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司马皖烈的车队浩浩荡荡的开到了纸条上的地点,他报怨了一句,“赵飞这小子办事就是夸张,叫个卡车一样能装这么多人,弄什么车队,结果一路上自己把自己的路给堵死了,浪费这么多时间。”现在索性把车队留在外面,强行闯进了别墅区。
那个挡车杆其实也没什么用,不过是想着他们不好调头,才停在外面的。偏偏物业还以为他们不敢闯,有什么不敢闯的。
还不是进来了。
凌晨三点多,一行脚步声在小区花道里格外的清楚。
随着时不时有起伏的狗吠声,何明略喘的开口,“直接把人带走还是在屋子里处理?”
司马皖烈脚下没停,“直接带着,最好不要让她出声,我最讨厌女人叫了。”
还好他家三个女人都是安静的。
上次杨家的人枪袭他家,把玻璃窗打了好几个弹孔,她们几个倒是团结又镇定,不愧是他司马家的人。
“好像就是这家。”何明看了看朦胧月色下的门牌。
刚停下来,回头看他们的人,他余光却扫到铁门里的小花园的台阶上有一团黑影。
更像是个坐在台阶上的人。
看起来好诡异,一动不动。
“皖哥,那门口好像有个人。”
“看到了。”
司马皖也回头看了看他们的人,这些兄弟一个个的倒是挺齐整的,也给力。“你安排一下,不要全部人都进去,免得中了埋伏。”
何明想笑,但知道这种场合不方便笑,皖哥的思维还是停留在二十年前。
还埋伏,他们这么多人,直接把这个小洋楼轰了,也是轻而易举的事。
“我先进去。”司马皖烈说完就举步往小别墅里走了,矮墙上的铁门没有关,别墅里的灯也还亮着。
既然那个人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他也没打算去搭理他。
刚要绕过,听到何明惊讶的喊出声,“这不是陆总吗?”
何明确实了是他,对方垂着头一动不动。
刚才没仔细看,现在才发现穿着一身黑衣的他,手也垂在那也,虎口裂了,地上都淌了一滩子血了。
“陆泽勋,你居然在这里,你老婆出那么大的事,你也不去医院守着,你坐在这里做什么?”司马皖烈可不管他现在流没流血,一脚踢在陆泽勋的背上。
人就跌了出去,跟死了一般,毫无声息。
何明有些看不过眼,“皖哥,你就别再动手了,我看他也伤得不轻。”
“活该!把我女儿害得这样惨,你保护不了,就放手,我带回C城。”司马皖烈一脸肃杀,居高临下的站在台阶的顶端平台上,看着半躺在地上的陆泽勋。
受什么伤啊,不过是在装可怜装死!他看他哪里都是好好的,最多就是手上有点小伤罢了。
“不可能,心诺是我老婆,任何人都不能带走她。”死寂了半晌的陆泽勋虽然仍是没动,但是却开口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气得司马皖烈从台阶上冲下来,对着陆泽勋一阵乱踢,何明看不下去了,赶紧过来拉开。
他们年轻时虽然也时常犯浑,但不会在对方已经没有反抗能力的情况下还下狠手。“行了,皖哥,他可是你女婿,你把情况弄清楚了再动手不迟。”
“女儿都没了,还要什么女婿!”
听到司马皖烈这话的陆泽勋像是瞬间原地复活一般的站了起来,满脸的惊慌,“什么叫女儿都没了。”
“陆总,你别急别急,心诺好好的在医院,我们皖哥是心急了。”何明看着陆泽勋还真像是没什么大碍的样子,不过他脸上的杀意并不比他们家老大少半分,这两个人要是打起来了,可不得了。
“何明你跟他解释什么,不要管他了,跟我进去抓人!”
陆泽勋启了启唇,却是什么都没有说,里面的人他已经处理了,可是他自己的问题要怎么处理,一切都摆在眼前,他竟然选择了逃避,知道心诺在医院,就会有人照顾好她,他竟然是不敢回去了。
没有人注意到陆泽勋垂头丧气的离开,去了哪里。
倒是司马皖烈一脚踢开了小别墅的大门,被眼前不亚于江家的凌乱给惊了一下。
何明看着一个女人蹲在地上哭泣,她旁边好像还有一个男人躺着,一动不动。“皖哥,应该是陆总动的手吧?”
没搭理墙头草何明,司马皖烈冷冷的看着厅中的女人,那个叫江心媛的女人,以前他还想着要送她一份大礼,毕竟他们江家照顾心诺这么二十几年,作为感恩。
不过今天他倒是真要送上份大礼了。
“江心媛,不想死在这屋里的话,立即跟我们走,你自己选吧。”
还在伏地而哭的江心媛似乎对身边的反应都显得很呆滞,不知道是没听到司马皖烈的话,还是吓得不敢动。
司马皖烈皱了皱眉头。“你打我女儿的时候,那么嚣张,这会儿知道装死了,赶紧吧,装死也没有用。来人,把她给我绑起来。”
他心里只有自己的宝贝女儿,可从不会乱生怜香惜玉的念头。
立即去了两个高壮的大汉,跨过倒七竖八的地上的杂乱,一左一右的押住江心媛,硬把她从地上拉了起来。
江心媛一脸泪痕,这才发现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进了一伙人,还要架起她,把她拖出去的架势。
顿时吓得魂不附体,“你们要做什么?放开我!”
当她下一眼看到司马皖烈时,更加惊恐了,“你你你是心诺的生父。”
“知道就好,你对我女儿做了什么,我也会让你尝尝这种感觉。”认识又怎么样,一样带走。
不不,她不能出这个房子,长宇哥还躺在地上,还要人照顾,她已经打了急救电话,为什么救护车迟迟不来。
江心媛当然不知道不止是救护车进不来,就是她的父母也被外面的车挡住了,物业急的报了警,却仍然不能靠近他们这边,被外面那一大波人给拦住了。
江心媛看自己逃不掉,眼前的这些男人又不会可怜自己是个女人,她干脆愤怒宣告。“是我打了江心诺,那你怎么不管管她,她勾引我男人,她和她的妹夫在酒店里乱来,我该不该打她!”
呵,还理直气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