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贞儿还未从刚刚楚子衿的事情之中过去,心里面还有所顾忌,结果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她躺在床上一遍遍的告诉自己不能自乱了阵脚,容珏却在这种时候像发了疯似的前来。
被容珏紧握着手腕从床上直接拽了起来,幸好她伸手抵住了床边,不然这一下,恐怕就已经摔倒在地了吧。一脸无辜的望着面前的人,她大概已经想到为什么会这样了,定然是那个楚子衿出去之后说过了什么,“王爷您这突然之间是怎么了?是不是又有什么人惹您生气了?哎呀!您这手是怎么回事,怎么会留这么多的血!宝儿,还不快去拿药箱过来!”
她之前的时候还以为楚子衿只是吓唬一下她而已,毕竟若是将她不会医术的事情说出去了的话,证明了她不是真正的季欣兰后,她也同样没有什么好果子吃,因为她才是真正的季欣兰。可是看她现在这样子,想来是一丁点都不想回到这昭王府来的吧。
若不是因为这一点的话,她心里面也不会如此的笃定。只是,事情总会出现什么意外。
刚刚走的时候,那个楚子衿整个人明明都还好好的,可是现如今这才这么一会的功夫,怎么就……想来,她这定然是遇到了什么让她暴走的事情,否则也绝对不会如此不顾及后果的将一切都说出来。要知道,一旦她们两个人的身份曝光了,说不定会被当成妖怪吧!
到时候,根本北燕的皇家律法刑罚,她们两个还不得直接被当街烧死示众?
不,她好不容易爬到了今天这个位置,为了这个位置,她的双手已经是沾满了无辜的鲜血。她身上都已经背负了这么重的血债了,她绝对不能在这个时候垮掉。若是在这个时候完了的话,那之前时候的那些一切,岂不是都毁于一夕之间了?
她不相信她的命到今天为止就结束了,她一定能够挨过去的。只要她静观其变。
而且,她现在不是还有另外一个筹码。一个保命符么,那就是她肚子里面的孩子。不管怎么说这孩子可是她容珏的亲骨肉啊,他这么多年来始终不曾有个孩子,对这突然降临的孩子更是宝贝得不得了。纵然到最后他知道了她不是真正的季欣兰那又如何?他舍得她肚子里面的这个孩子吗?这可是他好不容易才得来的孩子,她就不相信她会就这么就放弃了!
当然了,若不是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这个秘密也是绝对不能摊开来说的。
然而对于面前人这样子,容珏却是一脸的厌恶,“别装了!你还真当本王是傻子吗!说!你到底是谁!否则的话,本王就将季夫人还有护国公请来,看到时候他们知道了一切的话,会将你如何!还有,如果这么长时间以来呆在王府里面的人都是你的话,那真正的季欣兰哪去了!你把那真正的人给弄到哪里去了!”
“王爷您在说什么啊,臣妾不就是季欣兰吗?您在找谁?”贞儿装出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惊恐的望着面前的人,“王爷,您这到底是怎么了?还是今天去上早朝的时候出了什么事情?您若是身体不舒服或者怎么样的话就同臣妾说,臣妾这便让人前去请太医!”
“装!继续装!”冷笑着望着面前的人,容珏大步上前,朝着她伸出手腕,“既然你这么爱装,那你最好装得像一点!本王清楚的记得,这真正的季欣兰可是医术了得。既然如此,那你便为本王来把把脉、开一些药调整一下身子好了。”
他倒要看看这个女人要装到什么时候去是个头!他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被人骗了,既然她已经选择了骗她,那么在骗她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了最后的结果!
若是她今天不能为他把出来个所以然,那他定然让她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他容珏这一辈子从来都只有他骗别人的份,还从来都没有别人能够骗得了他的份。他最好能够对医术懂个一星半点的,如此他说不定还能够让她死得痛快一点!
看着面前容珏伸过来的手,贞儿瞬间蒙了,她哪懂什么看病诊脉抓药的啊!
虽然说她跟在季欣兰身边许久,看到过她为旁人瞧病的时候,但是医术那些东西也不是光是看了一看就会的。从始至终,她对那些东西根本就是一窍不通。看来今天,她这是马上就要露馅了啊。实在无奈,她只能突然伸手捂住了头,一边装柔弱一边装不舒服,“哎呀……王爷,臣妾的头好疼啊,臣妾只觉得自己有点喘不过来气……”
若换做平日里面的时候,她只要这样一撒娇,容珏就会心软的,不管她做错了什么。虽然眼下他已经知道了一切情况,但是天下人都知道他容珏好美色,说不定她稍微的撒撒娇什么的,能够让他消一点气也说不定。然而事实证明她想得太简单了。
看到她这么一副样子,容珏嫌恶的一把扇在她脸颊之上,扇得她脸颊瞬间肿了起来,“贱人!来人啊,将这个贱女人关进王府柴房去,三日之内不准给她丁点的餐食和水!本王倒要看看,她到底是要命,还是打算说出来真相。”
容珏本来就是那种疑心病非常重的人,现如今有一下子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的第一反应自然是她是其他什么人派来他们府上的内应。至于其他的,自然是要等到审了之后才知道。
眼看着张深带人冲上前来,贞儿恐惧,在双手被人抓住的同时大吼着开口道,“你若是将我关起来或者杀了!你一定会后悔的!到时候不论是季家还是护国公那边,你都过不去!你以为你和他们说什么我不是季欣兰他们就会相信吗?你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这一切的一切,才仅仅只是刚刚开始而已!日后你一定会后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