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面对裴阙的警告,蛇妖似乎根本不在意。
“今儿被你抓到算作是我倒霉,可是……你倒也不用这么紧张的就杀人灭口啊。不过就是怕我把你的身份给抖出来,尤其是在你那个小师妹的面前,对嘛?”
蛇妖轻松的挣脱了桎梏,扭着纤细的腰肢,试图靠近裴阙。
却又被荣献抓了回来。
裴阙的面上毫无波澜,似乎蛇妖的这些话儿对毫无效果。
“既然你这么的胸有成竹,那不如就去炼狱瞧瞧?哪里关押着不少私闯魔界的人……我也不是不给你机会,每一个被关进炼狱的人,我都说过,只要你有本事逃出去,我魔界任由你出入。”
裴阙靠在宝座之上,睥睨着蛇妖,冷冰冰的说道。
蛇妖在听到炼狱的时候,浑身一抖。
传闻中炼狱常年被烈火焚烧着,水浇不灭,常人根本难以靠近分毫,更别说被关在其中。
就算有命熬过了一日不被烈火侵蚀,那也终究熬不过饥寒交迫。
四处都是火焰,没有水源更没有食物,根本没有人能成功的逃出来。
“呵,你就不要装假清高了,与其这么折磨我,倒不如给我个痛快。谁不知道,这天地之间无人能走出炼狱!关我进去,不过就是个死字。”
蛇妖这是激将法,如若是真的关进了炼狱,那根本无处可逃,可若是其他的地方,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哦?难道你没听说过,我裴阙之所以能坐上今天的位置,全然是炼狱成就了我吗?”
裴阙冷冷一笑,这种能力低位的蛇妖在裴阙的眼中根本不值一提。
蛇妖有些慌乱,魔君的身世倒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他是人和魔怪的孩子,这种违背天理而出现的生病,本该被上一任魔君亲手杀掉,可上一任魔君选择将他关在炼狱中。
万没有想到他能与炼狱合二为一……
原来这些传闻都是真的!
“士全若是发现我不见了,定会怀疑到你的头上,到时候你远在天边的小师妹,自然会成为他手中的把柄,与其一换一,倒不如现在就把我给放了。”
蛇妖一计不成,又生一计。
蛇妖怎么说也是个女人,当日谷底裴阙瞧着那个小师妹的神情,绝对不只是熟识如此简单,其中的情愫是骗不了人的。
都说魔君绝情绝爱,恐怕连他自个儿也没发现自己的真心。
“士全?你居然还相信这个抛妻弃子的男人,他之所以能坐上箕尾山的头把交椅,你以为靠的是什么?如若不是我魔界在背后撑腰,以他的资质,永远也不可能有今天,所以,我劝你还是不要再激怒我!荣献,先把她关进水牢里去!”
不过,说到底,裴阙还是改变了主意。
倒不是心软,而是蛇妖提醒了自个儿,或许对于士全来说,这蛇妖会是他致命的弱点。
这些年来,士全自视甚高,越发的难以控制,如果有了蛇妖在手,或许能有不同。
“是!君上!”
荣献听话的将蛇妖带了下去。
而裴阙却揉着太阳穴,脑子里都是方才蛇妖的话来。
便真的怕被她知道自个儿的身份吗?
青微的笑脸时不时的浮现着,让裴阙心烦意乱。
一时间失了手,竟捏碎了手中的青铜酒杯,手掌中央被划出了一道口子,可血还没来得及渗出,这伤口便已经奇迹般的愈合了。
裴阙,你只是逢场作戏罢了。
……
箕尾山,
士全吃完了桂花元宵,笑眯眯的就这么回去了。
青微跟华余华乾二位师兄又多聊了一会,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先前的历练太过于劳累了。
总觉得有些疲惫。
吃饱喝足的青微拜别了二位师兄,打算回自个儿的小院子里休息休息。
可是路过裴阙的院子,青微张望了好几眼,也没见着有人在的迹象。
二师兄到底去了哪儿?
怎么连个音讯都没留下来?
当青微失望的回到自个儿的小院里,却见着柏策正舒坦的躺在摇椅上,晒着太阳。
神情满足的模样,叫青微忍不住上前一顿奚落。
“怎么堂堂的龙族太子,没事儿就往我们箕尾山跑?”
其实,说是这么说,青微又能拿柏策怎样呢?
柏策转过脸来,微笑瞧着青微。
“我猜,你一定很想知道裴阙去了哪儿?”
青微一听到裴阙两个字,眼神都亮了。
“你知道?”
柏策目光微闪,原来想要引起她的注意力,便只能提起裴阙了。
裴阙又凭什么能得到你的青睐呢?
“我当然知道,只是需要某人给我换个药,你也知道的,我现在是伤病人。”
柏策厚着脸皮,甚至开始宽衣解带了。
青微这才注意到,他居然换了一身黑色的衣衫,倒是没有之前那般的华丽富贵。
“你不觉得大庭广众之下,如此这般,不好吗?”
青微坐到一边,瞥过脸去,不再看柏策。
柏策却微微一笑,
“那不然,我们去房里?就像昨晚上一样?”
柏策虽然晕了过去,但是之前的记忆还是很清晰的。
青微略带温柔的模样,一直都在柏策的脑子里浮现,若得妻如此,又夫复何求呢?
青微真是被柏策的厚脸皮震惊了!怎么可以有人这么恬不知耻的。
再者说来,不过就是换药!
这人不害臊,自个儿倒是操什么心?
“你等着,我这就去拿药!”
青微不情不愿的朝房里走去,留下宽衣解带到一半的柏策。
柏策成功骗到了青微上药的机会,怎么会不好好表现一番呢?
刚巧现在裴阙不在,没了这个碍眼的人,怎么都好办了。
柏策的小算盘打的啪啪响,所以当青微拿着药膏和药出来的时候,柏策已经褪去了衣衫,露出了结实的胸膛。
昨夜里灯光太暗,青微又是睡眼迷离的,还真没仔细的看看这位的身体。
如今看来嘛……身材倒是也不错。
“作为龙族太子,你家里没有婢女可以给你换药的吗?”
青微没点好气,手上的动作却轻柔万分。
细细的剪开昨夜包扎好的布条,却在剪到手帕的时候,柏策握住了青微的手。
“这个我来。”
好不容易得了青微的贴身手帕,怎的能就这么剪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