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婉儿点了点头。丝毫不怀疑,天下间灵物为数众多,她也分辨不出这少年说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但是她知道,但凡灵物其实力,皆都非同小可,而且往往生活在深山老泽,为寻常人所不能见。
这正是灵物稀少的原因。
“我看你好像也是有修为在身?”
忽然慕婉儿好像是想到了些什么,然后看着王象说道。她够感觉到这个少年身上传来一股炙热的烈浪,虽然并不如何强大,但是气息醇厚,根基扎实。
当初在湖泊之中,她虽然陷入了昏迷,但是依稀能够感觉到,救自己的是一个男人,而非是女人,想来应该就是这个傻大个了。
“你十二连关冲到第几关了?”
王象平日里跟着苏玉都是一个人,苏玉也仅仅是在他修行方面,给予了许多的照顾。
王象毕竟少年心性,总是缺少玩伴,此刻见到这姑娘年纪也不大,有一种玩伴的心理,也不在意。
江湖之中,询问武者境界,是极不礼貌的行为,有的时候就是脾气火爆了,甚至会因为这句问询而引发灾难,尤其是百日筑基阶段,气息不一,根本看不出来具体的境界。
“你呢?”
慕婉儿看到王象这样说,愣了一下,但是随后看了一眼王象的眼睛,感觉没有什么恶意,于是说道:“十二连关,第三。”
还不等慕婉儿将话说完,王象便大咧咧的开口说道:“我也是第三关。”
看到王象这样,慕婉儿笑了一下,但是心中却是闪过一丝浓浓的惊骇,虽然这个少年身材高大,但是面容稚嫩,以她的眼光来看:“只怕也就是十三四苏的年纪,能在十三四苏便突破到第三关,这天赋,就算是比之她当年,都丝毫不逊色。”
要知道,她当初那是整个慕家的掌上明珠,所调用的资源定然是这个少年无法比拟的。
“不如我们出去练练。”
王象看了一眼,慕婉儿手中的剑然后说道,他体型壮硕,并不适合用剑,一直以来苏玉也没有给他打造刀,不过,暗凝阁的人走得快,也没有多少的力气来收拾东西。
所以留下来了不少好东西,他在收拾房间的时候,偶然间发现了一柄圆月弯刀。
虽然说不上太好,但是也足以让他心生喜悦了,平日里也就,用这刀来砍柴,圣火,做饭。
“好。”
慕婉儿心中正有此意,只是不知道如何开口,她也想要探寻下对方具体的身份来历,但是对方毕竟救了她,她也不好意思开口询问,此刻,这少年主动开口,正好中了她的下怀。
现在刚好,既然是他发了话,两人刚好可以切磋一下,虽然这个少年气质醇厚,基础打的很牢固,但是慕婉儿早年就是天才一个,曾经高达十二连关第十关,虽然后来出了一切奇特的变故,实力不进反退,但是她对于自己的会理很有自信。
落雨剑法,乃是慕家传承之剑法,慕家的开创之人,乃是一个女子,本来流落烟尘,但是随后在西子湖畔,和一书生相遇,她将自己数十年来出卖肉体,汇聚而来的钱财,交给男子,让男子前去科考。
没有想到男子科考,中了状元之后,却另娶新欢,迎娶公主,做了驸马爷,可怜此女子,在西子湖畔一连等了十几年,也好在这女子也是一个奇人,被世外大宗看中,收为徒弟,几年下来,进展飞速,更是在西子湖畔,感悟天地云气变化,创出来了落雨剑法。
此剑法,剑招极多,阴雨绵绵,宛如春风拂面,但是却夹杂着杀机,后来此大周朝自南方而起,这位女子,念及负心郎对自己不闻不问,为了荣华富贵,又迎娶公主,大怒之下,从了大周的王。
做起了扶龙之臣,而后为大周朝立下了汗马功劳,成了慕家,即便如今,也是大周朝内,数得上的名门。
据说此先祖的落雨剑法,一经施展,宛如春风进水,缠缠绵绵,方圆百米,尽是烟霞水汽,当她和负心郎再次相见的时候,只是问了一句,郎君可还曾记得西子湖畔的烟水否,那人竟然是满脸泪水。
说了一句,你的剑下再见西子湖,此生足矣。
说完竟然自刎而死。
慕婉儿自然比不上,先祖手中的落雨剑法,但是这些年来,她从八苏开始摸剑,已经将此剑法融入到了骨头里,用起来,剑宛如是水珠一般,四散飘飞。
暗凝阁,本来就靠近湖泊,被她这样用剑这么一引起,四周的水汽,竟然开始汇聚了起来,浓雾大起。
慕婉儿,是下了决心,一定要看出来对方的师承,两人相互碰撞间,不觉间,已经拿出了自己的真实水准,但是时间一长,慕婉儿却更加的吃惊了起来。
她面前的这个神秘少年,虽然身材高大,但是速度却是一点也不慢,在行动间,只留在了地上一个残影,尤其是双刀翻飞中,刀光迅捷霸道,无数血光纷飞,虽然看起来,不像是正道的人,但是威力却是极大。
尤其是对方的力道,打的出奇,碰撞间,撞击的她手腕发疼,两人相互斗了一会儿,都是拿对方不下,慕婉儿不仅为对方感到吃惊。
虽然她略微的处于上风,但是她能看出来,主要是因为她自己年长几苏,对敌经验丰富,这才显得技高一筹,对方虽然一身武力,但是看起来,没有打过几场,经验不丰富,这才落了下风。
过了一会儿,依旧是没有分出胜负,两人各自收兵刃而立,慕婉儿看向这个少年,然后问道:“你修行的是什么法门,竟然这样厉害。”
她的落雨剑法,虽然是简化版本,但是乃是自家先祖结合世外大派无数底蕴,外加自己一生感悟而来的,乃是宝品,这少年,怎么也能修习这等秘法。
“师傅不让我说。”
王象气喘吁吁,他年纪小几苏,也没有多少对敌经验,全凭一身蛮力,这才没有落败,此刻好不狼狈。
想到苏玉所说的,王象确实是率先了开了口。
另一边,苏玉跟着几个捕快到了醉花楼,醉花楼乃是整个吴州城数一数二的销金窟,烟花地,但凡名流雅士,豪富官家,都喜欢在这里面小酌几杯。
苏玉走在楼外,还没有进去,便听到在醉花楼中已经是传来了重重呻吟声,一边的几个捕快看了苏玉一眼,自觉面色喘喘,也不敢多说话,过了一会儿,脸上露出一丝为难:“这里,凡尘泥淖,害怕污染了供奉的耳目,还请海涵。”
苏玉摇摇头,还没有说话,一边的赵天龙便怒道:“这里的人,好大胆子,竟然赶在苏姑娘面前失了分寸,他日我定然要好好惩治一翻。”
“无妨,饮食男女,人性自然。”
苏玉摆了摆手,没有在这上面多做纠缠,而是开口说道:“先将那个江仵作找出来。”
其他人自然是欣然应允,赵天龙走在最前面,已经是率先一步,走了进去,苏玉也跟着走了进去,醉花楼很大,足足有四五层高。
最下面的往往是一些力士,车夫,这些人,消费不高,往往点几碟茴香豆,或者是青菜,就着浊酒,从二楼以上,来来往往的便多是些贵公子,或者是豪商,出手阔绰,每人身边,都是搂着几个姑娘。
整个醉花楼,香气浓重,到处都是粉红色帷幕,不停地传来靡靡之音,这一群人刚进来,为首几人全部都是公家的装扮,立马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大周朝,对于这些花楼艳地,并不避讳,甚至官方还出资修建,而寻常风流才子,也多喜好在花楼里面,争风吃醋,排遣寂寞,所以花楼数量极多,单单是整个吴州城上规模的,就有十数个。
一行人走进去,所有的人,见到衙门来人,都是吓了一跳。正在这个时候,赵天龙看了苏玉一眼,然后对着苏玉说道:“苏姑娘,在这里不方便,不如让我再去找江仵作一次,看看能不能劝他从良。”
还没有等苏玉说话,这人便忽然开口,已经走了进去,苏玉有点不放心,但是上到楼梯伤得时候,忽然间好像是听到了女子的求救声,整个人,不由得停了下来,而赵天龙等人,则是直接朝着二楼而去。
“这是什么声音?”
听到这个声音过后,苏玉皱了一下眉头,叫了旁边一个小厮然后说道:“让你们老鸨过过来。”
不一会儿,便有一个老鸨缓缓而至。
这老鸨年级不小,身材肥硕,只是依稀能够看得出来,年轻时候有点风韵,见到苏玉之后,说道:“姑娘可是有什么事情。”
“这声音是怎么回事?”
“这。”
老鸨楞了一下,似乎是没有想到,苏玉忽然间会问这个问题,然后说道:“这个问题还是不需要多问了。你以为你是谁?”
老鸨骂起人来,极其的凶狠,双手叉着腰,好像下一刻就要冲上在她的身前,这个时候,又围过来了几个身材健硕的小厮和龟公。
“我告诉你,不要以为你攀上了赵大人这个高枝,就高枕无忧了,我醉花楼的背景绝对是你想不到的。”
说完之后,老鸨朝着身边人一示意,他身边的几个小时当即冲了过来。
但是还不等到这几个人伸出手碰触到苏玉的身体,猛然间,这几个人便像是皮球一样,刷刷的从楼梯上滚了下去。老鸨惊恐的看着前方,面容难色。
却不知掉,什么时候,苏玉的身后,出现了一个身影,正是赵天龙。
老鸨,脸色一变,但是最后还是上来说道:“赵大人。这件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的。”
“哦,那是什么样。”
赵天冷哼一声,然后看着老鸨说道:“你胆子不小,赵某人的贵人你也敢碰。”
话音未落,赵天龙猛的伸出手,啪的扇了几巴掌。这几个巴掌,赵天龙扇的很足,猛烈的力道,剧烈撞在了这老鸨的脸上,老鸨那涂满了脂粉的大脸,被这巴掌一扇,当即掉下了无数粉末。
几道血红血红的印子,从她的脸上显现,到处都是鲜血。
“赵大人,你……你……”
老鸨捂着脸,满脸愤怒的看着赵天龙说道:“我要上告,我要去告诉知府大人,你擅自动用私刑,我要让你丢了乌纱帽。”
老鸨能将醉花楼做的这么大,自然是后面有人。
她知道这些官老爷们最重名声,一般好处费到了,也不会妄自得罪人,但是现在,没有想到这赵天龙,竟然如此不识抬举。
她花娘在整个吴州城也是名声响叮叮的人物,吐口吐沫,说不得,就要砸死几个穷苦人。
今天面子被落了,以后如何待人,醉花楼还开不开了。
她本来想要再说几句,但是。那边赵天龙猛的怒了起来,将腰间双刀一叉,两把刀闪着幽幽的寒光,蒙的到了她面前。“你妨碍公务,按罪当诛。从今之后,你这醉花楼,就等着关门大吉吧。”
说完之后,赵天龙将手中双刀一收,然后转过身来对着苏玉说道:“苏姑娘实在抱歉,这群人不懂规矩,惊了姑娘,还请姑娘不要往心里去。”
“这?怎么可能。”
老鸨看着苏玉,没有想到事情竟然出在了这个女子身上。
她原本以为这女子只是找天龙的侍女,或者是家里面奴婢。毕竟作为县衙里的头号人物,赵天龙的生活起居都是有专门仆妇伺候的,她身后也有人,自然不怵这一点。
苏玉,涉及到了,她们这一行的秘密,以及禁脔,方才想要好好惩戒一下,以为赵天龙,不会为了一个侍女得罪她。
可是现在看来,她却好像是踢到了铁板,并且还将自己撞得满身疮痍。老鸨面色惨白,此刻不敢再说话,她能看出来,刚才赵天龙是真的动了怒。
苏玉走到这人面前,然后看着她的脸说道:“你这张嘴实在是贱的,自己掌嘴吧,打的我高兴了就让你停下来。”
“你。”
活生生的羞辱,让这个老鸨更加的愤怒了起来,她伸出手指着苏玉,气得自己浑身乱颤。
对着自己身边的几个小时打了一个眼色,但是所有人都不敢上前:“你以为苏某人这把刀,只是拿来秀秀的嘛。”
看到她这个样子,苏玉铿锵一声,拔出了自己腰中的弯刀,弯刀,刀锋绚丽,寒光四照,刀面上映出了老鸨,清晰的脸孔。
“你,你想杀了我。”
老鸨吓得吓得不行,这一刻,她感觉自己面前这个煞星好像拿出刀撞在自己身上一样,她丝毫不怀疑,如果自己说一个不字,下一个这把刀就会让自己身首异处。
“你不要乱来。我告诉你,我的背后可是,可是……可是知府大人。”
此刻,她已经被吓得失了分寸,不停的念叨着知县的名字。
就在这个时候,她看着苏玉,忽然间好像是想到了些什么,本来就惨白的脸,一下子变得更加没有神采了,额头的汗像是泪珠一般一滴滴的落下来。
身着红衣,面容冷峻,手中是两把鸳鸯刀,身材高欣,风姿飒飒,却又不苟言笑。这打扮让她想到了一个人,一个在吴州城中很可怕的女人。
老鸨这一刻感觉身子直发颤,双脚不听使唤的,想要跪下来,她张开嘴,唯唯诺诺,舌头好像是打了结一样,异常的结巴,然后说道:“你,你是苏玉。那个血修罗?”
这句话说出来之后,她整个人再也没有了一丝颜色,好像是遇到了什么最可怕的事情,不敢说话,撑起自己的双手,啪啪的打在了自己的脸上,一边打一边高声道:“我错了。求求你放过我吧。,我这张贱嘴,就是爱,胡说八道,姑奶奶你千万别往心里去。”
一边轮着一边打自己的巴掌,一边高升骂着自己。
啪啪啪,血液从脸上白色的脂粉间溢出流在她的手上,到最后就连她的双手都是血色。
看到这里,一边的几个小厮想要冲上前去,然后将老鸨拦下,但是老鸨回头,眼睛瞪了他们几个一下,示意他们不用上前,然后又再次啪啪啪的扇了起来。
到最后,这老鸨实在是受不住了,双眼一晕,竟然被自己扇昏了过去。
苏玉拍拍手,示意几个小厮,将人拉走,然后回过头来看着赵天龙说,你怎么会忽然下来,那个江仵作解决了。赵天红摇头,面上露出一丝苦涩,要是那么容易解决的话,我就不会下来。
“你听吧!”
赵天龙将手指向二楼,二楼间依稀能够听到有人朗声高唱,这人似乎在醉酒间,口齿不清,但是精神好像很亢奋。
读起来,朗声高歌。苏玉摇头,没有去管这件事,而是看着赵天龙说道:“你跟我来。”
赵天龙点点头,然后跟着苏玉而去,苏玉并没有上楼,而是对着楼梯绕,从大厅直接进到了后厅,醉花楼的占地面积极广,光是前庭就摆放了数百张桌子,而后庭则是一个诺大的院子,院子中,人来人往,大部分都是小厮或者是龟公。
或者是几个穿着暴露的女子。苏玉刚前脚跨进后庭,便听到了凄惨的吼叫声,这声音并不是一个或者两个,而是不停的响起,此起彼伏,痛入心扉。见到后庭,当中忽然出现了两个陌生人。
几个凶神恶煞的小厮当即走了过来,想要阻拦,还不等苏玉出手,赵天龙便飞起两脚,啪啪啪,将这几个人踹在地上,然后一脸邀功似的看向苏玉。
这几个带头的人倒下之后,再也没有人敢上前了。
苏玉便循着哭声,到了一处破旧的屋子中,这屋子很破旧。
茅草房。房顶上搭着一层黑布用来遮风挡雨,但是是黑布的时间长了,上门到处都是坑洞,布满了灰尘,脏兮兮的。房子的前后堆满了柴火,此时那声音就是从这房门里传出来的。
苏玉。拿出刀,对着破旧的房门一劈,顿时,破旧的房门在嘎嘎吱吱声中朝着两边推开,露出了屋子中的场景。这屋子应该是一个柴房,里面堆满了各种柴火。
屋子很漆黑,与外界不通阳光,再加上长久,没人打扫,腐臭味很重。
苏玉跺开门,给吴忠带来一丝亮堂解决外面的阳光,她看到吴忠尘土飞扬,脏乱的很。看到屋中的场景,苏玉不由得一怒,屋中跪着两个身材瘦小的女子,这两人看不出来具体的年纪,但是绑着一个辫子,脚上和手上带着一个镣铐,跪在地上,在她们两个旁边,则是一个瓦罐。
瓦罐里面流了一地的碎红薯渣,玉米粒,这瓦罐的旁边还有一条极其粗壮雄大的黑狗,黑狗不停的摇晃着尾巴,俯下身子,去捡瓦罐里的食物吃。
在她们两个的前面有两个身材高大的汉子,汉子手中拿着皮鞭,不停的朝着这两个女生的身上抽打,本来就衣衫甚薄此刻在剧烈的抽打之下,衣服早就被打烂了,露出大块雪白的肌肤。
肌肤被打烂,在外面流着鲜血,两个女子像是狗一样跪在地上,不停的和那一头黑狗争夺食物吃。
“你们到底从不从,要是不从的话,我就把你们打死,然后剁了喂狗。要是再不从的话,就把你们衣服脱了,扔到大街上,让狗强暴。”
两个凶神恶煞的汉子,一边打一边骂。这两个女子,惨叫声声,身上的血早已经沾满了衣袖,两个男人还是不肯放手,反而手中皮鞭的抽打力度更加大起来。
看到这里,苏玉,心中不由得一怒,手中持刀,刀光暴涨,两把鸳鸯刀在她手中飞速射出,已经插到了这两人的背上,锋利的鸳鸯刀,带着巨大的力道,将这两人直接插在了地上,一时间惨叫成声。
“你们是什么人?我醉花楼的闲事也敢夺冠,不要命了吗?”
苏玉刚才两刀,将这两人插在地上,这两人虽然受伤颇重,但是并没有生命之忧,此刻看着苏玉,满脸凶狠。但是苏玉直接无视了他们,走上前去,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个女生,他们好像很多天没吃饭了,面黄肌瘦,嘴唇干裂,此刻,哪怕是和狗一样抢东西,也乐意的很。
见苏玉过来之后,那条黑狗,转了个身,汪汪的叫了起来,还没等这条狗过来,苏玉将刀一抽,鲜血洒落,这条狗立马身首异处。
咣当几声,苏玉敲碎了他们身上的手铐,脚链。一边的赵天龙看到这个场景,也是极其的愤怒,他早就对青楼勾栏逼良为娼的事情有所闻,但是没有想到竟然如此惨烈。
恨不得立马拿出刀,将那两个小厮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