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东西?”宇煜震惊之余又是一笑:“你叫书生吧,你受教育程度想来不低,没想到也信这些无稽之谈。走吧,先去见你两位兄弟再说。”
书生神情一暗:“他们也被抓走了。”
华人街仍旧是最初看到那般繁荣,那些忙碌的小贩仍旧为着自己的生计以及越南帮的保护费而努力,看见书生以及宇煜也只是朝他们一点头又忙络着手上的生意。书生一边走一边说道:“那天回来的时候我们确切将支票放在桌面上的,当时有两人还面对着门口,支票像变戏法般莫名其妙地在我们眼前消失,当时二哥最先反映过来,还没等他开上五枪人就突然变成一尊石像从门外飘了出去,就像风中纸片一样飘了出去。”
宇煜诧异地问道:“飘?不管是人还是石头也不可能飘起来啊!”
“的确是这样的,整个人就从翕开的门缝飘了出去。”书生老老实实地说道:“后来那些蛮子跑过来告诉我们要想赎人得给一百五十万,大哥当然不愿意,当场把对方骂了一顿和我一起冲到越南帮,结果缠着红头巾的阿三大手一挥大哥也变成了石雕,一人一百五十万这是他们开出的价码。”
宇煜慢慢踏着青石板朝前走着:“博格罗夫恐怕也是这样着道的,这究竟是什么魔术?”想了半天也没理出头绪,最后干脆一挥手:“走吧,带我去会会那个印度人。”
书生上下打量着宇煜,半天才道:“你的武器呢?”
“武器,什么武器?”
书生似乎忘记了站在他面前这人的身份,焦急地道:“枪啊,不带武器这不是送羊入虎口吗?走,先拿武器。”不待宇煜反映,拉着他便朝旁边一个巷子钻去。
“这就是你们住的地方?”宇煜望着简陋的一座瓦房,也许用简陋来形容都还渲染了一点。
书生嗯了一声:“当然不能和你那个地方比较了,用二哥的话说这里就是一睡觉的地方,没必要住那么好。你习惯用什么武器?MP5还是M4?”
宇煜接过他提着的手枪道:“就这玩意吧,好久没摸它了,感觉还有些生疏。”
“完了,原来他连我也不如,这还能救人吗?”书生自己也开始犹豫起来:“要不你还是回去吧,我若能将两位兄弟救出来必然不会落下你的同伴,若是失败了也与你没有关系,像你这样的有钱人根本不会在乎那一百多万的,没必要和我一起冒险。”
宇煜拍拍对方肩膀:“在你眼里我真就这样脓包?走吧,哪里这么多废话。”说完顺势在对方屁股上踢了一脚,他发觉之际越来越喜欢照顾别人屁股了。
宇煜从来还没深入过华人街,在他以为华人街不过是一条街道而已,书生把着方向盘讲解道:“华人街是这个片区的统称,没三个小时你别想把它绕遍,前面那个酒楼就是蛮子的据点了,枪只能在谈判破裂之后才能用,若见机不妙赶紧往外面跑,多绕几条街就能分散他们追踪的人,那样胜算还要大一些。”
“停下来、停下来!”一个流里流气的男子拦下汽车,一只脚踏在保险杠上:“这什么地方知道吗,甭管都多大的事也得下来乖乖给我用脚走过去。哟…是书生,今天把钱凑齐了,速度还挺快的嘛!”
宇煜从车上下来,冷冷地说道:“你们能说话的是谁?”
“那里跳出来的瘦猴子,提着这是玩具是叫枪吧。我们这里有三百多人,你枪里能有多少颗子弹?”对方冷嘲热讽地调侃道。
宇煜提起枪对着那男子额头轻轻一点,噗!一团血舞如花雨般至对方后脑勺钻出。
四下霎时寂静万分,有人敢公然在越南帮门口杀了自己兄弟,这是所有人没有料到的。枪声还在空中回荡,而面前那个男子耸拉着打碎的半颗脑袋直直倒在地上。宇煜满怀歉意地对着脚下尸体道:“不好意思,看来我只能再找别人问问了。”
书生如坠入冰窟般,连眼珠也僵在那里:“你…你把他们的人杀了,就这样把一个人杀了。”它怎么也不明白面前这个不足一米八个头,看去文弱的男子怎么能轻描淡写间就勾走对方一条鲜活的人命。
无视周围那些慢慢聚集过来、手持砍刀铁棍的蛮子,宇煜提着枪大步朝着前面一段阶梯走去,浓烈的杀意让周围那些帮众肝胆欲裂,双腿不住颤抖。直到宇煜走上最后一节台阶也没有一个人敢出手。那些帮众畏惧地望着前方,嗅着至台阶上的那个男子体内散发出如魔神般强大而窒息的味道,死亡的味道。
无论什么人都会畏惧死亡,面对杀气腾腾的宇煜所有人只能用沉默来表示着自己的无助和恐惧。
“螟毫,那家伙是螟毫。没错的,我昨天才在电视上看见了关于他的通缉令。神啊,这该死的书生怎么可能认识螟毫这样的魔鬼。”人群中一个带着哭泣的声音颤抖地叫了起来,恐惧如瘟疫般在人群中飞快地传播。
书生这时才如梦初醒,亦步亦趋地跟在宇煜身后来到大厅。大厅正中央摆着一张八座的长条桌,最上位的椅子上坐着一个头缠红巾,身披黑袍的男子,一双眼睛深深陷入眼眶,尖鼻括嘴,脖子上挂着巴掌大的一个漆黑的木雕小人。
桌子两边分别坐着六个虎背熊腰的男子,四周还笔直地站着两排身穿黑色西服的帮众,和电影里黑帮毫无二致,所有人都用虎视眈眈的眼睛瞪着宇煜。
宇煜朝着背向门口那唯一空缺的椅子望去,朝众人一笑道:“看来你们早知道我要来,那我就不客气了。”说完便拉开椅子大马金刀地坐下去,屁股还未落下突然察觉冥冥中视乎有两只手把自己整个身子托住。书生好奇地望着宇煜,不知他扎着马步又是在弄什么玄虚。
周围那些人都拿耍猴的目光望过来,宇煜心下也是纳闷:“根本没看见半个人影,意念也没察觉到周围有人隐身,莫非还真有鬼怪不成?”钢牙一咬运起真元,身子猛地沉了下去。
咯咯!
空中传来如骨头碎裂的轻响,对面那缠着红头巾的印度男子脖子上木雕微微颤抖两下便又静止下来。
宇煜将枪放到面前的桌上道:“还等什么?”
对面那印度人至嘴里发出一阵刺耳的笑声:“没想到大名鼎鼎的螟毫竟然是他们的话事人,在下麦加隆。规矩不变,一人一百五十万,交钱放人这是规矩。”
“还有别的解决方式吗?”宇煜连眉毛也没抬:“我身上值钱的玩意恐怕就只有这只枪了,三个人四百五十万这肯定不现实的。”
麦加隆一只手轻轻摸着胸前的木雕:“看来阁下没有那钱赎人的想法,冲你金面我就破例一次,那三人我可以马上释放。不过有个前提,这三人可以继续卖他们的军火,不过我们得从中占有利润的百分之九十。”
宇煜摊手一笑:“我不是他们话事人,与他们没有任何关系。如果硬要说关系的话,那就是我们同是一个国籍,但我也没权擅自作主。”
麦加隆脸色一沉:“看来阁下没有带着半点诚意前来,那你请回吧。什么时候凑齐了什么时候来赎人,前提是他们能活到你提钱来的那天,送客!”对方大袖一挥起身便朝侧门走去。
两边站立的帮众看宇煜没有离开的意思,立刻有两人上前按在宇煜肩膀上,准备强行驱逐。宇煜冷眼一瞪:“滚开!”
那两个男子身如败革般在宇煜一喝之下不由自主朝着身后退去,人一落地猛然喷出一口血雨倒地身亡。
快要走到门口的麦加隆突然回过头来:“看来你是执迷不悟了,别人畏惧你螟毫,可是在我眼中却也不过一个小小杀手而已。”说完轻轻一捏胸口木雕。
宇煜不由打了一个冷颤,就好像有人在自己面前吹了口冷气一般,那股寒意渗入肌肤钻入血液中竟然慢慢凝固起来,连带着体内翻滚的真元也有停滞下来的迹象,随即便察觉自己身子被一双手抓起来朝对面移去。他心下也是一阵大惊:“这究竟是什么妖术,根本察觉不到身边任何真元波动,也没人隐藏在周围。若真有人隐藏在我身边而不被我发觉的话,这人该有何等修为,恐怕连文相、万源等人也不是对手,世间还有这等高手存在?”
书生没想到宇煜也同样连还手之力都没有便步上两位兄长后尘,面对深不可测的麦加隆心中泛起深深的无力感。麦加隆踱步来到身子已经僵硬的宇煜面前:“休说你一个小小杀手,就算是你们中国的玉皇大帝来了,在我暹逻鬼术面前也只得俯首。”
“暹逻鬼术。”宇煜觉得这名字似乎有些熟悉,思索片刻才想起以前在日本的时候孔旗曾经给他说过:“世间有人擅长养鬼,其中以暹逻最为著名,最初的暹逻鬼术也是从四川、云南一带流传出去,只是此法着实阴损,和提取阿魏如出一辙,为修道界众人所不齿,慢慢便在大陆失传。”
书生一听顿觉毛骨悚然,失声问道:“暹逻鬼术,真的有鬼不成?”
“当然。”麦加隆兴许是高兴自己轻易制服了有神州第一刺客之称的螟毫,心情大悦之下道:“使术者必须用自己亲生骨肉炼制,在自己孩子七岁冠年之日,将自己骨肉净身后用密药褪除他浑身毛发,然后将其倒掉空中,用火烘烤其天灵处。大概二十分钟,在对方将死未死的时候那童子体内便会有黄橙橙的液体冒出,这就是人油。人油不同于脂肪油,一个人体内最多也就才酒杯大小的人油。”
书生听得胃里不断翻腾,双腿一软就坐到地上,见此情形麦加隆更是得意:“将人油放置倒准备好的祭坛上炼制,带九九之日后才将人油淋入事先雕刻好的木雕之中,喏…就是这。”麦加隆抚摸着胸口那尊黑漆漆的木雕继续道:“将被浇灌了人油的木雕放在小棺材里再次祭炼九十八日,棺材中慢慢便有黑烟溢出。黑烟溢出的时间必须把控恰当,此时必须是午夜十二点正,死去的孩童也会在这时回来寻找自己的人油,因为遗失掉人油的他们是不能进入轮回之道的。这时候父亲必须要迅速将之际儿子的魂魄与浇铸了人油的木雕一起封闭在密闭的空间里,无处可去的鬼魂发现自己人油便会发疯地扑上去,同时他的灵魂也就进入到了木雕之中,此刻再念动咒语将鬼魂收服,一具鬼童便诞生了。”
书生捂着自己胸口,脸上苍白得如同浆纸般惨白:“将自己儿子活活烧死来炼制这些玩意,你还算人吗?”
旁边一个男子走过来,用三节头皮鞋对着书生就是一阵猛踢,嘴上说道:“那里来的这么多废话,叫你拿钱赎人是看得起你。来人,卸了这小子一只膀子,也好让他明白这华人街主人姓什么。”
周围那些人俱是格格地狂笑不止。
洛魂如慈祥的母亲,柔和地散发出一点点的精光将宇煜五脏百骸慢慢包容,一个精光闪烁的小人至宇煜天灵射出,刺得周围那些格格发笑的诸位双眼生疼,不敢直视。那小人五官、毛发俱全,整个右臂裹着一层玄石般的色彩,打眼望去如同套着一具机器护臂般。
两道精光至妖灵双眼透出,如匕首般划破空中,宇煜嘿嘿一笑:“我道是如何神通,原来是五鬼五丁之术,不过能练得如此残酷倒也非你们这些阿三莫属。”
麦加隆身躯一抖,望着半空中那个小人良久才骇然叫道:“这是什么玩意?你能看到我的童鬼?”
几乎拥有独立意识的妖灵自然不和普通元婴同日而语,虽然当下也未曾完全觉醒,不过这小小五鬼之术在那如炬双眼下还不是一览无遗。
面对宇煜那不屑一顾的微笑,麦加隆心下也没低,一把拔下呆在脖子上的木雕,嘴里喃喃地叨念起来,木雕那漆黑的表面如同宇宙中无垠的黑洞,深不见底。先前宇煜看到的那几近透明的魂体握着和身体一般透明的利爪再次朝妖灵扑了上来。
待魂体快要靠近自己的瞬间,静止着悬乎在空中的宇煜裂牙朝着那魂体一吼,狂暴中带着一往无回的霸气将魂体硬生生震退三尺。在麦加隆拼命催促的咒语下魂体又慢慢靠了上前,挥着手里三槽利爪便划过来。空中宇煜突然冷哼一声:“小小鬼体也敢朝我递剑,饶你不得。”说罢提着如机械般的手背将魂体整个身子一把抓在手中,霎时,无数精光从手背上急涌而出朝着那魂体涕泪钻去。
麦加隆一个没握着,手上木雕如跳跳球般颤抖几下落入地上,他慌忙双手捧在手里,心疼地朝宇煜喊叫道:“住手,快些停下来,我数十年的心血你不能这样给我毁了!”
魂体在宇煜手中发出孩童般痛苦的惨叫,慢慢在众人眼前显露出真身,原本透明的身体也显露出厚重的铅灰,整个身体比宇煜妖灵还要大上几分,却被宇煜一只手握住悬乎在空中。所有人都呆呆地看着这诡异的一幕,对那些越南帮众而然纵然知道麦加隆有御神差鬼的能力,但也同样是一阵惊偔,面对这等光怪陆离的事,他们根本难以接受。
麦加隆伸出两根指头朝着木雕周身点去想做垂死挣扎,趁着空档还朝旁边骂道:“都傻啦,用枪把这家伙雕像打碎。”
那些帮众才如梦初醒,七手八脚朝着桌上那只枪抓去。人群中幽幽传来的叹息:“已经晚了。”随即一只手在众目睽睽之下拾起手枪。
清脆的枪声想起,七八具尸体已经倒在了地上。书生看着那些死者俱是被子弹击中眉心而亡,在间不容发之间还能如此准确地扣枪,这就是宇煜说的生疏?
“你…你怎么能够破开禁锢。”麦加隆望着死于一地的那些手下,在看看周围那些惊魂未定却不敢在靠前一步的帮众,心中升起末路的悲凉。
宇煜慢条斯理地换上一夹弹夹才道:“后悔了吧?你恐怕重来没有尝试过被别人掌控着的生命的那种美妙,你们盘踞着华人街的时候就该想过有这么一天。”他头上飘着的妖灵看了宇煜一样,猛地一纳气将手上的魂体吸入体内。宇煜环视了周围那些噤若寒蝉的越南帮众,甩手便是两枚子弹呼啸而出,一枚将木雕击碎,另一枚直直奔进麦加隆眉心。
“螟毫干掉了大师,大家逃命哇!”四下里响起惊呼的惨叫,门外几百个越南帮众甚至连反抗的念头都没有,撒丫子就如过街老鼠般逃窜。
书生这才回过神来:“你把这家伙杀了我两个兄弟怎么办?难道要他们一辈子都变成石雕吗?”
待妖灵回到体内后,宇煜才将枪塞到书生手里道:“这类型的禁锢只要法器与施术者一死便会消除,这里交给你了。”说完便朝楼梯口走去。
到第三层的时候正看见博格罗夫他们三人虚弱地坐在地板上喘气,宇煜来到他们面前,对奎明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恭喜你成为这栋酒楼的老板,该是履行对我们承诺的时候了。”
“师父!”博格罗夫如见着亲娘一般激动得脸都挤成一团:“我就知道你不会扔下我不管的,果然不出我所料。这帮孙子,不给他们一点颜色他们是不知道博格罗夫大爷有几只眼。”
宇煜在一张凳子上坐下来道:“丢人现眼,这就是练功偷懒的必然结果。给你三分钟时间调息。”
博格罗夫赖皮地一笑连忙闭目调息,约摸着三分钟到了连忙从地上一跃而起:“这下好了,总算恢复了点力气,看我不捏爆这些家伙裆里那玩意,居然敢冲我身子撒尿。”随即一个箭步直接从阳台上俯冲下去。
奎明俩兄弟回复过来后自然又是一番感激涕零。宇煜淡淡说道:“我只是来救我弟子而已,救你们只是顺便的事,书生还在楼下,你们去找他去吧。”两兄弟两忙朝楼梯口奔去,临了还不忘朝宇煜弯腰鞠躬。
待两人一下楼,宇煜噗地坐到地下,刚才催动妖灵便耗费他不少真元,随后又运转洛魂之力强行突破禁锢,此刻他体内已是贼去楼空,不敢怠慢下连忙闭目调息。
“呵呵!你现在意识到过度耗费真元的后果了,尤其是每次驱使妖灵的时候它还会吞噬你部分真元,再加之你现在浑身上下被那什么圣光挤压之后更是几近破碎的边缘。就是一个世俗之人拿根筷子也能捅死你。”用筷子捅死大名鼎鼎的此刻螟毫,对方可谓是语出惊人。
宇煜虎目圆瞪:“谁?”
那声音有些不悦道:“连本帝声音也听不出来了?”
“贪狼。“宇煜这才反应过来:“最近老是遇到一些麻烦,很多次找你聊天你也没有反应,猛然间还没想起。”
“我能感觉出来。”贪狼慢吞吞地说道:“你小子运气够好的,连河图也被你得到了,不过修为却是没有多少长进,放着好好洛魂不修炼尽炼一些乱七遭八的玩意干吗?”
“能有长进吗,修炼一点点真元都被妖灵给吸过去了。”宇煜话机一转突然说道:“我一直有个问题没弄明白,当初我是如何得到洛魂的?”
“想你用同样的办法得到河图的力量?”贪狼一语道破宇煜心事:“别白费心机了,最初洛魂能被你说得乃是别人的成全,其中还存有一定运数及因果,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你需要做的是把妖灵这个麻烦消除掉,还有就是体内的戾气祛除,这戾气还好,只要你能尽窥洛魂真奥奥便可轻易为之,至于妖灵还得看你个人造化了。”
“又是这玄而又玄的鬼话。”宇煜干脆停下真元道:“我没打算再拥有河图的力量,只是想像我得到洛魂这般让另一人也得到它,一个我始终放不下的人。”
贪狼别有深意地嘿嘿一笑:“你也觉得亏欠别人的太多了,想要补偿人家。河图对她来说根本不在眼里,她要的只是你的诚意,只要有此心意就算送给她一片树叶、一撮泥土也同样宝贵。”
宇煜眉头稍微颦起,不悦道:“我说的人不是文姸。”
“你醒了!”半响之后,贪狼才平静地说道:“对于你和文姸之间的前因后果想必也清除了吧!虽然本帝不屑于这种痴男怨女之事,不过她能追逐你数世也足见其情深义重。”
宇煜突地站了起来,脸上尽是暴躁的神情::“什么见鬼的前世今生,她喜欢的是那个和尚,喜欢的是那个救过她一命的和尚,我算什么?你告诉我,是替代品吗?我从一来到这个世界就注定了成为别人的一个替代品。对了,我来到这世上之前就是为做替代品而来的,你告诉我这算什么?多好啊,宇煜娶了一个世间绝色几近完美的女子做老婆,可是这并不是我自己争取来的。”
贪狼问道:“所以你才逃避是吗?不管是不是替代品,至少人家是真心实意地对你,你也要尝试着理解别人的艰辛。看来我是不懂感情这玩意,我原来以为把别人抱上床两个人就是夫妻了,后来才知道原来这社会根本不是那回事,一个男人可以和许多女人睡觉而不用负责任。”
宇煜没心情再和贪狼争辩,呆呆地坐在地上走神,直到蹭蹭的脚步把他惊醒。博格罗夫抱着一大堆东西上楼来,老远就听见他的声音:“发财了,这下我们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