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娥黛的几个朋友拉住她道,“萧萧,别管他了,我们快走吧。”
唯独那个御姐用欣赏猎物的目光打量着昏迷的陆风,“扔在这有点浪费,不然交给我吧,保证死不了。”
萧娥黛犹豫了一下,摇了摇头,“不行,说起来他也是为了帮我才搞成这样的,我不能丢下他不管,你们搭把手,陪我把他送到医院吧。”
几个朋友闻言又劝了几句,见她还是坚持,无奈的跟她一起当了回搬运工,将陆风送到了医院,之后便纷纷离开。
萧娥黛站在病床前秀眉微蹙,想走又有点放心不下,请来一个护工后这才放心的离开,临走不忘告诉护工,如果陆风醒来立刻通知她。
陆风这一睡,醒来时便已是第二天下午,忍着还略有不适的脑袋,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戒备的四下打量,但刚醒来乍一发力,身下的病床就吱吱作响,残魂吸收的能量改造了他的身体,刚恢复的意识还没有适应暴增的力量。
看四周的环境,他应该是在医院的病房中,此时房内只有他一人,陆风吐纳了一番,恢复了对身体的完美控制,正要下床,病房的门从外打开,一个中年女护工走了进来。
“咦,你醒了,我去给你拿吃的,你不要乱跑啊,我还要通知昨晚送你来的姑娘呢。”
陆风顿了顿,送我到医院的姑娘?嗯,应该是萧娥黛吧,好吧,我就在这等她吧。
想到萧娥黛陆风坐回床上,不说,这护工一提吃的,他还真饿了,现在他可不是以前的空仙王了,跟普通的凡人一样,离不开饮食。
十几分钟后,护工端着食盘回来,放下床上的小餐床,将餐盘放在上面,“你慢用,我先出去了,有需要随时叫我,对了,那个姑娘说她一会就来看你,叫你不要离开。”见陆风点头,中年女护工转身走出病房。
陆风夹了一口菜尝了一下,不禁皱起眉头,这味道,有点难以下咽了,算了,实在是饿了,吃吧,他成为空仙王前,也是自微末中崛起的,什么苦没吃过。
一阵狼吞虎咽,犹如风卷残云一般,很快就清空了餐盘,不是因为好吃,仅是因为太难吃所以想快点吃完,喊护工将餐具收走,陆风冲了个澡回到床上默默吐呐,耐心的等待佳人前来。
萧娥黛接到护工打来的电话后,快速的将手头上的事处理了一下,便开着车前往医院,想到陆风,芳心不禁有些复杂。
前几日发生的事在脑海中挥之不去,但昨天陆风却是因为她才被人打成那样,虽然后面不知道为何会大发神威,可之前受的伤并不是做假,更何况就连那些骚扰她的流氓一个个确实也受了重伤,有几人甚至要落下残疾,绝不是演戏。
但她一想到前几天的事,心里就堵得慌,完全无法释怀。
他怎么会做出那样的事,陆伯父那么好的人都被气死了,想到这,气愤压过了些许的感激,萧娥黛狠狠的锤了一下方向盘,怒其不争,哀其不幸。
要知道,她的父亲和陆伯父是很好的朋友,她跟陆风的关系也比较熟捻,算是亲近并不讨厌,两方家长甚至有过联姻的提议,前几天陆伯父的生日会上,她父亲甚至跟她说过,要具体沟通一下,如果不是出了那档子事,陆风有很大的机率会成为她的未婚夫!
陆风暗恋萧娥黛一事虽然没有说与人知,但知子莫过父,陆父心如明镜,联姻一事未曾告诉他,想给他一个惊喜,故陆风看到萧娥黛进门还能保持淡然相对,“你来了。”
看到他没事人一样的表情,萧娥黛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怒喝道,“陆风。”
陆风疑惑的看着她,不明白这女人是怎么回事,一见面就发脾气。
见到他一脸还不知错在哪里的样子,萧娥黛心中更气,“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平时就爱玩女人,还是就那天一次叫猪油蒙了心,但不管如何,你都已铸成大错,陆伯父都去世了,你难道没有一点良心不安么。”
虽然过去的记忆已经苏醒,这二十几年的记忆对他来说只是沧海一粟,但听了还是会感到心头刺痛,毕竟不论前后他都是他,陆东海身为他的生父,也很宠溺他,父亲死去,他也十分悲伤。
见陆风露出哀色,萧娥黛语气一缓,“你还年轻,犯了错及时改正,就还有得救,趁现在还来得及,回去为陆伯父守灵,跟你大哥好好认个错,都是一家人,亲兄弟,想必陆冬会原谅你,给你一个机会的。”
听到这陆风眉头紧锁,跟陆冬道歉,求他原谅?呵呵,这大哥从小跟他就不对付,各种看他不顺眼,暗地里可没少下绊子。
这次的事仔细想想,疑点重重,记忆没有苏醒前的陆风不说洁身自好,但平日做事也是极有分寸之人,断不会做出在老爸的生日会上嫖妓这种荒唐事。
那天他记得很清楚,开席前夕他突然就昏迷了,醒来后便已赤条条的躺在自己的房间里,并且床上多了一个光溜溜的陌生女人,父亲带人来找他的时候,这个女人非但没有害羞,反而暗中阻挡他遮掩身体,极力将能够遮掩之物扯开,故意要露给人看。
当时陆东海虽然没受得住刺激晕了过去,但他的身体向来不错,经历了半生风雨,什么风浪没看过,怎么会因为一次惊怒就被气死。
而且在昨天,积累的能量改造身体时,他就发现了,他的身体中有多处暗伤,甚至潜伏着慢性的毒素,暗伤还能解释,但毒素是日积月累,非一家人无法做到,能干出这事的最大嫌疑人就是陆冬,他同父同母的亲大哥。
想想便知,如果陆东海和他都死于意外,那整个庞大的陆氏集团会落到谁手里,陆冬有充分的做案动机,只是想不到身为人子,身为兄长,他的心肠会如此歹毒,竟敢弑父杀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