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灏回宫之后,直往皇帝处去,刚到殿外,便看见那位小将从殿中出来,急匆匆便要出宫而去。
心知皇帝处应有事发生,宇文灏便直接入内而去。“儿臣宇文灏,参见父皇!”
“灏儿来了,起身吧。”皇帝不温不火地说道,宇文灏见其焦虑之状,便知却有大事发生,只是不敢茫然相问。
“灏儿勿谎,父皇焦心之事与你无关!”皇帝也是看出了宇文灏心思,便出言安慰道,“事情并未糟糕透顶,你也放心。”
“灏儿无能,不能为父皇分忧,这实不是身为皇子该有之举!”宇文灏说道。
“唉……告诉你也不是不可以!边关有事,父皇唯恐事态不受控制,才会心中愤懑!”皇帝说道。
“怎会如此?我大晋虽然正处多事之秋,但国力亦是如日中天,那西齐南赵再如何,也不敢贸然行事,是我大晋如无物!”宇文灏亦是心惊至极,内忧外患,再起战事,后果不堪设想!
“我便细细与你说来……”皇帝将适才奏报,一一道出。
宇文灏听完,心中渐渐放松,“缘是如此,事情还未到一发不可收拾之境!”
“唉……陆太尉势大,不可不政。治一番,奈何此时又有这等战事!那西齐南赵可恨至极!”皇帝逾说逾是怒火腾升,“与他们边境已是相安无事对年,也是商旅变通,互通有无,为何此时又是起兵?”
“父皇息怒,龙体安康!”宇文灏劝慰到,“依儿臣所见,此事与郑国公病重有直接关系!”
“这我知道,但仅此也是解释不通,实力摆在这里,即便一位重臣折损,两国又是何敢以此兴兵?”
“只因郑国公之病,并非一臣之损!”宇文灏语气深重!
“噢?灏儿有话直言,父皇也想听听你的见解!”皇帝听出了宇文灏话中之意。
“是,父皇!”宇文灏说道,“郑国公旧病不起,太医也无从下手,只怕此等怪事被两国探了去。其知晓我大晋内樑崩坏,故此才敢有恃无恐!”
“你是说……郑国公病重不是如此简单?”皇帝发问,“朕也觉得怪,可是未曾想过会是人祸!你知晓了什么?”
“灏儿奉父皇之命,多次入郑国公府探视,只觉郑国公府被人秘密监视!至于是谁,儿臣并不所知,也无证据!”
皇帝闻言沉默起来,“无证据……能躲过你之眼,想必对方实力不小!我再问一句,你是否在怀疑陆太尉?”
宇文灏闻言,立刻跪地,义正言辞道,“无十足证据,儿臣不敢贸然怀疑他人,只是觉得需提防着些。不止陆太尉,曾有嫌隙与我大晋着,皆是潜在威胁!”
“嗯……你所言有理!”皇帝赞同了宇文灏之言,“一朝重臣于一日之间倾倒,任谁都会想了很多!看来这次罢免,一起的风浪有些超出朕之意料……”
“父皇所言不无道理,不过也无需过多忧虑!”宇文灏说道,“儿臣今日前来,亦是为父皇排忧解难来了!”
“直言说来!”
“今日朝臣拜会郑国公府时,承恩公与儿臣有过一番探讨。”宇文灏得命继续道,“承恩公威武不减当年,虽于晋都许久,但胆略于昔日征战沙场之时,不遑多让,更有老谋深算之态!”
“承恩公愿出战边疆,特请儿臣向父皇举荐!”宇文灏道出了承恩公之意。
“当年随我征战时,还是个愣头青,也是有过功勋!这些年在朝堂之上,脾气也是没改多少,屡次与其他同僚相争……朕为此可是劝了不少架!”
“不过处理了几年政务,这位承恩公也是不负朕之所望,沉稳不少!”皇帝不等宇文灏所言,自顾自地说了起来,“对得起朕封赏的承恩二字了!”
“那父皇是?”宇文灏闻言,知晓皇帝对承恩公是夸赞不少,事应是定了。
“嗯……他去也是不错!明日早朝过后,我便秘密传旨于他。”皇帝却是下定了心意。
“父皇……是否急了些?”宇文灏突然又支吾了起来。
“嗯?你又有何想?既然你来推荐,必定是已然看好于苏成武了,为何怪朕急了些?”皇帝有些莫名其妙。
“父皇误会,儿臣并不是怀疑承恩公能力!只是承恩公让儿臣举荐之时,也是提了些许要求,不知父皇可否答应!”宇文灏说道。
“哈哈!这苏成武还是算得清啊,事情未做,倒是要起了赏赐!”皇帝闻言不怒反乐,想是对承恩公的脾气了解得很。
“父皇还是误会了,并不是索要封赏!而是望父皇为其独自许一门婚事。”宇文灏借机说出了苏淮要求。
“原来如此!苏成武的儿子也已到了适婚之龄,时光如梭啊……”皇帝闻言有些感慨,“朕答不答应,且要看是谁家的千金。”
“回父皇,是郑国公之孙女,郑国公府千金郑云!”宇文灏说道,“承恩公之子名为苏淮,儿臣与其有过几面之缘!苏淮并不如其父亲那般性格直率,反倒是沉稳冷漠,心思缜密!”
“而郑允之女郑云,因其庶女身份,平日不如其姐姐郑珞一般抛头露面,常年居于郑国公府中。儿臣观其性子外柔内热、秀外慧中,也是一位美貌佳人!二人亦是心自归属,故此,承恩公特来情父皇成全!”
“苏淮……沉稳冷漠,不错不错,这与其父亲正好互补一些!”皇上说道,“至于郑云,按你所言,美人配君子,应是不错!不过这庶女身份,有些不妥……毕竟苏成武只有一个儿子!”
宇文灏见皇上这么说,也不心急,“父皇所言无差!不过既然承恩公府父子二人都无意间,此事也未尝不可!何况郑云再如何说都为郑国公亲孙,不会显得门不当户不对!”
“且若是不如了承恩公之愿,只怕是……”宇文灏欲言又止,不敢说出口。
“哈哈……”皇上闻言又是大笑起来,“朕明白你之为何,那就许了这门亲事!”
“父皇英明!”宇文灏说道,“明日儿臣便往承恩公府去,告之父皇圣意!让其父子二人早些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