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王府中此时即将要到来一场轩辕大波。
容珏安慰好了贞儿的情绪,带领着几个侍从怒气冲冲的冲到了王妃的庭院里。
王嬷嬷大老远便看到容珏的脸色不对,她赶忙快步走到王妃的身边,有些惶恐的禀告着这件事。
“王妃娘娘啊,昭王来了。”
一听嬷嬷说这话,王妃欣喜若狂,连忙问道:“嬷嬷,王爷这么晚过来,是不是回心转意了啊。”面目上满是期待欣喜的情绪。
王嬷嬷却是满面愁容,语重心长的提醒道,“娘娘啊,王爷今晚来这里可是来者不善,你觉得,季欣兰那个小妖精会让王爷大晚上过来看娘娘吗?”
“这……”王妃愣了一下,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办是好,王嬷嬷轻轻拍着她嗯肩膀,“娘娘啊,一会切记要见机行事。”
王妃有些惶恐,点点头,正当这时,容珏已经推开了房门,气势汹汹的走进来。
“臣妾参见王爷。”平复好情绪的王妃毕恭毕敬的对着容珏请安。
似乎是心虚吧,王妃的头一直低垂着,并不像平时一见到容珏就扑上来的样子。而这样,也正好看在了容珏的眼里。
“起来吧。”容珏也没有搀扶下王妃。
王妃怅然若失的被身旁的王嬷嬷扶起来,仍旧没有说说话。
突然又看到了王嬷嬷看自己的眼神,于是赶紧转念一想,起身后从茶案上拿起一盏茶,走向宁璟,小心翼翼的递给他。
“王爷,这天深夜重,怎么从妹妹那里出来到臣妾的寝殿里来呢?”王妃极力的在让自己的脸色看起来和往常无异,轻轻的对容珏说道。
可是容珏似乎并不买她的账,俊脸的神情冷得就如同一块寒冰,广袖一挥,将她手中的茶杯打到地上,“收起你谄媚讨好的样子,本王这次来只是来替侧妃问清楚一件事。”
王妃一听这话,心中猛然一惊,她没想到,事情就如同王嬷嬷所说的一样,居然会暴露的这样快。
不知所措的看了身边的王嬷嬷一眼,嬷嬷赶紧向她使了个眼色,王妃马上心领神会。
“王爷您何出此言啊,这话臣妾可不懂是什么意思啊。”说着,她又跑到了容珏的身边,下意识的想捉住容珏的手。
可是还没等到她触碰到,仅仅是摸到衣袖,就被容珏猛的甩开,“你不必和本王演戏,赶紧把事情说清楚。侧妃的补药中有问题,到底是不是你做的?”
王妃一听这话,更是变了脸色,面容毫无血色。
颤颤巍巍的佯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她又端起一杯茶,缓缓道,“王爷这是什么话啊,侧妃妹妹的补药,臣妾怎会知晓?此事与臣妾无关。”
容珏望着她还是如此嘴硬,“爱妃,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容珏咬牙切齿的说道。
“王爷,您不可以听信贱人谗言啊,臣妾是什么样的人,您难道还不清楚吗?”王妃又开始激动起来。
一见眼前的女人又开始用过往来纠缠,容珏不禁感到厌烦至极。
王妃如此狡辩,自己又能拿她如何?正想要放她一马,这时,丫鬟宝儿带着一个小厮走进了门。
“他是何人?”容珏薄唇轻启问道。
“回王爷,这人正是可是对补药这事的证人啊。娘娘亲自吩咐的。”
容珏听完,将目光放在了小厮身上,“你和本王说说,那日到底发生了何事,而你,又看到了什么?”
小厮一见如此威严的王爷,不禁有些恐惧,环视一周后,哆哆嗦嗦的回答道,“回王爷,那日奴才当差,见侧妃娘娘的贴身侍女彩儿姑娘去厨房里熬药,本来空无一人的,后来王嬷嬷进去了,不肖片刻,彩儿姑娘匆匆跑出门外,良久,王嬷嬷也出了厨房的门。”
容珏听罢,又问到。“你所言非虚吗?”
“回王爷!千真万确!”
听罢,他冷冷的望着早已瘫软在地上的王妃,“你,还有何话所说?”
“王爷明察啊!臣妾一直以来安分守己、诚心向佛,怎会做出此等事情来。一定是季欣兰,她觊觎臣妾的位置,便特意找来人做假证据!一定是这样的!王爷,您可要为臣妾做主啊!”眼下情况,她断然不能承认。
若是认了,那么日后,这王府之中怕是再无她的一席之地了。
容珏却冷哼,显然并不相信她所说的话,“现如今人证物证俱全,你还敢狡辩!你当真以为本王什么都不知道?之前那些侍妾为何迟迟没有动静?你心里不清楚?”
“王爷在说什么,臣妾确实不知啊!”
面临着东窗事发的情景,王妃有些绝望。就在她快要撑不下去之时,王嬷嬷先她一步,直直的跪在了容珏的前面,“王爷啊,既然证据确凿,那老奴也不想解释了,给侧妃娘娘补药中下药,确实就是老奴做的。和王妃娘娘无关。老奴也是看不惯侧妃嚣张跋扈的样子,一时为王妃不平,才做出如此。但王妃一心向着王爷,王爷可万不能冤枉了王妃啊!”
“呵……”容珏冷笑一声打断王嬷嬷的苦口婆心,“你还真是忠心护主。”
他什么事情没经历过,又怎么会看不出来。
王嬷嬷凝视着容珏,说道,“王爷啊,奴婢知道,今日既然东窗事发必定不能再活下去,还请王爷赐死,老奴愿以死谢罪。”
说罢,眼中含泪的望着身后的王妃,“娘娘啊,奴婢不能再守着您了,还望……您一路珍重啊。老奴一时糊涂,还差点连累了王妃,老奴罪该万死!”
她字句提醒着正妃,眼下情况,万不可轻举妄动。
“既然求死,那本王就如你的愿,来人啊,将她拖出去,杖毙。”
容珏冷酷的声音响起,立刻有侍卫将她拖出去。
王妃见此,连忙跑到容珏身边,悲戚的望着他,想着为王嬷嬷求情,“王爷!求求您!您放过王嬷嬷这一回吧,求您了!王嬷嬷也是无心的,臣妾日后定然看好她,绝不会再让她做出此等糊涂之事!”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早有预谋的下人罢了,你又何必再去为这样的人求情?更何况,你堂堂王妃,御下不严,王府中竟然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你又该当何罪?”
“王爷,臣妾……臣妾只是,请王爷相信臣妾,绝对不会有这样的事发生了。”
“不必了,从今天开始,在这卧房之中禁足,将府中掌管权利的令牌交给侧妃吧,本王倒是觉得她更兰质蕙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