冒冷汗, 想喊阿梅要一点胃药。
她颤抖着伸出手要打开台灯, 可是因为屋子太黑, 她摸了几次都摸不到。 就在她放弃
的时候,台灯突然“啪嗒”一声亮了。
司徒静抬头, 看着眼前的人, 只觉得心中囤积一天的委屈在一瞬间彻底爆发出来, 她的
眼泪夺眶而出, 止也止不住。
“哭什么? ” 李越站在阴暗不定的角落里看着她。
她捂着胃, 不说话。
“胃疼?”李越微微皱眉。
司徒静点点头。 这是她的老毛病了, 之前养过一段时间, 但是因为父亲生病了, 她颠倒
黑夜照顾父亲, 结果胃病又发了。 今天到了顶点。
李越从黑暗里走出来,坐在她身边。
司徒静恼怒的看着他。
李越不理会她毫无攻击力的眼神。 他伸出骨节分明修长的手, 按在司徒静的胃部。 他的
手很烫,烫的不像是一个正常人,但是抚摸在她的胃上,她觉得很是舒服。
司徒静明显感觉到胃疼的症状逐渐减轻, 至少能做起来正常说话。 李越站起来, 离开房
间里,然后又快速回来。回来的时候,他的手里多了一个托盘,托盘上有一杯温水和一个小磁盘,小磁盘里有几颗药片。
“吃了。” 李越看着她, 口吻不容置疑。
司徒静屈于他的淫威之下, 不好意思问这些药是干什么的, 只能默默吞下去。
当她把药吃完后, 阿梅按了一下门铃走进来。 她的手里端着一碗白粥。
司徒静看着那碗白粥, 有些诧异。
李越看着她,虽然一句话没说,但是司徒静只能硬着头皮老老实实将这碗粥吃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