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子涵离开的那天,我亲眼看到他过安检,消失在我的视野里,工作室的兄弟们都看着我,但是谁也没有说话,只道是我善言辞,都看着我叹了一口气,后来他们告诉我,那天晚上梁子涵喝的很多,多于我的缺席很是遗憾,也正因为如此梁子涵一晚上都不痛快。
我听完之后心下很是复杂,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长叹了一口气,心中很是不畅快,这种情绪最近一直都这样伴随着我。
叶染清瞧着我也有点不对劲,难得跟我心平气和的做下来谈了心,建议我重新找个室友,缓解一下情绪,我觉得她说的很对,战鹰突然搬离使我感到了不适应,我想这大概就是为什么我这段时间情绪会这么不对劲。
说做就做我飞快在网上下了帖子找室友,效率让我不得不感叹一句现在的网络可真发达啊,没想到才短短一个小时的时间,就有人找上门来了。
来人是一个瘦瘦高高,长得很清秀的一个男孩子,看上去很腼腆,有点像我读书时候的模样,我请他到屋子里坐下,他坐的很正,双手叠交放在腿上,听我讲述着屋里的大致情况,他听得很认真,就像是上课认真听讲的好学生一样。
那什么,你不用这么拘谨,搞得我有点尴尬。
没…没有,我…我……我就是养成习惯了。
他说话结结巴巴的,脸涨得通红,看这样子是真腼腆,我突然有点不想和住一块儿了,毕竟怎么说呢跟这样一个小男生住一块,还真是要考验我的能耐才行啊。
你…你…你是不是,不,不想和我一块儿住啊。
他似乎能猜到我在想什么,这种感觉也是让我心里毛毛的,我盯着他的眼睛看了一会儿,这个人的眼睛里意外的让人觉得干净清澈,随后在我的注视下他告诉我。
那个…那个,其实我是学心理学的……
我感觉的头上有一排乌鸦飞过,我怎么找到了这么一个能耐的室友,还是学心理学的高材生,在A市的高校大学里开设心理学的不多,能像他这样一眼就能看出别人在想什么的高阶段,估计也只有A大才有的了。
好吧,你要是觉得没什么问题的话,那咱们还是写个合约,这样你也放心点。
我正说着他就从他背的书包里拿出本子和笔,递给我。我接过来,认真的写着,写完之后把东西交还给了他,他从善如流的签上了他的名字——陈魏光,名字倒是挺雄伟的,就是人就看起来不像了。
你…你老是盯着我,我…我紧张。
他这话说的我都不好意思了,赶紧移开了视线,回头写上了自己的名字,再把那份合约重新抄写了一份儿,再次写了一遍名字。
你的东西在哪儿,我帮你搬吧。
就在楼…楼下,谢谢你啊。
说着我俩就下楼去搬他的东西们,我以为他只是把东西搁到了保安室里,没想到门口停了一辆越野车,竟然是他的车,后备箱一车的东西看得我眼花缭乱的,我们两个大男人来来回回搬了好几次才大概搬完了,只是到了最后一个箱子的时候,搬起来格外的费劲,好不容易弄回去之后,我歇了会儿气。
你那箱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啊?可累死我了。
嘿嘿,我那里面装的都是我的书籍,是挺重的,谢谢你啊,周哥。
他这下倒是不结巴了,我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看着他,好家伙这小子脸又爆红了,我是从没见过这样腼腆的男孩子,哪怕是我读书的时候也不至于这样的。
我…我就是紧张的时候会结巴,等咱们相处时间长了,我就不会结巴了。
嘿,我看你现在也不结巴啊。
他笑的很憨厚,陈魏光就像是一张白纸一样,看起来格外的舒服,更让人生了一种想保护的欲望。
我正想着要不要帮他做点什么的时候,我们那个小群里发出了闹声。
周劫,你不是在找室友吗?我这儿有个人,你要不要?
首先发话的是苏南浔,看起来他是一番好意,只是来的有点慢了。
我已经找到室友了。
怎么样?
这问话的是叶染清,是她提及了让我找室友,看来她对于我这件事情还是很上心的,这是在我意料之外的事情。
挺好的,就是有点小腼腆。
接下来我跟他们讲述了陈魏光这个男孩儿是个什么样一个情况,没想到他们竟然都笑了起,还不断的调侃我,说是只有脸皮厚的人才符合我的口味,这话倒是也实话,像战鹰啊,梁子涵啊,这俩货都是脸皮顶厚的人。
周哥,你一般是在家里吃晚餐,还是在外面吃?
我正和她们聊的不错的时候,陈魏光突然开口问我,其实我是想说我一般不吃晚餐的,但是看着他湿漉漉的小眼神儿,我也没法子说出这句话。
他见我没了下文,又接着开口说道:我一般都喜欢自己在家煮饭的,你要是不嫌弃的话,今天晚上可以尝试一下儿。
行啊,那就辛苦你了。
看他说话的样子,就知道他是个大厨,我对这顿晚餐有点隐隐的期待了,我和陈魏光就这样坐在沙发上聊了一下午,到了饭店的时候,他很自觉的起身前往厨房。
我是一个非常没有自觉性的人,我就站在那儿静静的看他忙东忙西的,看这架势真的是一个大厨了。
需不需要我帮你?
不用了周哥,我一般不喜欢别人进厨房给我添乱的。
我是不知道他这话是真心还是无意说出来的,确实给我心里添了不少堵,虽然我不善下厨,但是好歹也不会成为捣乱的那一类人啊。
行,你能耐啊,那我就等着你的晚餐。
说完我就转身窝回了沙发里,看也不看他一眼了,很快就闻到了菜香味,我忍不住侧目去看,但是他还在忙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