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楼里面的那些人根本就没有车上任何造反等等的事情,但就是因为他们一个个都是普通的平民百姓,在这种楚子衿的性命受到了威胁的时候,他才不得不这么做。
如果昨天晚上,他没有派人这么做的话,想来现在,说不定那个兵部尚书已经将他们所有人抓起来,然后对他们动用私刑逼他们说出来他们所知道的一切了吧。到了那个时候的话,楚子衿的性命才真的是保不住了!所以迫于无奈,他只能选择用那一楼人的性命,去换楚子衿一个人的性命和销匿身份。他一直都觉得,只有死人才会永远的保守秘密!
不过用那些没用的蝼蚁的性命去换楚子衿的自由,这笔买卖倒是好像也挺划算的。
‘砰’的一拳狠狠捶在桌子上,皇帝盛怒,“真是没想到,这个兵部尚书竟然如此的狼子野心!来人啊,立刻去将那个兵部尚书给朕抓起开关进大牢之中,等候处置!”
“父皇息怒!儿臣以为,现在还不是时候。”容珏却轻声开口,“其实今日的事情上面就能够看得出来,这兵部尚书已经蠢蠢欲动了。不若咱们还是再等等看,蹲在原地守株待兔。如此的话,很多事情也就一下子都解开了。否则若是现下动手,没有任何直接证据,说不定他反而会倒打一耙,说父皇您想要对他们那些老臣斩草除根。到时候,事情岂不是更加说不清楚了?总之,父皇,这事情还是需要从长计议啊!”
“那方才在大殿之上,你为何要阻拦他诬陷宁璟!”皇上心存疑虑,“若是能够假借他的手除掉宁璟,就算除不掉,能够给他添点堵也是好的啊!”
“父皇您真是糊涂啊!兵部尚书为什么要在那么多人的时候堂而皇之的诬陷宁璟?为的不就是让父皇您治宁璟的罪吗?所以说,这事情就算你做了,仇也是会记在你头上的,因为是你下的命令。如此,摄政王府和皇宫之间自然也就到了水火不容的情况了。到那个时候,他只要在一边坐享渔翁之利,自然就是不费一兵一卒就把事情给解决了。所以父皇,眼下这时候,咱们定然不能便宜了他啊!而且他手里面,毕竟还有我北燕的兵权呢!”
听到容珏的话欣慰的点了点头,皇上这下也就放心了,“如此便好。容珏,你可万万不能对那摄政王府的人动了心啊,尤其是像那个楚子衿那种独立、又有一身能力的人。这种情况之下,若是你真的陷进去的话,只怕今后就再也爬不出来了!”
“父皇放心,儿臣身为这北燕皇室中人,自然明白其中的利弊。而且身为皇家的人,本就不应该拥有那些复杂的感情、拥有那些会对自己造成困扰和威胁的心理。不过还请父皇放宽心,关于兵部尚书张权的事情,儿臣定然会尽快想出来一个万全的方法的。”
这么多年来,这兵部尚书可是一直尽心尽力的辅佐他。但是眼下,他只能如此了。
他实在是容不得任何人对她动手,容不得任何人做出会威胁到她人身安全的事情来。这一次也不能怪他,要怪就怪那个兵部尚书明明知道他心里面的想法,却还要挑战他的底线。这一次的事情,都是他自己咎由自取的,和其他人无关!
刚一回到王府就听闻了楚子衿昏倒的消息,宁璟眉头紧紧锁起来,快步朝着她房间的方向走了去。回来的路上,他可以说是几乎用轻功飞回来的,结果还是没能阻止。
他早应该想到的,这明月楼全楼那么多人一夜之间被屠杀的事情如此大,就算她不出府,也定然是瞒不过她的。毕竟这王府里面的那些丫鬟小厮们,一个个大能耐没有,平日里面八卦嚼舌根可是一套套的。不过这样也好,毕竟她早晚都要知道的。
长痛不如短痛,早一点知道,她也就能够早一点接受然后振作起来了。
刚刚来到楚子衿的房间时,太医刚为她把完脉。见宁璟回来了,太医俯下身行礼,“老臣参见王爷。”
“不用多理。”宁璟摆了摆手,快步走到了床边坐下,“她人怎么样了?”
“回王爷,这位姑娘受到了强大的刺激,一时间导致了休克。不过王爷您放心,这姑娘再休息个个把时辰,应该就能够醒过来,没有什么事了。”
听到太医这么说,宁璟的一个心终于算是能够稍微的放下一点了。也幸好这个小丫头没事,不然的话,她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的话,他日后还不得无聊死?
梦蝶端着刚刚太医吩咐前去熬制的补药进来,见宁璟俯身准备行礼,却直接被从手里面接走了汤药碗。宁璟转过身朝着其他人摆了摆手,“你们都先出去候着吧,这有本王就行了。若是还有什么问题的话,本王自然会叫你们进来。另外,宿七你去吩咐下去,关于明月楼的事情到此为止,从今往后,府内任何人不得再议论这事情,违令者府内家规伺候!”
“是!”宿七俯身领命,冲着其他人摆了摆手,示意所有人快速退下了。
一时间,房间里面就只剩下了宁璟和昏迷不醒的楚子衿两个人,气氛莫名的有点冷……
低头舀着手里面的汤药碗,宁璟深深叹了口气,舀起一小勺放到嘴边吹了吹,然后俯下身送到了楚子衿的嘴边,一点点喂进她嘴里面,如同哄小孩子一般。这可能是他这辈子最有耐心的时候了吧。就算是之前对季欣兰的时候,好像都从未如此过。
如果不是看她挺可怜的的份上,他才不会对她如此!
可能是昏迷之中梦见了什么不好的东西,床上还未醒过来的楚子衿眼角缓缓流下两行泪,眉头紧紧锁了起来,仿佛就要连在一起。
宁璟叹气,从怀中拿出手帕,轻轻为她擦拭眼角的泪珠,“可让本王拿你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