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衿还真是做梦都没想到自己这辈子竟然还能够见到如此可爱的冰蚕宝宝,毕竟这个东西可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稀有灵宠。有了这东西,她日后再遇到什么各种毒的时候,倒是省了不少事情。这冰蚕,可是解剧毒的好东西。
看到她这么高兴的逗弄着盒子里面的小东西,宁璟嘴角傲娇开口,“你可别误会,本王只是觉得你为百姓服务有功,所以才特此嘉奖你一下,希望你以后能够更加努力,仅此而已。”
其实宁璟能够清楚的感觉到,每次看到楚子衿特别开心的样子的时候,他也跟着特别开心。这种感觉,倒是很想当初和季欣兰在一起时候的那种感觉。如果说他对季欣兰是爱慕之意,那么他对面前这个小丫头到底算是什么?爱屋及乌?可是不得不承认,再次见到季欣兰的时候,他好像早已经没有了当初的那种悸动,反而对现在的她莫名有种厌恶的感觉。
倒也不能怪他,现如今的季欣兰开始学着步步为营,更甚至还将昭王正妃给顶了下去。换做以前,不论如何,她都绝对不会这么做的。不仅仅如此,纵然他当初有错在先,可是现如今他见到他时候那害怕得有点躲闪的样子是什么意思?他还会对于她下手不成?
现在的她真的是越来越让他搞不懂,反而是身边的这个小丫头,倒是好像给了他一种当初才有的感觉。或者,可能也是在一块的时间久了吧,而且这个小丫头率性直爽,惹人喜爱。
难道就像之前的时候宿七所说的那样,她真的开始有点喜欢上这个小姑娘了?
他以为,他这辈子除了季欣兰之外,不会再喜欢上另外一个人了呢,可是现如今看来,之前的那些应该就仅仅只是感觉,仅此而已。原来在这个世界上,有些东西早晚都是会淡忘了的,然后随着风、随着曾经的那些过往渐渐飘散。
“王爷,您这小冰蚕是从哪弄来的啊?”楚子衿抬起头望向身边的人,对手里面的东西简直就是爱不释手。从今往后,她除了为摄政王做事、练武之外,似乎还多了另外一件事情,那就是喂养这小冰蚕。相信她一定能够将这小家伙喂得白白胖胖的。
宁璟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望着地面发呆,半晌没有回过神。等被她叫了好几声之后终于回身,看着身边的人一愣,她猛地从床边起身,快步疾走离开了她房间,“本王突然想起来还有点事情,你早点休息吧,明天还得出门继续做义诊。”
所以说,她刚刚这是做错了什么还是说错了什么?
不明情况的望着宁璟离开的背影,楚子衿耸了耸肩,小心翼翼的握着手里面的盒子重新躺到了床上去。这个宁璟也真的是,怎么整个人看着越来越奇怪了。
心有所思,宁璟几乎整晚未睡。等到第二天前去上早朝的时候,也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见状,一边的昭王容珏冷嘲热讽道,“呦!摄政王这是怎么了?怎么今天整个人看起来都无精打采的?莫不是美人在怀,一夜未眠吧?没想到摄政王也会被美色所迷惑。”
“昭王这话倒是说反了吧。”宁璟却轻笑,语气轻描淡写,但火药味十足,“若真的说是美人在怀失了方寸,那不应该是昭王殿下才对么。毕竟这北燕现如今谁人不知,昭王殿下可是为了个侧妃,愣是把自己的正室,多年的糟糠之妻给休了、撵出了王府,结果这王妃一时想不开,就投河自尽了。现在想来,昭王殿下这辈子倒是欠下了不少风流债啊!”
听到宁璟这话,昭王大怒,却又碍于众人在场不敢多言什么。
不管怎么说,这原来的正妃可是兵部侍郎的女儿,他若是在此继续说些什么的话,只怕就要引起民愤了吧。况且现如今护国公也在现场,对自己更是一直都瞧不上眼。长此以往继续下去,对自己的好感还不得不增反减?忍一忍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他现如今也就只能这么想了。毕竟还有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呢。
就这时,高高在上的皇帝威严开口,“行了!都多大的人了,整天还像小孩子一样斗嘴。有事起奏,无事退朝!等下退朝之后,晟王到御书房来找朕。”
说罢,在旁边德海公公的搀扶下,皇帝缓缓起身,朝着后面走了去。
不明情况的望了眼旁边的宁璟,晟王虽然不知道皇帝这种时候突然叫他所为何事,但是却笃定肯定没有好事就对了。毕竟这皇上一直以来都是不待见自己的,他到底想要干什么,谁又能猜得到。可结果等到他真的去了御书房之后,皇上反常的态度倒是让他觉得受宠若惊。
上下打量面前的人,皇上叹着气开口,“律儿啊,你年纪也不小了,但却拿得起放得下,这一点,倒是让朕很是欣慰,不想你那个皇兄珏儿,整天沉迷于美色,游手好闲,不成大器。眼下边境贼寇猖獗,边关百姓流离失所。所以朕打算派你前去平复战乱。待你凯旋归来之时,便是你授太子印之日!所以,你可不要像你那个不争气的皇兄一般,让朕失望啊!”
一脸严肃的从御书房之中走出来,容律的脸色显然挺难看的,看得在那等了许久的宁璟都跟着提心吊胆,还以为他又做错了什么小事情,皇上借机打压。
快步走上前去,他眉头紧紧锁起,“怎么样?皇上叫你前去又是要做什么!”
“父皇让我去边疆平复战乱,还说什么待我归来之日,就授我太子印。”容律也不是傻子,当然能够明白自己的处境,“只怕是你我近日来的光芒太扎眼,父皇终于还是忍不住给昭王铲平道路上的绊脚石了!”
宁璟只是叹气,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这种情况,他还能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