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宿华一事,楚子衿对于怜悯同情,这个词有了重新的定义。宁璟说的没有错,妇人之仁只会耽误大事,是非曲直都必须先提前理解通透。
接下来的几天里,楚子衿每天都刻苦练习,而宁璟又教会了她许多本领,虽然有些生疏,但是加以训练进步显著。
宁璟忙于朝中政务之余便是围绕在楚子衿身边,除了每日上下朝,并未在宫中有过多停留。而容华公主依旧每天还是按照原计划假装与宁璟擦身而过,虽是碰面但却不言不语,宁璟刚开始觉得奇怪,到后来也不以为然。
只是,这容华公主确实有些难耐,本就见到宁璟有着想要说话的冲动,可是贞儿的建议又在她的头脑中阻拦,不允许她过多的纠缠。这样一来,除了每日在下朝之际仅仅看一眼,其余的时间几乎见不到宁璟。
刚开始她倒是对贞儿的话深信不疑,觉得日久肯定会有所发展,不过这些天容华竟然发现宁璟比以前的态度还要冰冷。
容华有一种错觉,自己不去找他,他可能会真的遗忘了自己。
在今日的早朝之后,容华还在老地方。
她在心中暗暗笃定,如果这一次还是没效果便放弃。可结果果真是不尽人意,宁璟神色依旧冰冷毫无变化。
望着他驱车前去的背影,容华公主五味杂陈。
她有些懊恼的站在角落中,对着夏知说道,“你说璟哥哥怎么还不理我?”
夏知虽然想安慰她,但是却不知该如何安慰,“公主殿下,不如这事你还是去好好问一问侧妃娘娘吧,毕竟奴婢未经人事实在看不出王爷心中的想法。”
容华公主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对夏知吩咐道,“你现在传我的命令去找侧妃娘娘来。就说是有急事,让她速速前来。”
此时在昭王府中的贞儿仍是洋洋得意之态,一听说公主又要传唤自己更是有些欣喜。
在她看来,公主找她当然是自己这些方法有效果,心中暗想着会如何赏赐,就打扮一番,向着皇宫赶去。只不过出乎意料,她来到公主府发现这次竟然没有一个人出门迎接,一个人讪讪的走到了房间中,看到容华公主一脸的不悦坐在茶桌前。
为了缓解尴尬,她还是轻笑着一脸柔和的神态走到容华公主面前,“哎呦,公主殿下这是怎么了?怎么神探看着如此的失落?对了,公主殿下,姐姐给你出的这个办法,现在看来可有成效啊!”
一听到贞儿这戏虐的语气容华公主便气不打一出来,“有没有效果?你还敢问我有没有效果?本宫告诉你,这些日子可都是按照你的计划行事,可是璟哥哥依旧不理我,你可想过这是你的问题,还是你故意拿着办法糊弄本宫?”
容华公主说着更是气极,将桌上的茶杯一下子摔到了贞儿的脚下。
茶杯碎裂的声音响彻整个房间。
公主发怒非同小可,贞儿一下子连跪到地面上,“公主殿下别生气,好好和臣妾说说。”
“和你说有作用吗?你出的办法没有丝毫的起色,我告诉你,不要以为你是昭王的侧妃我就不敢惩治你。你耽误了本宫这么多宝贵的时间,我一定会好好的惩罚你的。”
贞儿一听这话马上花容失色,她知道容华公主说一不二的性情可是传遍皇城。
更何况这件事本来就是自己在卖弄在先。如今无用,恐怕这兴师问罪,纵然求情也无法轻易开脱。如今看来也只能说些好话,安抚一下这公主殿下的情绪才好。
急中生智,她望着容华公主求情,“公主殿下,公主殿下,您听臣妾解释,事情不是想的那么简单的。”
虽然知道这“季欣兰”是在求情,容华公主转念一想,但还是想听到自己最期待的答案,也就允许贞儿继续说下去。
“公主殿下,臣妾现在想来,恐怕也是小看了这摄政王殿下,这些年来他走南闯北杀敌无数,本来就不能和这寻常男子相提并论。臣妾给您出的主意,可是仅仅针对于这纨绔子弟的,现在想来也真是愚钝,堂堂摄政王殿下那是豪杰,怎会吃这一套”
一听这话容华公主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神色冰冷,“现在才想起来,非得要等到我兴师问罪你才来说出真相么。”
“公主殿下息怒,臣妾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觉得您与那摄政王殿下本就是天造之合,以为您只要略施小计,即刻便将王爷的心纳入手中,”贞儿这样说着,声情并茂地爬到容华的脚下,“公主殿下,您再相信我一次。摄政王殿下,并非是一般男子肯定不会轻易的被折服。纵然公主您天姿国色若是不是他心中所想,也必然得不到他的心!”
容华一听这话低着头,若有所思地望着贞儿,“不如说来听听。”
“你可以这样想啊,公主您金枝玉叶乃是着国家的珍宝,若是一般人又怎可配得上你,这次确实是臣妾疏忽了,疏忽了王爷他本就冷酷。不过还请公主相信臣妾最后一次,我一定想到更好的办法让您可以和王爷的感情更近一步。”
容华冷笑着,“可是你上一次就是这样说的,让我错信了你。如今浪费这么多时间,好不容易和哥哥增进的感情如今全部付之东流,这其中的责任是推不开的。”
贞儿也点着头,并没有任何推脱的意思,“公主所言极是,知道您心中实在苦闷,臣妾心中内疚,不过这次臣妾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贞儿说着这句话结尾殷勤的从地上起来,到了一杯茶水,重新地到了容华公主手中。
“公主殿下来好好喝一杯茶,平息下怒气这么如花似玉的小脸,若是因为发怒变得不好看了那可是多可惜啊!”
容华接过茶杯,仍然是一副不拘言笑的样子,“好,那本公主就在相信你一次,如果这一回你还要让我失望,我就绝不会善罢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