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张国富还嫌不够,一个劲儿地往田梦欣身上踹。等保镖反应过来的时候,田梦欣已经捂着肚子在地上哀嚎了。
洁白的大理石地面很快就被鲜血晕染,人群四散开来,形成以田梦欣为中心的一个圈。
“天哪!”安娜和夙禾安走了上去,张国富形容可怖,即使被保镖拉着,也挣扎着要上去打田梦欣。
一边剧烈地动作,一边还说:“都是你这个贱人害了我!”
夙禾安明白过来,安娜之所以让戴文森集团停止张国富公司的供货,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田梦欣和她之间的矛盾。
虽然也有公报私仇的成分在,但是要是张国富的产品质量真的过关,也不至于这么被人拿捏着。
“景明。”夙禾安看向覃景明。
怎么说,田梦欣也是他从小一起长大的邻家妹妹,现在被打成这个样子,覃景明却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这是她的家事。”覃景明淡淡地说,“而且现在,我也不能上去帮她。”
夙禾安心里百感交集。
的确,之前就有传言田梦欣和覃景明有关系,现在大半个京都上层的人都在这里,真要是上去帮田梦欣,那真的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几个人都默然地看着田梦欣被抬上救护车,张国富被拷上手铐带走。
王家的仆人速度很快,那一大片的血迹一下子就被冲洗干净。
晚上过来的人也都是见过大场面的,等着地面干透,悠扬的音乐声似乎让人遗忘了刚才的兵荒马乱。
夙禾安最是见不得流产这样的事情,她觉得自己的脑袋有点胀,想着结束还有一会儿,就想找个房间休息。
安娜刚到这边,早已被这气氛吸引了去。夙禾安也没叫她,自顾自地上了楼。
刚进房间昏昏欲睡,却听见隔壁传来奇怪的声音。
夙禾安刚上来的睡意全无,贴着墙听那边的动静。
她是在三楼最里侧的房间,边上是一个空的房间。此时,窸窸窣窣的交谈声从隔壁传来。
感谢这隔音效果并不出色的墙壁,让夙禾安听到了隔壁两人的对话。
“嫂子,你这么漂亮,我哥真是艳福不浅。”
听到这个称呼,夙禾安的嘴角抽了抽。
以前都以为什么“好吃不过饺子,好玩不过嫂子”的话都是人家为了押韵编出来的,果然艺术来源于生活。
她贴的更近,就想听听到底是那对叔嫂在偷欢。
女人的声音传了过来:“啐,你哥有什么用!”
这声音让夙禾安如遭雷击,她想到了覃景明说的“接下来有好戏看了”的话,却没想到这个好戏竟然来的那么快。
夙禾安怎么都没想到柴思涵的胆子竟然这么大。盛裴还在楼下,她就敢在楼上跟盛磊偷情。隔壁暧昧的声音越来越大,夹杂着女人压抑的声音,又透着一丝说不出来的愉悦。夙禾安的倦意被这声音扫的干干净净。
差不多半个小时,隔壁的声音才停了下来。
柴思涵的声音中透着情欲之后的慵懒。
“你还真是挺厉害的。”
盛磊笑了两声:“那是,比我哥那个属和尚的当然好多了。嫂子也不错,又紧又滑的,下次有机会……”
柴思涵又啐了盛磊一口,接着就是开门和关门声。
盛磊还没走,关门声过了几分钟,夙禾安听他骂了一声:“臭婊子。”然后也走了出去。
等着外面的声音安静下来,夙禾安才走出房间。
隔壁的房间连床都没有,这两个人还真是不挑地方。
看来,盛磊是另有所图,而柴思涵……
夙禾安想起盛磊说的那句“属和尚的”,难不成那么多年,盛裴和柴思涵的生活很不和谐?
她暗暗骂了一声自己,这种人家的私事自己想那么多干什么,而且当年盛裴也不像是没用的样子。难不成天理昭昭,天道轮回,也让盛裴变太监了?
夙禾安想东想西,迎头就跟盛磊撞上了。
盛磊身上还带着柴思涵身上的香水味,不仔细去闻,在这个香味扑鼻的大厅,根本就闻不到。
“哟,这是谁啊?”
看见夙禾安,盛磊的脸上顿时露出了一丝不怀好意的笑。
他一回国就知道夙禾安当上了王家的副总裁,后来还被王家的家主认作干妹妹,这地位可是今非昔比。
夙禾安看着盛磊,勾着嘴角叫了一声:“舅舅。”
论起辈分,这个盛磊还真是她的舅舅。
在盛家那么多年,夙禾安也就是每年过年的时候见过盛磊,但是因为两人的年纪差不多,也没叫过什么舅舅。
所以,听见夙禾安这么叫自己,盛磊就愣了一下,脸上的表情有些难以表达:“谁是你舅舅?”
“哦,我倒是忘了我已经不是盛家的人了。”夙禾安笑了笑,对盛磊身后的人说,“盛总,真是不好意思,一时间看见故人逾越了。”
盛裴巴不得夙禾安再把自己和盛家扯上关系,却被盛磊这蠢货给破坏了。
他盯着盛磊:“国外的学业完成了?”
盛磊一脸的无所谓,看起来对盛裴这个哥哥也不甚尊重。
他昂着个骄傲的脑袋反驳道:“不然我怎么回来的?”
“是吗?”盛裴露出一个嘲讽的笑,“我怎么听说你旷课率达到了百分之九十,被遣返回来了?”
酒会本来声音就大,加上几个人也都是站在会场的角落,除了一个夙禾安,别的人倒也没听见。但盛磊这人能力不行,却是因为可耻的自尊心而心高气傲,怎么可能善罢甘休。
他面红耳赤地看着盛裴,压抑着心里的怒气,身子却站得笔直:“那又怎么样,该学的我都学到了!”
“是吗?”盛裴又是这样模棱两可的语气和态度。
盛磊冷着脸看着他的这个堂哥,但是目光闪烁间又带着说不出来的幸灾乐祸。
就连夙禾安都能猜到他现在的想法,估计也就是“你恁什么恁,老婆都被我玩了,也就外面呈呈威风”之类的话。
但是这些话,盛磊当然是不敢当着盛裴的面说出来的。
他只是撇着嘴哼了哼:“那些东西学了有什么用?反正只要会干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