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楚子衿,借着等酒这一空隙,四下打量起卧房以内的布局和情况。
单手托腮望向坐在自己身旁之人,她双目含笑,眨巴着眼睛有意无意开口询问,“大人,这便是您与夫人的卧房了吗?你我在这卧房之中……若是被夫人知道了,只怕……”
“怕什么!本官是这侍郎府的老爷,难不成还会怕她一个半老徐娘?”说话间,户部侍郎再一次忍不住的开始动手动脚,“子衿莫怕,有本官在,本官定然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纵然是那娘们发现了又如何,有本官给你撑腰!”
“还是大人对子衿最好了。”
楚子衿含笑扯了扯他的衣袖撒娇,心里面却忍不住一阵冷嘲热讽。
他们这些一肚子坏水的臭男人都是这样,骗他们女子行男女之事的时候各种花言巧语,可等到吃干抹净了,就拍拍屁股走人,才不会管他们的死活呢。
要她说,像他们这种人就应该被抓起来关进天牢之中,用尽所有酷刑后五马分尸、大卸八块。如此,也算是为这天下被他们凌辱的女子们解恨了。像他们这种人,活着浪费粮食和空气,死了都浪费土地!
说话间,府中小厮端着壶美酒和两个杯子,恭恭敬敬的走了进来。
看到那小厮装扮的人一愣,楚子衿差点忍不住惊呼出来:那小厮装扮的人不是旁人,正是宁璟身边的宿七。原来,他并未如此便放弃了她,更没想过为了那贪污受贿的证据,就放弃了她的性命,弃了她这颗妻子。
收到他的眼神微微点头,生怕户部侍郎发现什么,她大手一挥,开口道,“你且先出去吧,大人有事,自会再传你进来。”
“慢着!”户部侍郎却突然叫住了欲离开的宿七,吓得楚子衿手心瞬间全是汗。
难道他发现了这其中的端倪,认出来了宿七的身份?倘若如此,她之前所做的一切岂不是全都前功尽弃了?可纵然如此,此等情况之下,她仍旧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可谁知下一秒,他却道,“穿本官命令,闲杂人等一律推到院门口去,若非有什么十万火急之时,不准进来打扰本官和楚姑娘!”
说罢,他挥了挥手,示意宿七下去了。
楚子衿和宿七提到嗓子眼的心,瞬间放回了肚子之中。真是好险,幸好他们两个刚刚没有轻举妄动。当宿七被叫住的那一刻,他们确实以为他们露馅了。
房门被重新从外面关起,楚子衿伸手拿起桌上的杯子,倒了两杯酒,而后拿起其中一杯,亲自递到了那户部侍郎嘴边,“大人,来~小女子敬大人一杯,多谢大人的抬爱。若是没有大人,小女子此时,只怕还在那风月楼之中为众人起舞,赚那点少得可怜的碎银子呢。”
“好说好说~”户部侍郎也不推脱,张嘴将送到嘴边的酒一饮而尽。
再拿起另外一杯,楚子衿继续忽悠他喝酒,“大人,小女子早便听闻大人是海量,今日一见,倒确实如此。来,小女子再敬大人一杯,祝大人日后的官场之路平步青云,一跃而升。”
就这样三五杯下肚,户部侍郎微醺,终于开始不买账。他伸手推开了楚子衿递上来的酒,一把搂过了楚子衿的腰,双眸微微眯起,色眯眯望着面前人因为紧张而一起一落的胸口,“美人儿,春宵一刻值千金啊。这酒什么时候都能喝,不若,我们还是先办正事吧!”
说着,他便张开大手,朝着楚子衿胸口伸了过去。
楚子衿不着痕迹的躲开,从椅子上起身和他拉开距离,让他扑了个空。
见他面部微微露出不悦之色,她一咬牙,缓缓脱下薄纱外套,露出两侧香肩,连连冲他抛媚眼,“大人,莫要心急嘛~有些东西,一下子就吃到嘴里了,岂不就没有想象中那般美味了?大人,您看着时间来早呢,小酌怡情,咱们还是再饮两杯吧。”
“好好,美人儿说得是。”目光直勾勾盯着她的香肩,户部侍郎瞬间沦陷,主动拿起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来来来,美人儿,过来坐~”
纵然如此,却并非长久之计。再两杯酒下肚,户部侍郎朝着她穿得严严实实,半点春光未曾外泄的凶手伸出大手,却还是被楚子衿给躲开了。
仿佛看穿了什么一般,户部侍郎轻笑,收回手的同时,拿起桌上的酒杯,在自己眼前晃了晃,“我说美人儿啊,你这不会是在拖延时间吧?本官看着,你怎么并未有分毫想要服侍本官的意思呢?莫非,美人儿是在故意将时间往后拖,等着何人前来就你不成?”
脸上的笑容瞬间一僵,楚子衿竟然无言以对。也许,她终于知道宁璟为何说此番行动艰难了。相比较起之前的府尹,这户部侍郎可比他聪明得多,想动手,更是难上加难。
快速调整过来情绪,她开口欲解释什么,却被那户部侍郎一把拦腰扛起,大步朝着床的方向走了去。
她惊讶,本能的挣扎,“大人!大人您这是做什么,快放我下来!大人!”
她若此时对这户部侍郎动武,只怕外面的人都会被引进来吧。所以不管怎么样,她绝对不能轻举妄动。只是……
难道那宿七还没将消息放出去吗?为何那外出打牌的侍郎夫人还没回来!
毫不怜香惜玉的将楚子衿扔到了床上,不给她起身的机会,户部侍郎欺身而上,一只大手禁锢住她挣扎的双手固定在她头顶上方,另一只手开始上下游走,“美人儿,你放心,本官一定会好好疼爱你的。”
说罢,他伸手就去撕扯她胸口的衣服,恨不得一瞬间将她扒得精光。
房间窗外,宁璟皱眉望着里面的场景,终于忍无可忍,欲推开窗户闯进去,将那畜生打瘫在地,从他手中救下楚子衿。
可就在这时,他隐隐听到房间门口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