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真的对不起,是我太大意了,是我不小心,所以让别人有了可趁之机。陈思思一边开车,一边还在自责。
也确实,当时我们谁都没有想到,那个男人会一刀子扎我背上,而且速度非常的快,正常人怕是都不会反应过来。
当时鲜血就流了出来,真的像开闸放水似的,难怪陈思思会难过,江小爱也一直在哭,她俩是真的怕我会死掉,所以,才会是这个反应。
好啦,你俩就别哭了,我真的没事。我对她俩说道。
陈默,你别说话了,快休息休息吧!江小爱对我讲。
也好,我眯会儿。我点头。
看了一眼窗外,夕阳正好从窗外照了进来,看样子,现在已经是傍晚了,再过一会儿就要天黑了,没想到我竟然睡了这么久。
不过现在让我睡,我还真的睡不着,我顶多也就是躺在面包车里闭着眼睛休息会儿。
我把从头到尾发生的事情全部想了想,我发现这一切还真的是令人匪夷所思。
首先,从我们刚从市区出来开始,我们就一定被人盯上了,但是我们却一直没有发现,而这一路上,那些人就像是知道我们在做什么似的,就好像我们身上长了一双眼睛似的,我就想问问,那些人究竟是从哪里得知的?
如果说是我们某位朋友不小心把这个事情讲了出来,那么对方也只是知道我们要出去耍而已,肯定不会知道我们要去的是紫薇山,因为我从来就没有跟任何人讲。
可他们就好像什么都知道似的,难道这一切不觉得奇怪吗?
陈默,你在想什么?江小爱见我不睡觉,两只眼睛睁得太太的,她便问我。
在我昏迷的几个小时里,她俩肯定是担心得要死,所以现在,她们才会这么紧张,不管我干什么,江小爱都盯着我看,好像真有什么似的。
没什么,我就是在想,那些人是怎么知道的,我们怎么到哪儿,他们都能找得到。我嘴里喃喃着,脑子里还在想,只是还是没有答案,还是想不出来。
是呀,他们就像一双跟在我们身上的眼睛似的,我们做什么都看得见,真的好奇怪哦!江小爱也觉得奇怪。
当然是奇怪了,这本来就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陈默,你究竟想说什么?正在开车的陈思思问我,其实她知道我的想法。
我怀疑我们被人监视了。我大胆的说出了我的想法。
监视?怎么监视?江小爱不懂。
难道一直有人在跟着我们吗?可是我们并没有发掘呀,如果真有人跟着我们的话,那我们肯定会有所察觉的,不可能浑然不知呀!
陈思思,这辆车是哪里来的?我问陈思思。
我肯定知道,她这辆车子,绝对不是她家的,她家那么有钱,怎么可能用这种面包车?
这个车子是旧,一看就是那种马上要被淘汰的,但陈思思家里绝对不可能买面包车,就算是过去几年也不可能,她家是很早以前就非常有钱了。
我猜陈思思肯定是向谁借的,她肯定不敢让她妈知道这件事情。
我拖孙兴,让他给我找的,怎么,难道你是怀疑?陈思思问我。
当时包小胖找到了陈思思,但是陈思思肯定不能去开自家的车子,要是被肖美美知道家里的车子少了,陈思思也跑不掉。
情急之下,陈思思只能去找了孙兴,然后孙兴再找人,最后才弄了这么一辆面包车来,可以说是兜兜转转,费了不少的功夫。
停车。我让陈思思把车停了下来:没错,我怀疑我们的车被人定位了。
陈思思把车子停了下来,然后我检查了车子上的一切,还真的发现了情况。
看来,我们的车子确实被人做了手脚。现在证据确凿,确实跟我想的一模一样。
然后,我把车子处理了一下,现在那些人应该监视不了我们了。
可究竟是谁呢!会是孙兴吗?江小爱问我。
我摇头,这件事情不好讲,不过我希望与孙兴没有关系。
毕竟我们最近的关系确实不错,他还信誓旦旦的在我面前发誓,还说我们是兄弟,他还拿包小胖当兄弟,最近的孙兴确实是改变了很多。
如果说是以前的孙兴,我肯定会毫不犹豫的相信是他做的,但是现在,我不太愿意去相信。
看来,这件事情,还得等我们回到市区以后,才知道是什么情况,当然,前提是我们得有命活着回去才行,这才是最关键的问题所在。
算了,不讨论这个问题了,天快黑了,咱们饿了一天没吃东西,先找个地方休息吧!我对她俩说道。
看她俩这个样子,怕也是不可能背着我去吃什么东西,肯定是跟着我一起挨饿。
陈思思继续开着车子往前走,我们早就下了高速,现在进入到山区,这里的路更加的难走,所以速度一直提不起来,我们一边走一边再找住的地方。
现在才发现,确实没有旅馆可以住,因为连人家都特别的少,看来,今天晚上,我们想找个住的地方还确实是非常的困难。
陈默,怎么办?好像没有可以住的地方?陈思思一直在盯着外面的情况下,真的希望可以有新的发现,可是能看到一家灯火就好了。
我们现在非常需要找个地方住下来,先把温饱问题解决了,然后再想赶路的事儿,而且我身上的伤刚包扎好,也不适合赶路,需要休息。
陈思思是女生,她开了这么久的车,其实也非常的累,但是她一直没有讲,也没有喊累,我知道很不容易。
平时她就是娇惯的大小姐,现在突然之间这么累,她肯定快崩溃了呀!
继续往前开,我相信总会有人的。我说。
现在我们也没有别的办法,刚才为了防止有人再跟着我们,所以我临时让陈思思换了一条难走的路,所以荒无人烟也是正常的。
现在就希望我们能穿过这里,再走走看,应该不至于一个人都遇不到,只要有人烟,有人家,我们就可以厚着脸皮去他们那里住一晚,大不了就是给一些钱,这都不是事儿,现在我们需要的是好好的休息。
车子越往前面开,我们这心里就越是没有底气,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总觉得前面的路异常的黑暗,暗得让人心生慰藉,暗得让人害怕到了骨子里。
尤其是江小爱,她本来就胆小,现在还跟着我们一起东奔西跑的,心里难免会害怕,但她却在我们面前表现出一副她根本就不怕的样子。
谁又看不出她是在伪装自己的情绪呢!
陈默,前面好像有灯光。这时,正在开车的陈思思突然喊了起来,真的就像是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似的,陈思思两只眼睛都在冒光。
当然,也确实是因为我们在这荒山野岭里待的时间太长的,所以当陈思思看到有灯光的时候,她真的觉得我们有希望了。
快,快往前继续开。我对陈思思讲。
不仅仅是陈思思特别的激动,我和江小爱也坐不住了,我俩伸长着脖子一直盯着车窗外面的灯光,离我们越来越近,直到我们的车子停了下来。
陈思思把车窗摇了下来,我们三个人同时看着眼前这桩房子,在这荒郊野外的能有住的人,确实非常的难得。
虽然条件一般,这是一家很简陋的房子,房顶是要茅草搭起来的,看样子,他们的生活还很原始,和大城市里面根本就没办法比。
江小爱家里已经是够穷了,但是现在看他们,真觉得比江小爱家里不止穷上了多少倍,太夸张了一些。
房子的占地面积也不大,我想他们的房间应该有限,我们这里有三个人,如果都去的话,还真不一定能收留我们,看样子,希望不大。
我们又四处看了看,发现这里也就这么一家子人,根本就没有其它的人家,如果我们继续往前走的话,也不一定会遇到别的人,而且现在也确实很晚很晚了,大家都需要休息,也需要美美的睡一觉。
尤其是我,身上的伤虽然是处理了,血也止住了,但并不适合长时间的赶路,所以还是现在我们得停下来才行。
这样,咱们先下车去看看,看看他们愿不愿意收留我们住一晚。我想了想,只能这样讲。
陈思思和江小爱都没有意思,我在她俩的搀扶之下,下了车。
其实我还是能走的,不过是她俩太紧张了,怕天黑路滑的会摔倒,所以对我特别的照顾,我还是第一次同时被两个女生当成宝贝似的,弄得我心里怪怪的。
陈默,我怎么感觉这里好恐怖呀!江小爱两只手紧紧的挽着我的胳膊,她确实很害怕,我感觉到了她的身体在颤抖。
别说她一个女生会觉得害怕了,我也觉得这里挺吓人的,主要是我们一路走来,这里确实也没有什么人,再加上这里到处都是茂密的树木,又是月黑风高,还是大冬天,风呼啦呼啦的刮过,当然会觉得害怕了。
没事,我们都在,别怕。我对江小爱说。
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关心别人,还是多关心自己的伤吧!这时,陈思思嘴里传来了冷冷的声音,听得让人有些不舒服。
这时,我们三个人同时站在了茅草屋前面,整个茅草屋被栅栏围了起来,虽然不是很高,我们也能看到里面的一切,不过要进去还是得敲门。
虽然这门也只是一个摆设,我一脚也就开了,不过既然我们是有求于人,那我们就得按规矩来,肯定是不能强行进去的。
有人吗?有人吗?陈思思声音比较大,她喊了几嗓子。
当然,她也没用多大的声音,尽量保证里面的人能听到就可以了,陈思思喊了好几声,里面好像也没有人出来,但明明灯是亮着的,我们站在门外都觉得奇怪。
陈默,他们肯定是听到了我们的声音,可还是没出来,难道是不想出来?怕自找麻烦?江小爱问我。
几分钟过去了,还是没有出来,看样子,多半是这种可能了。
毕竟这个地方真的很偏僻,正常人也不会来,更何况又是大晚上的,通常情况下,我们在这个时候叫门,肯定是没有好事的,谁又愿意自找麻烦呢!
我看还是算了吧!我们继续往前开。我想了想,既然人家觉得为难,那我们也不必免强,更何况我们也不是那种喜欢勉人所难的人。
就这么走了?可再继续赶路,我怕你的伤会崩开?陈思思很担心地看着我。
我的伤口是她处理的,所以她非常的清楚,她知道我的情况有多严重,只是我太坚强了,一直没有在他们面前表现出我的难受来,但他们心里都非常的清楚。
我没事,走吧!我对陈思思讲:再说了,现在看来,不是很明显吗?人家不愿意给我们方便,我们又怎么好为难别人呢!还是走吧!
江小爱和陈思思都懂我的意思,她俩也不是胡搅蛮缠之人,不过是太担心我的伤罢了。
我们这三个人当中,也就我会武功,接下来的路还长,虽然我并没有告诉她俩,我去紫薇山的真正目地是什么,但是这一路过来,她俩看也看明白了。
她俩也知道,我们接下来还会面临各种困难,所以,我肯定不能出事,否则我们根本没办法继续下去。
走吧!我已经决定了,她俩知道改变不了,更何况人家也确实不故意收留我们,不然早就出来了。
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只能选择转身只能选择离开。
而谁都没有想到,就在我们转身的同时,我们都听到了一扇破旧的门发出的咯吱声,声音本来是不大的,不过是因为这是寂静的夜晚,万物都在沉睡之中,所以才会显得这开门声大了一些,我们都听得很清楚。
我们回头,欣喜地看着茅草屋的门口,一位看似臃肿的妇女,手里拿着一根手电筒,身上穿着棉大衣,看起来就像一个球似的,浑身圆滚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