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吧,你们先回去,一来当众表示好好安抚他们,并且对他们进行招揽,就说既然明照坊和明裳坊抢了他们的生意,我们愿意让他们来坊里上工,也算是给他们一个糊口的的营生。
明裳坊的掌柜闻言很是担忧:如此依赖,他们若是来我们坊内捣乱,那不是都乱了套,大人这可使不得啊。
蓝鱼轻蔑的一笑:话是说给外面围观的百姓听的,可不是真的说给这些人听的。这些人不停的在门口寻衅滋事,怎么可能真是会乖乖到我们坊内来做事?不过是给他们一个答复,这样一来他们再赖在门口就显得借口不足了。
那他们若是当真要来我们这儿做事又该如何是好?明照坊的掌柜问道。
好办,将一些外围的事情交由他们坐,但是记住一定要将他们看紧了,但凡他们有些不单纯的动作一定要抓住他们的把柄将他们赶出去,这样一来,我们也是因为他们犯错才将他们赶走,算不上不仁义吧。蓝鱼笑道。
两位掌柜闻言连连道谢后才离开。
何家自然不能光明正大的找蓝鱼的麻烦,因为他们也知道蓝鱼背后有君上的支持,所以只能用一些不入流的法子来拖住蓝鱼,阻挡她查案的脚步,这样一旦刑部最后按照他们的推论定了案。蓝鱼一手建立起的三大坊最后也为因为出了命案,还引的百姓聚众闹事而受到牵连。人心浮动,社局动荡是大忌,一旦牵扯到这个,要想弄掉一个人的乌纱帽是一个很简单的事情。
若是对付平常的官员,以何家的手段和势力是绰绰有余的。可是蓝鱼不是别人,蓝鱼的智谋和胆识本就不是普通人能比,她的背后还有一个心之所系景夕峰,而且他们两个人有共同的目标。所以现在说是势均力敌也不为过。
蓝鱼搜集好了证据,就去找了景夕峰。
景夕峰见她来了,眼里也再无担忧之意,既然现在事态紧急,景夕峰依旧是不疾不徐的缓声说道:你来了。
蓝鱼也娇羞一笑,也仿佛只是平常日子里过来见见自己的心爱之人一般答道:我来啦。
景夕峰起身走到蓝鱼身边牵着她的手带她走到椅子边坐下柔声道:怎么今天想起来找我了,许久不见,看你忙得很,还以为你没空来我这儿了。
蓝鱼伸出手揽过景夕峰的肩很有大爷气场的摸了摸景夕峰的下巴:大爷我这不就想你了,特意过来看看你吗?
景夕峰也不生气,拿起蓝鱼搭在自己肩上的手轻轻抚摸,眉间一挑,眼中波光流转甚是撩人的模样。
蓝鱼一不小心对上这样的眼眸,一时间竟然把自己给看呆了。
这妖而不艳的眼神,她打死都不敢相信会出现在景夕峰这张看起来星目剑眉的容颜之上。但是景夕峰就是做到了。
景夕峰一个低眸抬眼间,气缓音沉道:那大爷觉得我应该如何报答你的相思之情呢?
那个……我……你……蓝鱼还陷在景夕峰的魅惑之中没有出来,景夕峰尖见蓝鱼这番模样,脸上有一丝得逞的笑容一闪而过。随即他趁着蓝鱼还没有动作,欺身上前在她的唇边轻轻擦过。
若是蓝鱼原本还只是被景夕峰的神情容貌所惑,现在大抵可以用上呆若木鸡四个字了。亲亲了!!!蓝鱼长这么大,还没有接吻过。脸上红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攀上,一会儿蓝鱼已经可以感觉到自己脸上火辣辣的烧着了。蓝鱼企图起身,景夕峰似乎早有预见,拉着蓝鱼的手只是略微施力,就让蓝鱼离不开身。
蓝鱼眼神乱晃,面部潮红,俨然一副羞赧的小女儿模样。看的景夕峰心中一荡。
蓝鱼使了半天力也挣脱不了,终于知道不作不死的道理了,自己居然还敢撩别人,真是撩人不成反被撩。最后僵持了半天,还是蓝鱼败下阵来。
蓝鱼有些气呼呼的说道:你放不放手的啦,我手快麻了。
景夕峰闻言松开了力道,蓝鱼迅速的缩回手揉了揉。
蓝鱼还甚是不服气的小声嘟囔道:怎么每次都都撩不成,我还不信了,下次再试。
你说什么?景夕峰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我说我要痛扁何家一顿,才能一舒这些时日心中的怨气!蓝鱼恶狠狠的说道。
景夕峰还是一副戏谑的表情,不曾想蓝鱼的话锋转换如此之快,一下子就说道了正事上来。一下子神情就清明沉静下来。
蓝鱼还在嘟囔着什么,景夕峰没有再去细听。他知道蓝鱼今日来定来不单单为了想他,肯定是做好的准备,要开始反击了,所以特意来只会他一声。景夕峰垂下眼眸:你想好了怎么做了吗?是要开始了?
蓝鱼脸上的红晕未退,但是眼神却变得锐利了一些:对,准备工作做的差不多了,这场大戏也该开场了。
需要我给你什么帮助吗?景夕峰问道。
不需要你出手,三日之内我必将认证物证全部收集妥当,三日后我便在大殿之上将何家做过的所有事情公之于众。不过我毕竟只是隶属工部的一个掌管经济的官员,何大人这样的人不是我能审的恶,所以还望你能找一个公正廉明不受何家势力胁迫的刑部官员来审理此案。
景夕峰颔首:这是自然,我等这一天也很久了。
既然达成一致,蓝鱼自然就该去安排她后来需要做的事情。不过走之前,蓝鱼还是有些迟疑的说道:可是太后那边……太后到底是景夕峰的养母,养育之恩实在难以报答。虽然何家罪大恶极,但是太后在宫中一直深居简出,不曾与这些有所瓜葛。若是景夕峰真的判了何家,那么与太后的关系可能就会进一步恶化,甚至被扣上君王不孝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