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陈唐,一个十六岁的朴素少年,朴素但并不普通,因为我的身世很可悲。记得很小的时候,我家拆迁了,共分到了一套房和几十万的拆迁费用。
拿到钱后,正好赶上父亲单位裁员,而他就是被裁员的人之一,但因为那个时候几十万块钱已经算是一笔巨款了,所以父亲也没有把被裁的事情挂在心上。
但因为没有工作,父亲无所事事,经常找些同样被裁员了的朋友打牌,搓麻将。
所谓游手好闲就是这么来的。
我和母亲本以为没什么,因为父亲以前是个很正气很阳光的人,以为他只是累了,想休息几天好好放松放松。
但没想到他的毒瘾越来越大,脾气也越来越差,每次出去赌都会输掉很多钱,并且对我和母亲又打又骂,还砸东西。
我记得母亲不止一次偷偷抹眼泪,被我发现后还说是切辣椒时迷到了眼睛。
终于在我八岁的时候母亲毅然选择和父亲离婚,与另一个男人跑了,再也没有回来过,只是时不时的会给我寄来些东西。
那之后,父亲又多个坏毛病。
酗酒!
他第一次喝醉后回来将我打了个半死,可能是我撕心裂肺的哭喊声惊扰到了附近的邻居,便来敲我家的门。
在我家对面住着一位很漂亮的大姐姐,她当时还是个大学生,那天敲开我家门的就是她。
她叫李静,我一直叫她静姐。
那天之后我每次看到父亲喝醉就会瑟瑟发抖,但每次静姐都会及时的出现救下我,然后指着父亲鼻子狠狠的骂她。
静姐家里还算富裕,也有些背景,父亲不敢轻易得罪,只能咬牙切齿的看着我,恨不得把所有的气都撒到我身上。
静姐实在可怜我,就每次救我后都会把我带到她家住,因为没有多余的床,她便让我和她一起睡。
静姐的身体很软很香,她每次搂着我睡的时候,我都会不自禁的向她怀里拱,而她则会红着脸,小声道:小坏蛋。
当时我并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直到长大后我才知道那是怎样香艳的场面。
后来的一天雨夜,我放学后因为没有带伞,便在学校附近的一家奶茶店里躲雨,很晚才回到家。
回家后父亲正在睡觉,然后我发现静姐家的门只是虚掩着的,我便顺着门缝向屋内看去。
只见静姐衣衫不整的躺在沙发上,目光呆滞,怔怔的看着天花板,脖子上,胸前都满是通红的印记,我顿时大惊。
难道父亲在我没回家的时候,打了静姐?
我连忙跑进屋,摇晃着她的手臂,哭着问道:静姐,静姐你怎么了。
好一会儿后,静姐的眼神才慢慢的聚焦,看向了我,只是双眼无神,仿佛丢了魂儿似的。
静姐先是看了会我,然后抬手就是一巴掌,狠狠的甩在我脸上,一边推我,一边大骂,将我赶出了门。
我那幼小的心灵中凄凉无比,站在楼道中不知所措,一时间慌了神。
静姐家的门内穿出了令人心痛的哭声,声音撕心裂肺,我不禁想到:父亲到底对她做了什么,竟让静姐这样痛苦。
又过了很久,直到静姐的哭声逐渐平息,我才叹了口气回到了家里,见父亲正躺在沙发上呼呼大睡,一身的酒气,手里还紧攥着一条布带,我一眼就看出来了那是从静姐的衣襟上扯下来的。
我当时还小根本不知道一个醉酒的男人天黑闯入一个柔弱女子的家里究竟会干出怎样的好事,只以为是他将静姐给打了。
我想了想,想起他对我母亲和我的打骂,想着以前我受到的痛苦,便一咬牙,来到了厨房找到那把被母亲藏起来的水果刀。
有一次他喝多了回来后便闯进了厨房,母亲怕他做傻事便将所有的刀具藏了起来,是我亲眼所见,直到现在还有一柄藏在橱柜后面。
我的心脏剧烈的跳动着,握着刀的手不断颤抖着,随着我高高扬起的手,呼吸也越来越粗重。
我要亲手,
结束这一切!
但就在我的刀即将落下的一刹那,一只雪白的小手紧紧的抓住了我的手臂,我扭头看去,居然是静姐。
静姐双眼通红,泪痕犹在,已经换了身睡意。
我们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对方,良久后,父亲翻了个身,继续睡觉,鼾声如雷,嘴中不知在嘟囔着些什么。
我叹了口气,松开了刀。
静姐将水果刀从窗外丢了出去,什么都没有说,便转身回屋了,我看着她的背影,多么希望她能转过头来再看看我,但她没有,直接将房门关紧。
第二天一早,一阵吵闹能将我惊醒,几个警察将父亲按在地上,带上了手铐带走,而静姐站在门前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幕,身旁的一对中年夫妇对他破口大骂,说他就是个畜生。
第二天,我的对门搬来了新的邻居……
警察通知了我的母亲,母亲和一个男人将我接走了。
那个男人姓姜,我便称呼他为姜叔,他的家境似乎挺富裕,和前妻有一个女儿,叫做姜羽。
来到她家后,姜羽打量了我一番,然后冷笑道:他就是那个强奸犯的儿子?
我的眉头挑了挑,不知道强奸犯是什么意思,但知道肯定不是好话。
姜叔眉头紧皱,呵斥了她两句,但姜羽那鄙视的眼神根本没有丝毫改变。
出了这件事情后,我在学校里的那些小伙伴们也都不跟我玩了,尤其是那些女孩子,被家长告知千万不能靠近我,不然会发生极其可怕的生气……
从那以后,我逐渐变得寡言少语,性格也开始孤僻了起来。
姜羽对我的冷嘲热讽一直持续到了高中,我的成绩还算不错,直接考进了一中重点班,而她则是靠着姜叔拿钱才进了这个班级。
得知将会和我一个班级后,她严厉的警告我,不许流露出任何我和她的关系,不然就将我父亲的事情说出去。随着年龄的增长,我也明白了强奸犯是什么意思,也知道那天晚上父亲闯进了静姐的房间究竟做了什么。
但让我很不解的是,平什么我父亲犯的错,我也需要付出代价?
母亲改嫁姜叔后,两人一只没要孩子,知道我们上了高中后,才生了一个男孩,叫做姜小南。
这天我来到学校,趁着早自习的时间正打算眯一会儿,我的同桌楼彭宇便碰了碰我的手臂,对我说道:嘿,听说了么,咱们新来了一个班主任。
我叹息的说道:怎么又换班主任说,从高一到现在高三,一共换了四个班主任了,一个比一个贱,希望这次能来个温柔点的。
楼彭宇贴在我耳边,小声点说道:告诉你个小道消息,听说这次来的班主任很正点。
我翻了个白眼,正要说些什么,班级的门忽然打开,走进了一个身材高挑,面相极美的女子来到讲台前,看着我们说道:我是你们新来的班主任,我叫李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