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换洗漱用品的。”不等年轻人开口,袁宇抢先说。
门微微拉开了一条缝隙,透过细小门缝,贺腾能清楚地看到地上横着一只黑色的高跟鞋,有双白皙细嫩的美腿悬放在床边。
一个满身酒气的胖子探出头来,开门的刹那他发现门外居然有四个人,慌忙把门用力关上。
“砰”的一记闷响。
袁宇浑身发抖,用比平常高三个八度的怪声吼道:“干里凉!!”
贺腾见袁宇的脸上一会儿青一会儿红,眼泪还在眼眶里直打滚,不明所以:“你这表情是被感动了么?”
豆大的汗珠顺着袁宇的脸颊滚下,他继续压着怪声含含糊糊说道:“我感动……你妹啊!中指……第二根骨头……断了!”
贺腾低头一看,这才发现袁宇的半只手掌竟然夹在门缝里。随即飞起一脚踹开房门,和黄毛一起闯进屋里。
屋内站着三个痞里痞气的男人,其中一个还裸着上身,刚才来开门的胖子醉醺醺地挡住贺腾他们:“你们几个是什么人?想干嘛?”
袁宇哪还顾得上啰嗦,他看到袁琳琳衣衫不整地躺在床上不省人事,皱巴巴的短裙已经被掀到大腿根以上,顿时怒中火烧,冲上前对着胖子的脸上就是一拳。其他二人见来者不善,立即拿起椅子砸向袁宇,只听哐当两声,袁宇重重摔在地上。
贺腾不慌不忙从身后单手扶起袁宇:“我来吧?”
“干!我妹的事,我自己搞定!”袁宇忍痛爬起来,抹了抹嘴角,恶狠狠地瞪着那几个人,“你留着命打拳赛吧,这里交给我和黄毛,等会儿警察就来了,你带我妹妹先走,”
“不好吧?”贺腾看着袁宇,觉得他是在逞强。
“老子当年砍人的时候,你还是个处男呢?”袁宇伸手去推贺腾,却发现自己根本推不动。
“走啊!”见贺腾纹丝不动,袁宇咬牙切齿地命令道,“你他妈快带着琳琳走!你要是被抓了打不了拳赛,我们都跟着玩儿完,命没了,钱也拿不到!”
这话一点儿毛病都没有,现在唯一能让贺腾动心的除了钱只有钱。
“那你自己小心点!”贺腾用目光横扫面前的三个痞子,他们有点被吓到,竟没敢阻拦。
贺腾径直走到床边,扯过一条大浴巾裹住袁琳琳的身体,毫不费力地单手把袁琳琳扛在肩上,大摇大摆走出了房间。
三个痞子反应过来,刚想冲上去,却见袁宇已经举着刀指着他们脑袋:“有种就来,来就死!”`
台北街头的晚风凉飕飕的。
贺腾只身扛着袁琳琳走在安静的街头,这个女孩儿虽然浑身散发着酒气,但怎么都盖不住从发丝间溢出的余香,两种气味混在一起竟然格外撩人。
贺腾没忍住好奇,偏过头看了一眼,精致小巧的五官,白里透红的肌肤,与他在那张照片上看到的还要立体生动,尤其是她细嫩软滑的皮肤让他的内心涌起有一种难以诉说的躁动。袁宇还说她妹妹是个舞蹈家,可从她的妆容和打扮来看,没有一点儿端庄的气质,更像是酒吧里的跳钢管舞的。
回到出租屋后,贺腾将她扔在沙发上,拿来一条热毛巾替她小心擦拭酒渍汗迹。太久没有这么近距离接触女性,加上袁琳琳是袁宇的妹妹,贺腾也不敢过分逾越。
只是这张脸实在是太迷人了,卷翘浓密的睫毛,高挺笔直的鼻梁,微微启合的笑唇,还有脸颊两侧因为醉酒而泛起的红晕。贺腾一时有些看呆,都不敢用力帮她擦拭,生怕弄花了这张精致的脸。
“嗯……好热哦!”袁琳琳撅着小嘴嘟囔着,她甩手扯落一侧的肩带,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在沙发上。
贺腾心跳加速,有些不知所措地别过脸。
这时更令人血脉贲张的一幕出现了。
“好热啊。哎哟,文胸掉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