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了碰倒花盆的声音,想来外面定然是有人的吧。
贞儿慌张的从椅子上起身,皱眉望向那人,“好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这事情若是传出去的话,别说本妃了,你也得死!”
门外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收拾好了一切准备会自己房间去休息的彩儿。
原本,她收拾好了一切活动着脖子准备回房间去休息,可谁知道就这时,‘季欣兰’的房间里面突然传来了男人说话的声音,而且那声音还并非是昭王容珏的。
对此,她实在忍不住好奇心贴上去听听,可谁知道却听闻那‘季欣兰’竟然要对那个叫楚子衿的女子杀人灭口,以绝后患!这还是她一直以来服侍着的那个王妃吗?换做从前的话,她从来都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得啊!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竟然变得这么恐怖了!
被她的话吓得一时间手足无措,彩儿转身欲跑去摄政王府通风报信,可谁知道情急之下,却不小心碰到了旁边装饰的盆花,弄出了声音来。知道自己定然会被发现,她快速朝着院子门口跑了去。可谁知道才刚跑到门口,就被人从后面一把紧紧掐住了脖子,强行朝着‘季欣兰’的房间拖拽而去,被动摔倒在了‘季欣兰’脚边。
“彩儿!”贞儿望着地上的人也是一愣,“你怎么会在这!你竟然偷听本妃讲话!”
“不是的!不是的王妃,奴婢不是过意的!”彩儿慌张白手,“奴婢只是做完了自己手里面的工作准备回房间去休息,路过王妃您房间门口的时候不小心提到了花盆,但是奴婢真的什么都没听见啊!王妃饶命……奴婢再也不会了,求王妃饶了奴婢这一次吧,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啊!求王妃看在奴婢从小照顾您的份上,饶了奴婢这一次吧。”
望着地上的人深深叹了口气,贞儿却出人意料的松了口,“罢了!你若再敢有下一次,就别怪本妃手下不留情!你退下吧,今天的事情,不准和任何人提起!”
彩儿瞬间松了口气,连连磕头行礼后,起身快速朝着房间门口跑了去。
可就在她转过身去的瞬间,贞儿却给了那黑衣人一个眼神,黑衣人两大步上前,突然伸手紧握住她的头用力一拧。再松开,彩儿瞬间倒地。纵然是断了气,双眼还睁得老大,仿佛在死死的盯着‘季欣兰’一般。
走上前去一脚踢在彩儿的头上将她冲着自己的脸翻过去,她冷笑,“彩儿,你别怪我心狠,要怪你就怪你自己听到了不该听的,看到了不该看的。你说你什么都没听见,但是本妃只相信,只有死人,才会真的没有听到!”
虽然彩儿和她从小一起长大,但是她却不得不这么做,也只有这样,她才能够有机会继续活下去。她走到现在这一步不容易,所以,她容不得丝毫闪失!
“把她拖出去,扔到后花园的鱼塘中去。剩下的,你知道该怎么做了。”
只要能够保住她自己的位置,哪怕是牺牲全世界的人,她也在所不惜。可是人的欲望真的是无穷无尽的,她为了活下去选择对季欣兰动手,为了争宠选择害死昭王正妃。而今,为了自己往高处爬的路上不受到阻碍,选择杀了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人……
谁也没想到事情会走到这一步,如果可以选择的话,她却应该还是会选择这么做。
谁都不想一辈子当一个下人,毕竟人们总说下辈子下辈子,可谁知道到底还有没有下辈子。她宁愿选择好好的过完这一辈子,然后下辈子去做牛做马,也不要为了那些虚无缥缈的远方,而放弃眼下手中好不容易猜得到的一切。
同一时间的昭王府,书房之中,昭王容珏一边静静看着手中的折子,一边等着出去打探的张深回来。算算时间的话,他这已经出去有一整天的时间了,想来,应该不会是在不那路上出了什么问题了吧?
想着想着,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张深推门进来,随手关上房门,到桌前单膝跪地,“王爷,属下回来了。按照王爷您的吩咐,属下今日先去明月楼了解了一下情况,又去城外的村庄核实过了一番,确实有这么一个女子存在。只是……”
“只是什么?”容珏皱眉,“你有什么但说无妨!”
“只是属下在这过程之中发现了另外一件事情,经过查证之后发现确实如此。想来王爷还记得前三个月前被依次揪出来的那几位朝廷命官吧?就是王爷您这一边的那几位因为贪污受贿被砍头的大臣。属下查实过后发现,那三位大臣出事之前,都和那楚子衿有关系。他们出事前都成闻名邀请她到府上跳舞,结果之后的第二天,就被晟王和摄政王将贪污的证据告到了皇上面前。属下怀疑,这事情恐怕并非我们所查到的这么简单。”
说不定,这楚子衿一直以来都是宁璟故意安排在京城明月楼之中的卧底,为的就是调查城内官员贪污受贿、搜刮民脂民膏之事。
听到张深的话眉头微微挑起,容珏嘴角上扬,“哦?竟有如此事情?”
若真的有这样的事情的话,那这盘棋就更好玩了。真是没想到,这宁璟的眼线还真是遍布满京城啊。不过越是有挑战性的事情,他就越是感兴趣。他就不相信这世界上还有他搞不定的女人。连季欣兰那种自视甚高、孤芳自赏的女子他都能搞定,一个侍女而已,他又有何放在眼里的?而且到时候,美人入怀,又能威胁到宁璟,这倒是件一举两得之事。
朝着面前的人挥了挥手,容珏示意张深先下去,“行了,你也都已经累了一天了,早点回房间去休息吧。若是还有其他什么需要的话,本王再叫你。”
楚子衿啊楚子衿,你早晚是本王的,躲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