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啊!”慕容妙锁眉沉思。
“慕容总裁,还请你带我先去夏总经理的办公室,之后的事情,我们慢慢说。”王队长愁眉不展。
遇到这样的事情,怪不得他会这样的神态。
对于一线警员来说,只要遇到人命案件,他们压力是最大的。
像这样的连环杀人案,又都是精英阶层遇害。
他们的压力就更大,之前慕容泰的案子,他们到现在都还焦头烂额,每天被上级领导给骂的狗血淋头。
现在,慕容泰的案子才过去一个月不到的时间,就又出现了死亡人员,这让他怎么能不愁眉苦脸。
并且前后死亡的两人,还都是一个公司的高层,加上遇害现场,又有同样的标志性物体出现。
这便从一个相对于影响小点的仇杀,变成了连环杀人的恶性事件。
如果处理的不好,便会引起社会上的恐慌。
不说别的,泰鼎园集团的高层,便肯定会恐慌起来,并且普通员工,也不能安心工作。
对于每年能为市政府,贡献不少发展政绩的集团来说,是不可挽回的损失。
而泰鼎园集团的损失,就表示市政府的政绩将有损失,这样一来,一线侦查人员的压力就更加的大。
加上,本来人命案件就对政府形象有损,高层必定会要求尽快破案。
又有被害人的社会影响力,加大案件的影响程度。
种种原因下来,王队长已经对今天晚上,自己又将在会议室商讨案件中度过,有了心理准备。
考虑的更长远点,如果今天不能拿出一个切实的方案,恐怕明天队里的电话,便会被各个相关领导打爆。
他们当然不是过来出谋划策,而只是打电话拿自己出气,然后顺便问问进展。
在王队长,愁眉苦脸思索的时间中,他们已经来到,位于顶层的拆迁部工作区域。
早已经有一个脸色慌张的青年男子,等着门口。
看到浩浩荡荡的一大群人,他本来就苍白的脸色,更加显得六神无主。
“就是你报案的?”王队长神色平静的问到。
他这时候,便显示出了一线侦查人员有的精明干练。
说话干脆,决不拖泥带水,目光炯炯有神直视青年男子。
如果是一个心中有鬼的人,被他这副神态一问,心中便会出现一定的破绽,在接下来的对话中,露出马脚。
虽然青年男子心中并没有什么其他想法,但是被王队长这么一番神态应对,他也冷汗直流。
“是的,是的,就是我第一个发现,并且报警了。”青年男子慌张说到。
不断挥手擦汗的动作,显示出他内心当中,此时压力非常之大。
“你叫什么名字,案发时现场还有其他人进去过吗?”王队长依然面色平静。
王队长询问时,旁边有年轻的侦查员,快速的做着记录。
“我叫韩虎,由于最近公司并没有拆迁工作,所以今天只有我和夏总在这里。”韩虎说到这里时,眼神中就更加露出惊慌神色。
“你慌什么!只要不是你干的,就不会冤枉你。”王队长虎目瞪了一眼韩虎。
王队长是老侦查员了,对于韩虎心中为什么惊慌的原因,他只是随便这么看了一眼,便知道的一清二楚。
韩虎不过是害怕,因为只有自己和夏总在这里,警察会为了快点结案,随便拿他做替罪羊。
在一行人站在门口谈话时,早已经有其他侦查员进去,将现场先做一个初步的线索收集和案发现场的保护了。
像这样的大事件,之后肯定还会有领导过来,做一个指示。
保护案发现场,就是留着那时候,让领导做一次检查的。
在林宇阳默默不语,站在慕容妙身后,静静等待侦查员将现场保护完毕,再让自己这些人进去观察一番。
毕竟是公司人员,让他们进去观察一番,也是为了试试,能不能提供一些有用的线索。
对于在王队长一声声询问,脸色越来越苍白的韩虎,与他所在的拆迁部,林宇阳也有一些耳闻。
这个部门,说好听点是泰鼎园集团,为了更好的安抚拆迁户,而设立的专业谈判部门。
倒不如说,这个部门就是一个黑社会帮派,为了合法合作,与泰鼎集团深入合作,而成立的一个部门。
并且说是属于集团的部门,其实他们与公司任何的工作来往都没有。
只有作为帮派首领,名义上的拆迁部总经理的夏总,会参加一些公司高层会议。
当然,只有需要他们拆迁部的时候,才会有秘书通知他去参加。
这个部门说起来,还是之前慕容泰手上设立的,后来慕容妙接任总裁职位后,试图将这个部门解散,但是没能成功。
最大的阻力,却是来自于慕容泰的反对,当时慕容妙还因为这个,和慕容泰争吵过。
也是这次争吵造成慕容妙,不愿意回家居住,情愿在市区的商品房内住着。
至于为什么慕容妙,会对这部门这么厌恶。
自然是因为他们部门的人员,与拆迁户做谈判工作时,所使用的手段,实在是令人不齿。
可以说,在这些年的拆迁工作中,他们这些名义上是公司员工,实际是黑道份子的人。
为了从拆迁工作中牟取到,最大的利益,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都做过。
什么断电,什么朝人家里放毒蛇,什么半夜在别人门口放鞭炮,搞得拆迁户精神崩溃。
这些事情,在他们的所有恶行中,只是天使般温柔的手段。
甚至,慕容妙还听闻过,他们将住户才半岁大的孩子,抢过来。
然后将孩子放在地上,找辆摩托车把孩子的五指,一根一根放在车轮底下压过。
指挥手下抓住孩子的家人,让他们听着孩子的凄惨叫声而无能为力,直到同意签被他将价格压的十分低的拆迁合同,他才放过了孩子。
只是这时,半岁大的孩子,已经有两个手指,被压成了烂泥。
像这样的恶行,他们不知道做过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