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拳,一般攻击的时候主要是运用人体的拳、腿、膝、肘四肢八体作为武器进行攻击,出拳发腿流畅迅猛,力量展现极为充沛。向来有国际武术界“最强格斗技”之称。
刚才突袭贺腾的男子,不论从他的技艺、气力、智谋,还是精神力量都有十分强大的能量。机巧圆通,变化无常。贺腾曾听自己的格斗老师说过,泰拳的攻击招数变化多端,单单是踢法,就有四十几多种。
要和这样一头猛兽对决,就算是贺腾身体健全时也未必有十足的把握,更何况他现在还断了一条手臂。
袁宇似乎看出了贺腾心中的忧虑,也是咬咬牙略带无奈地说:“如果你不想打,就回大陆去吧,什么事都没有。”
“那你怎么办?”贺腾抹了抹嘴角问。
“我烂命一条,要杀要剐随便他们。想当年,也不是没死过,五把AK47抵在我的眉心处,我眼睛眨也不眨一下。”袁宇指着自己的太阳穴说道。
贺腾原本心情沉重,一看袁宇噗嗤笑了出来,“我说宇哥,那地方叫太阳穴,不是眉心。”
“都一样的啦。这几天我妹也说了我,我也觉得你人不错,挺老实的。回老家去吧。”袁宇拍拍贺腾的肩膀,摇着头边走边用闽南语唱:“别人啊的生命,系框金搁包银,阮的生命呒哒钱。别人哪开嘴,系金言玉语,阮哪系加讲话,粘咪着出代志。怪阮的落土时,嘟着歹八字。人系好命仔。阮是咧做兄弟。窗外的野鸟替阮啼。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贺腾看着袁宇落寞的背影,心中酸酸的,却也不知该说什么。
于是追了上去。
“你这歌什么意思啊?教我唱呗。”
“别人的性命,是黄金包白银,我的性命不值钱。别人一开口,是金言玉语,我若说错话,就会出事情。怪我出生时,遇见坏八字。别人是好命仔,我呢是黑社会。窗外的野鸟替我哭,人在江湖,身不由已呀老弟。”袁宇一边走一边擦着湿润的眼眶。
贺腾把这些都看在眼里,半晌,说道,“你这歌太难听了。知道什么叫君子死知己,提剑出燕京吗?”
“干!我无读册啦。什么叫君子死自己啊?”袁宇一脸迷惑。
“士为知己死,是为了报答知遇之恩。当年荆轲刺秦王,也就为了一个字,这个字叫‘义’。”贺腾搂着袁宇的肩膀说道。
袁宇推开贺腾。
“干!无读册啦。你说什么我都不懂。”
“我不会走,我要打这场拳赛。”贺腾燃起一根烟。
“干里凉。你素不素傻啊?输了你他妈命就没了。”袁宇红着眼眶骂道。
“当年我在非洲马里,为了救一个人,我的这条手臂按住了一颗可以炸毁一台坦克车的C4炸弹。”贺腾拍拍自己光秃秃的肩膀,接着说道,“左手手臂被炸飞了,我从五楼摔下来。命大,没摔死。我现在不是军人了,没办法在用狙击枪。以前是为了我的使命,现在,是为了活着的尊严。”
贺腾看着袁宇,掏心掏肺地说了这么一番话。
回到出租屋内,两人抱来了一箱啤酒,像是为最后的饯行喝了起来。这时候袁琳琳刚好回来了,见两人大男人坐在阳台上一边喝酒一边狂笑。
“喂,什么事这么高兴啊?”袁琳琳将手提包扔到沙发上,走到阳台边。
“老妹,一起喝啊?”袁宇将袁琳琳拉到凳子上。
“怎么?中彩票了?”袁琳琳一脸懵逼,转身推了贺腾一把,“你们今天干嘛去了?这么开心的。”
贺腾刚想开口,袁宇就抢着回答:“我们的贺腾,以前是个特种兵。脚踢四海,拳打五洲。一人单挑一台坦克车。没怕过,管他什么泰拳王,垃圾。”
“我哥今天怎么了?”袁琳琳问贺腾。
“他开心呗。”贺腾将一大口酒灌入喉咙里,火辣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