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今天和姬曦的种种,宇煜相信了张郎的话,至少在没有更好的解释前是这样的。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从倒塌的这间屋子走出来的,耳边尽是嗡嗡的声音将脑子震得乱糊糊的。用后来博格罗夫的话说是:“姬姑娘和我们听见这间屋子有响动连忙冲过来,正好撞见那人提着剑要刺过来,而你似乎没有躲闪的意思,好在姬姑娘及时叫了一声才把他吓跑。”
宇煜不相信博格罗夫这种话:“张郎要杀我,你们根本没法拦住。可能不杀我就是想让我面对着这痛苦吧!”至于什么痛苦他没说,张虎二人有心想要问个为什么,可宇煜呆滞的神情让他们打消了刨根问底的念头。
“下去休息吧!”姬曦温柔地朝他们说着:“师兄你也找些休息。”
宇煜没动,半天才道:“到现在你还想瞒着我吗?昨天晚上我就该想到的,钧钝乃世间名剑,区区一柄绣春刀是根本没法抵挡的。你恐怕当时就知道自己心脉已碎,这半日来全靠着坚韧的体魄支撑。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把这事告诉我。”
姬曦还是那么温柔地说道:“你现在不是已经知道了吗?从我们拿刀的那一刻开始,师父就告诉我们,这条命已经不属于自己。只是这一天来得有些让我们谁也没有意料而已,不过承蒙上天垂爱,我不是为别人而死。”
“又是师父告诉你的这些。”宇煜一把将茶杯捏得粉碎:“他告诉你们这些是要你们不抵抗地牺牲,为那个狗屁的七杀门献身罢了。”
“若没有师父的话,也许我们已经横尸街头了,他让我们不再挨饿,也是他老人家让我们有幸见识到这另外的世界,我们只能在幻想中存在的一个世界,更是与他老人家的相遇才能有认识你的今天。”
宇煜突然站起来拉着宇煜就往外面走道:“不行,不能这样坐以待毙,我们马上启程回国,中国奇人异物颇多,小小剑气没有治不好的道理。”
“首座师兄。”姬曦脸色一振说道:“没用的,自己的身体我自己再清楚不过,而且那一刻已经不远了,我能感觉得到。您现在已经是七杀门首座了,你应该以七杀门利益为重,为了七杀门能重见天日,师父他老人家再次为你培植了一批师弟,相信不出三年你就有更多的人手、更多的空间尽情施展,可惜我看不到你风卷旗扬的那天了。现在我多想的是能见见师兄他们,再看看子夜师兄那冰冷的脸庞、还有对我时常关爱的寅晨师兄、喜好何人争辩的戊马师兄他们,还有一手造就我们的师父…”
“不要说了,先躺一会吧。我在这里陪着你。”宇煜连忙阻止道。
姬曦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我现在的妆一定很难看吧,你们不说我也知道。从华人街回来后便已经察觉到自己肌肉开始僵硬了,脸色也逐渐失去血色,为了不吓着你们我只能这样做。别怪师妹自私,你从遇见师父那天起就注定了是七杀门的首座,肩负着七杀门的振兴,肩负着七杀门二十多位师兄弟们的期望。”姬曦说话有些颠倒了,似乎没有什么头绪,想着什么说什么。
姬曦说了很多话才沉沉睡去,看着熟睡的姬曦,宇煜感觉似乎有什么正悄悄地离他而去,但又不能叫醒她,只好默默地座在床边守在她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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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曦的离开很突然,是在半夜的时候悄悄离去的,魂魄在异地他乡悄然漂泊不让别的人为她牵挂,就像她的善良一样没有让任何人惊醒。
宇煜一个灵激从睡梦中醒来,看着姬曦松软垂在面前的手臂呆呆得无言以对。“记住,我们的师父名叫魏源,未有源头活水来的意思,这是他老人家告诉我们的。”这成为了姬曦对宇煜的最后一句。
当夜凌晨,利物浦警方接到一起火灾事故。火灾现场在距离郊区不到十里的一个小农场,当警方赶到现场时候火势已经无法控制,仅从火堆中发现了一具骸骨,以为火势太猛已经快将尸骨烧化。案发现场还找到类似手雷爆炸般高速冲击的痕迹,这样一场普通的火灾变得耐人寻味,一无所获的警方最后只能草草结案:因为操作不慎,导致瓦斯爆炸,主人当场身亡!
一天来宇煜像行尸走肉般走过,虽然住着豪华的套房、吃着鲜爽滑口的燕窝,但是这些对他爱说就如同一个盲人去看脱衣舞女郎的表演般毫无作用。在硕大的双人床上,宇煜将被子裹成一团紧紧抱住也再难找到姬曦存在的踪迹。第一次他一口气抽完了两盒烟,第一次他觉得夜是这样的难过,第一次他觉得一个人是这般寂寞。
“师父出去了。”密切关注着隔壁动静的张虎朝博格罗夫说道:“这么晚了他还能去干什么?”
博格罗夫望了墙上的钟继续埋下头翻看手上的《性感时代》,良久才慢吞吞的说道:“在这世上有一种生物叫做狼,这个时候正好是狼友们的黄金时间,一头孤独的狼在晚上十二点溜出去你认为还能干什么?我就经常在这个时候趁你睡着了溜出去找那些还在‘上班’的人。”
“不可能,姬姑娘才离去不到二十四小时,师父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来的。”尽管张虎一个劲的说不可能,可是没有多少底气的话让他自己也不能说服。
“我以为你是男人你就应该了解男人,看来我错了。”也许博格罗夫认为侧着脑袋眼光就能透过彩页上那身穿蕾丝吊带的女模特的欲露还遮的大腿,一睹里面春光。嘴上继续说道:“男人之所以是男人是因为他和女人不同,女人会把身体交给自己心仪或者喜欢的男人,而男人从来不会把感情和性结合在一起,所以男人和女人才会有永远说不完的故事。哈里路亚,这就是上帝的杰作,太完美而有趣的两个对立体。”博格罗夫语气如一个学者般补充道:“那些性工作者除外。”
若你将利物浦形容成一个绅士的话,任何一个在晚上大街上于你擦肩而过的人会带着微微醉意告诉你:“如果你真这么想的话,那么我告诉你错了。任何事物都不能看他的表面,就好像呃…前面这个女人,你必须深入的了解她,深入明白吗?只有深入后你才能明白而又清楚的给她下定义。别犹豫了,现在就是定义的大好时机,大胆地上吧!”
酒吧里永远是这种怪异的味道,和着酒精的春情足也让任何一种动物释放出它最原始的本能,超快节奏的DJ、变换的灯光以及舞池里那些扭动着腰姿的男男女女。对面舞台上一个吉他手正撕声力竭地吼唱着:“你接到通知了吗?夜色中暧昧的精灵们,跟着变调的狂躁,跟着这复苏的讯号,在霓虹灯点亮的地方,释放你们的灵魂…”
宇煜坐在吧台上直接说道:“我要女人。”
“先生。”侍卫将一个酒水单支到宇煜面前道:“你面前的舞池里至少有三百个女性可以满足你需要,白皮肤的、黑皮肤的、黄皮肤的都有,只要你能证明你自己可以给她们最大的满足,钱不是问题。若你试图用钱来让她们睡到你的床上也未尝不可,如果真那样的话,为什么不去外面的发廊呢,吹拉弹唱、灌肠、冰火、毒龙…只要你能够想到的他们都可以满足你。”
宇煜喔了一下转身离开吧台才外面走去,侍卫冷笑一声收回支架继续招待其余的客人。
“亚洲人。”一个惊奇的声音从侧面传来,宇煜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便先嗅到一股浓烈的香水味。一个胸部像塞有小皮球的红发女郎大方地来到宇煜面前,白皙的脸、火红的唇、修长的腿、细细的腰…这些无不让宇煜按纳的心扑扑跳动。那女子伸出修长的五指抚摸着宇煜胸口道:“从你一进门我便注意到你了,不过为何有急切地离开,如果你不着急的话,我带你去一个地方。放心,我家里就只有我一人,不用担心有人会骚扰到我们。”
在闪烁的射灯下,她那一身红红的夹克如燃烧的火焰般醒目,诱惑的气息疯狂地侵蚀进宇煜的体内,野性的美中夹着无法抵御的妖娆,这让宇煜游曳的心潮绽放在了这春风拂过的夜晚。
宇煜再次见识到了吃牛排、金枪鱼长大的西方人的胆量,没有想象中的客套,对方直接将他带到一辆摩托车面前:“这对你来说应该不是难事,比骑自行车还要简单,来吧,离我家还有段距离。”
“的确如此!”宇煜大笑着跨上去:“在我初中的时候就开始偷着骑别人的车,那时候我就还没有摩托车身高。”
那女子爽快地坐到宇煜后面,套着红色靴鞋的腿夹从后面夹住宇煜的髋部,在他耳边轻轻地吐着气道:“我和你不一样,相比起来我更喜欢骑人。走吧,在回家的路上,你也可以领略一下那阑珊的灯火和放纵的欲望,两旁路灯会让你由衷地感到驾驭给你带来的快感,这也是我喜欢驾驭别人的原因,对了,请叫我露丝!”
“露丝!”宇煜笑道:“一个古老的名字。就如同威廉、路易一般在英国已经泛滥了的名字,而且你的名字远远不如你本人漂亮。”宇煜一紧油门,在马达轰鸣中摩托车如离弦利剑般冲了出去。
“要是一会你身体能像你嘴巴一样卖力的话,也许我会考虑明晚再和你见面。”露丝双腿一紧一松地擦着宇煜髋部,膨胀的胸部在宇煜背上如两只转进被窝的老鼠般上下窜动,擦的宇煜心里痒痒的难受。
“快一点,再快一点。”背后这妖精拼命地催促着,一声声如呓语的呼唤深深牵引着宇煜的神经。因为速度实在太快让他不敢都多于的分心,宇煜晃眼瞟了手把中间的仪表,此时指针已经知道橙色区域。心里默算了一下:“大概有一百三至一百五码吧!”
飞快的速度让宇煜已经感觉不到身下摩托的重量,双脚如踏在云端的般飘忽,此刻只要是路面一粒指甲大的石头也能将他二人连带摩托车抛出地面,宇煜顶着风朝后面说道:“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几吨重的飞机会畏惧一只飞鸟。”
露丝那长长的头发被夜风狂拽着飞上头顶,从手把的镜片中宇煜看到两边繁硕的路灯如萤火虫般在她墨镜上闪成一个小点飞快掠过,宇煜稍微放慢了一点速度道:“你确信在出来之前没有酒精过量?”
露丝蹬着后座脚架半立起身子,在宇煜嘴边一吻道:“你们闻道酒精的味道吗?”
宇煜舔舔嘴唇满是歉意道:“没来得及闻,被这些风抢先一步了。要不再来一次,我一定能做好准备。”
露丝妖艳地一笑,如风中摆动的山花般烂漫地笑道:“你根本不如外表这样善良、老实,不过没关系,我就喜欢这样的人。”双手如两条灵蛇般不老实地伸进宇煜衣服内,不断在他胸口游走。
“坐好了!”宇煜兴奋地仰着脖子发出如狼般嗷嗷的长啸,油门一紧,摩托夹着轰鸣的马达朝远处驶去。露丝一把搂住他的腰,格格地轻笑着:“坏家伙。”一边说一边用柔软的舌尖在宇煜脖子上蠕动。湿湿的热气从衣领钻进宇煜后背,那里还有露丝那柔软而富有弹性的胸脯抵着。
一只手悄悄越过宇煜裤带,慢慢朝着下面探索。宇煜回报对方一个笑脸,继续享受着脖子上那如被微型电流过遍全身的酥麻,慢慢地他陷入到一种酣畅的快感中。
露丝朝着探索的手突然停在了,轻笑着道:“你身体正慢慢开始发烫,我听见它在说话,听见你急促的心跳。”
“那你就不该停下来。”宇煜呵呵笑道。
“真是既体贴而又不乏情调的男人,今夜你完全属于我了。”露丝再次将舌头在宇煜脖子上游动,两颗尖尖的犬牙悄悄地从牙床上探了出来。猛一低头,朝着宇煜大动脉咬了下去。
嗤!轻澈的碎裂身传进露丝耳中,对于一名血族来说没有什么能比吸人类血液瞬间牙齿侵入对方身体时候的快感更让他们激动,这和色狼突破处子壁障那瞬间的入侵一样让人热血沸腾。
血呢?露丝奇怪地抬起头来,诧异地朝宇煜脖子望去,在她刚才咬下去的地方,一只手默默地搁在那里,那只手上还托着摩托车的后视镜,原来先前自己咬中的是这玩意。
摩托车突然一个急刹,巨大的惯性将露丝整个身子抛了出去,宇煜横骑在车上,左脚支在地上呵呵笑着道:“看在你先前这么卖力的份上,今晚的举动我就不在追究,不过这车我很喜欢,还是经典的哈雷,恐怕不比一辆轿车便宜多少!”
露丝在空中猛然伸出翅膀,不顾周围那些大呼小叫的声音朝宇煜问道:“你是怎么发现我的?”
宇煜拍拍胸口洛书道:“你在摸到它的时候身子明显颤抖了一下,本来这我也还不敢确信的,所以我中途有几次加大油门以及突然放低速度的动作。”
露丝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的确有好几次本来我可以下手的,但是因为车速的突然变化让我不敢贸然行动,没想到螟毫竟然是如此细心之人。”
宇煜摸着脖子道:“事关自己性命,不敢不小心。”说完油门一紧,车身在原地打了个圈朝来路飞驰而去。
卢氏妩媚地一笑:“不要这么急着离开嘛,以你堂堂螟毫之名难不成我还能吃了你?”
宇煜没说话,继续轰着油门,眼看就要消失在街道劲头。人影忽晃,一只手优雅地拽住车尾,连人带车提上了半空。
宇煜身躯一弹从车上射落在街头,哈雷摩托被那优雅的手从十米多高的空中摔下来,溢出的汽油瞬间化着火海将半个街道都燃烧起来。宇煜感叹一声:“外国人真他妈有钱,这车在我们老家可以够一家人衣食无忧渡过半辈子,就这样被你们报废了。”
西纹双翼一扬落回地面,那双翅膀慢慢变成一件黑色披风披在身后,他优雅地上前朝宇煜说道:“在我们血族眼中,这只是玩具而已,你若是喜欢送你五十辆也不成问题。”
五十辆哈雷,这数字加起来意味着价值在五千万以上,意味着一个青蛙可以瞬间变成王子,意味着有这些钱可以一个平常的英国人立马拥有男爵身份。
宇煜将惋惜的目光从燃烧的废铁上移开:“天上没有轻易掉下来的馅饼,我要想得到它们必然会拿出和它们等价的东西交换。可是就算把我全家人加起来也不过能用四辆,所以我只能对你说一声抱歉了。”
露丝在旁边望着宇煜发笑,两个浅浅的酒窝一双弯弯的眉毛在红火的衣服下是那般充满这诱惑的魔力:“我以为温柔且懂得情调的男人大多都还算识趣,没想到也有榆木疙瘩,人家好心好意地给某人抛来蜜枣却不接受,亏得我还在这样人身上花费那么多手脚,现在想着他这样一个人类的身体就觉得恶心,偏偏还要强颜欢笑地侍候他。唉,西纹,帮我杀了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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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预计俺们的姬姑娘在出东皇不久就该谢幕的,但是小卒修为有限,硬是拖了老长的篇幅,看来小卒也有当唐僧的资格,实在有够罗嗦的了。
姬曦是第一个正式出场后有谢幕的女角吧,上帝,原谅小卒的罪过吧!
大家凑合着看,别拍砖板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