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这个真的太漂亮了啊,是一款情侣的手表,估计是专门打造的,都没有品牌商标,这也太用心了吧,林影姐,你快看。”
陈宁叫喊着递到我跟前,两块手表的颜色相同,区别就是男女款式上的不同,做工和材料是肉眼可见的精湛,能够请到大师打造这两块表,恐怕需要的不仅仅是钱,还有面子和人脉。
“是挺漂亮的,像是那种专门定制的,表盘中间是你们两个人的名字缩写,的确是用心的。”陈岩也跟着做出了评价。
我笑着解释说,“这大概是我外公送的吧,他之前和我提到过,问我喜欢什么样子的手表,看来他把我的要求记得很清楚。”
“你外公也太好了吧,羡慕死人了,我感觉这一块手表,就能抵掉所有的嫁妆了,对了,林影姐,你有陪嫁吗?”
“怎么?这就开始给自己打听了?和方泉发展的很好嘛?”
陈宁瞬间又红了脸,“你怎么老是把话题往我身上推啊,这完全就不是一回事儿,好吗?”
“好,那我和你说实话,嫁妆是有的,我在柳氏集团的股份,几处房产车子,商铺,我不是很懂那些,但应该能值很多钱的。”
“那你现在也是富婆了啊,真棒,我的富婆闺蜜,你什么时候可以包养我这条咸鱼啊?”
我摇了摇头打趣道,“你的话,还是留给方泉包养吧,我就算了。”
“你要是再提方泉的话,信不信我和你翻脸啊?我们两个,真的没有那么干嘛了,就只是普通关系而已,能不能发展下去还不一定呢。”
“是吗?我怎么看见你们两个刚才还互动挺有爱的呢,今天可不是休息日,他能来参加婚礼,肯定是为了你吧。”
陈宁又开始逃避话题,匆忙拿了另外的礼物,试图搪塞过去。
我和陈岩对视一笑,没再去逗弄她。
这次她拿的是一个很普通的盒子,和柳善明的比起来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包装就像是几块钱的那种,陈宁有点嫌弃,“这个人是不是搞错了啊,带礼物来的话,一般不都是很讲究的吗,这是什么意思啊?”
“怎么了?”我接过来打开瞧了瞧,然后就愣住了。
“这是什么东西啊?一个编织的草绳,是有什么特殊的纪念意义吗?我感觉像是拿错了,有点尴尬。”
“的确,这看上去不像是要送人的礼物,毕竟这是婚礼,一般都是要给两个新人一起的。”
陈岩和陈宁两个人万分疑惑不解,但我却看出来了,可能是陈宁这丫头太会拿了,随便翻出来的,都是对我最重要的。
这条草绳的确很不值钱,像是那种很久之前几毛钱买条绳子编织出来的,没有任何的商业价值,可能丢到地上,都不会有人多看两眼。
还记得我第一次见到这条绳子,是在柳南风的书房里,他电脑的照片前,就挂着这条绳子,当时我还问了他,毕竟以他的资产,就算是喜欢搞收藏,也不会对这种产生兴趣。
柳南风回答我的时候,神色略带着一抹沧桑,眼里写满了自己的过往,他说,这是唯一和他有血缘关系的存在。
他从小就没了父母,跟着柳善明来到柳家,这里给了他一切,那些他几辈子都接触不到的豪华资源,他拥有很高的起点,这是别人几辈子都无法企及的,哪怕是要为之付出努力,他也有确定的方向,不会做很多的无用功。
但人的心理总是很奇怪,除去这部分的事情外,还会想着自己的血缘和亲生父母,说到底,把他带到这个世界上的人,也是充满了悲哀的色彩,他最起码活了下来,还能为自己想要的一切去奋斗,去努力。
他把这条绳子看得很重,可能就是自己生命一般的存在。
而他把这个送给了我,足以见得,在以后的岁月中,我就是他的亲人了。
想到这些,我的眼眶不禁变得湿润,心里涩涩的挺不是滋味。
“林影姐,你干嘛还哭了?傻了吗?还是被这个气到了啊,虽然是滑稽了点,但也没有到这种落泪的程度吧,我和陈岩都觉得,这肯定是搞错了,你消消气啊。”
“我生的哪门子气呢。”我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又勾起了唇角,“我只是知道这是谁送的而已。”
“谁?”
“柳南风。”
陈宁一脸惊讶,“我去,他可真够大方的,不是都成了柳氏集团的接班人了吗?这人太小气了,无法接受。”
“你不知道,这对他来说,有很重要的意义,送给我,我也没有想到。”
“还有意义,怎么着,难不成他还放不下你,其实吧,你们两个一起的时候,我就能感觉到他对你不一样,如果你没有和沈总复合,跟着柳南风也挺好,他挺有责任感的,应该是那种不会让你受到伤害的类型。”
陈岩先截住了她的话,“呸,胡说八道什么呢,今天是谁的婚礼,你是记不清楚了吗?小心被沈总听见,你这样子是要被赶出去的知道吗?”
陈宁知道自己刚才失了分寸,有些尴尬地说道,“是我的错,但把我赶出去,也太过分了点啊,我再怎么说,都是伴娘,怎么可以没有我呢。”
接下来,陆陆续续又拆了一些礼物,很多都是沈拓认识的人送的,出手一个比一个阔绰,陈宁分外羡慕,甚至还筹划起了自己的嫁妆。
“我感觉自己挺失败的哎,如果没有我爸妈的话,我都出不起自己的嫁妆,到时候还得靠他们了。”
“你是他们唯一的宝贝女儿,肯定要对你好啊,不然他们赚的钱要给谁花,我要是你的话,开心都来不及呢,有什么好烦恼的,你说对不对?”
“道理是有的,就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像我这种家庭比较好的独生子女,其实心里也很期盼自己能够独立的,用自己的钱买自己想要的,但事实证明,好像不太可能吧,算了,我还是不纠结了。”作为个开朗的人,陈宁的想法,绝对是时刻都在变化的。
沈拓回到房间时,带着一身酒气,陈宁和陈岩两个人十分懂事地出去,顺便还带上了门。
“刚才不都和你说了,一点都不听我的话,喝这么多,等下回去倒头就得睡着。”
“怎么会呢,今天高兴,大家有要求,我总不好就是不喝吧,不合规矩。”
他说着就把自己的头靠在了我的肩膀上,不过他很注意,并没有把全部的重量都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