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鱼心情非常好,哼着小曲儿往里面走,边走边说:昨日去干了件大事,不过耽误了些时辰,后来胡尚书的夫人留宿我,我便没有回来。
阿阮闻言才释然了些:那便好,我看您也没有传个信回来,还怕您有什么事儿呢,本打算若是早上您再不回来,便去禀告君上。
蓝鱼拍拍阿阮的头说道:放心吧,沣城内治安尚好,我怎么也算是个朝廷命官,不会轻易有什么事的。
阿阮跟着蓝鱼朝里面走去。
蓝鱼突然想起什么转身问道:昨日我不在,可有什么事情吗?
阿阮听到蓝鱼问话突然想起来道:昨天晚些时候鸣鸾郡主来过,不过见您不在,便走了。说是日后有机会再来。
蓝鱼有些疑惑,她到现在都还没有看懂这位郡主的意图,说针对似乎也谈不上,但两次三番来找她,也没看懂是个什么目的。算了,顺其自然吧,时日久了,自然就能看出她的意图了。
蓝鱼回殿里,换了身衣服,稍作整顿,便去了工部。
日子平淡时也总是过的飞快,一转眼就到了深秋,这期间鸣鸾郡主也回了边关,中间除了和蓝鱼不痛不痒的打了几次照面,也没有发生什么印象十分深刻的事情,蓝鱼也就逐渐将这位郡主的事情放到了一边。
养殖场这边的牲口倒是喜报连连,果然请专人来养护,养出来的效果个个膘肥体壮。这样的好的质量对以后来说无论是宰杀还是留下来产子产奶都是极好的。
最值得惊喜的胡侃,至那日之后,据胡林所说,胡侃竟几日没有出门,似乎真的在家自我反省了一番,对此胡林还是颇感欣慰。再后来胡林连着出去的好长时间,每日都是早出晚归,每次回家手里还拿着些书简和图纸。
所说胡林依旧不知道胡侃在干什么,不过只要他不是每日出去鬼混,多少胡林心中还是有些许安慰。
这日蓝鱼正在工部整理自己的文件,胡侃竟然也来工部找他。
蓝大人。胡侃走到门口规规矩矩的行了一个礼。
蓝鱼一见竟然是胡侃,连忙放下手中的文件,绕开桌子走过来说道:哟,胡公子,今日是什么风竟然把你吹到这儿来了。
胡侃有些不好意思说道:今日确实有事相询。问了我爹才知道您也在这儿,于是便找到这儿来了。
蓝鱼心道想来是交代他的事情有些眉目了吧,说道:快快快,进来吧。莫要在门口站着了。
蓝鱼将胡侃领进来,坐在木椅上,翻了两个茶盏倒上两杯,递了一杯给胡侃说道:胡公子,请喝茶。
胡侃接过茶水道了谢,抿上一口,没有说话,似乎还在犹豫着怎么开口。
蓝鱼便先开口问道:胡公子今日前来,可是为了前些日子,我们在祠堂所叙一事,是不是有些进展了?
胡侃放下杯子说道:那日祠堂一跪再加上大人所言,的确对我有所触动。我深思几日之后觉得凭我一人之力,肯定是不行的。于是便找了罗门和袁旭来。我们几人商议过后,都觉得蓝大人的想法甚是新颖,倒也值得我们一试。
蓝鱼微笑着点点头,原本蓝鱼还想着这件事怎么也得很长时间才能说得通,没想到这几个年轻的小伙子果然都是思维活泛之人,这么快就赞同了她的观点,既是这样这件事就越发的好办了。
胡侃停顿了一下,抬头看着蓝鱼的眼睛说道:不过这件事情我们之前也从未见识过,便只是凭借自己的经验几个人凑在一起商讨了一下。不过不知道是不是符合大人的要求。胡侃低头笑了一笑。接着说道:所以今日我前来也是他们派我来做代表,希望今晚请大人来轩云阁一叙。大家一起商讨一下这件事,您看……?
蓝鱼想了一下晚上似乎也没有什么要事要处理便说道:好,没问题。
胡侃说完了来意,也就没有什么继续留下来的必要,起身恭敬的行了礼,便出门去了。
蓝鱼看着胡侃的背影,这个少年郎褪去那外面的嚣张与顽劣,其实里子里也是个温润懂礼的人嘛,不错不错,孺子可教。
这胡侃是刚出去,蓝鱼刚准备收拾收拾桌子,继续去整理文件,就看见胡林鬼鬼祟祟的走进来。
蓝鱼看着胡林那模样有些好笑,不由打趣道:胡大人,您这是做什么了。您看您一个工部尚书大人,进个门还这般偷鸡摸狗的模样,这要是被别人看到,多不像样衣啊。
胡林听得蓝鱼出声,立刻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一边回头紧张兮兮的看向门口说道:蓝大人,你小声点,这万一胡侃没走远,发现我怎么办。
蓝鱼一边收拾东西一边笑道:你们本就是父子,怎么你关系他还跟做贼一般,怎么,难道你们还没有和好吗?
胡林听到这话哼了一声说道:他做了错事,又不悔改。那日罚了他,到今日都不曾到我这儿来服个软,难不成还要我先理他不成。
蓝鱼赞同的点点头:这确实是他的不是。不过……蓝鱼斜眼看着胡林低声说道:您还不是放心不下他,眼下看他来找了我,便是来寻我问问他最近来做什么的吧?
胡林见被看破的心思,有些尴尬的咳了两声,一副想承认又不想承认的模样,几番欲言又止。
蓝鱼看他那般纠结,便打算解了他心的疑惑:其实……我确实给令公子,找了份差事。还未曾通告给胡大人,说起来也是我失礼了。
胡林闻言越发疑惑了:您给胡侃找了份差事?就凭他平日里玩闹惯了得模样他能安心坐下来做事?
这话说得蓝鱼就有些不同意,胡侃之所以同父母之间的隔阂日渐加深,更多就是因为他们的沟通存在问题,父母总是总自己的角度来看待孩子,强拧着他们按照自己的意识行事,遭到反抗不过是迟早的事情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