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装失忆!勾引!已婚之妇!这一个个让人心惊肉跳的词汇从陆泽勋的嘴里跳出来,江心诺以为逃不开的劫难又转了回来。
她也不知道自己哪里生出来这么大的力量,猛的一把推开陆泽勋。她也不朝身后跑,只是慌不择路的乱跑一气。
然而终究跑不过有备而来的陆泽勋。
之前两个保镖是控制了季长宇,他才不止带这么多人出来。听进了罗兴的话,他要亲自来治疗她,不能放任她在假想世界里一直这么混着活。
四五个保镖堵住了江心诺的退路,陆泽勋在大学校园里明目张胆的把人给抓上了车。
“陆泽勋,你这是违法的!你放开心诺。”控制季长宇的保镖看着总裁的车已经驶离,这才放开了季长宇扬长而去。
季长宇赶紧给曹卉和司马赵打电话。
“你放开我。”江心诺又急又怕,此时她已经被陆泽勋控制在车里,拼命的推门开锁都没有用,踢打发疯也无济于事,陆泽勋压根就不搭理她,而她却不敢对陆泽勋动手,这是她潜意思里的习惯,她不敢,她怕他。
泪流满面的挣扎毫无用处,陆泽勋心情复杂的盯着前窗,和江心诺坐在一起,即便她这么反感着自己,他却是出奇的心安。
“我不知道第一次你失忆的时候,为什么会相信我,把我当成你在这个世界上唯一信任的人,而这一次你却把我当成这个世界上唯一不信任的人。江心诺,这种落差感,你体验过吗。你知道这大半年来,我是怎样的心情?大家都说你失忆了,选择性失忆,你谁都没忘记,谁都能偿试着接受,为什么就单单忘了我,就不偿试着接受我?”陆泽勋心平气和的说出这么一大通话,他就是不明白,想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全世界就他一个人错了。
江心诺缩在车角里,也不流泪了,她当然听完整了陆泽勋说的那些话,她当然都听懂了。可是她已经决定了不再回去,即便陆泽勋说再多这样的感悟,她也是不再回头了。
“我真的不记得你了,我就是很怕你,看到你,我就很怕。我不知道我们以前发生过什么了,你能不能放我走?”不能回去了,打死也不回去了,她试图再打开车门,依然坚固的门纹丝不动。
“我们是夫妻,你想走哪里去,我说了,我不会放手,谁也别想逼我。”他忍着气,心平气和的表明自己的心意,结果呢,她还是说不记得他,江心诺能那么快接受司马皖烈的事情,她为什么就不能接受自己。他怀疑她根本就只是在抵触他一个人。
“你你你,你要干什么!”江心诺惊慌失措的抓住车前座的靠背,阻止陆泽勋把自己拖出车里,这里不是陆氏庄园,也不是老宅子,而是一个地下停车场,到底是哪里。
然而她再有力气也抵不过陆泽勋的臂力。陆泽勋紧紧的将江心诺抱在怀中。任凭她一双惊恐的眼眸流露出只想逃离的打算。
这种打算于他而言都是无效的。
“你放开我!”电梯里的广告显示出这里是帝皇酒店,陆氏的产业。
“再叫,我就把你嘴堵住。”陆泽勋冷着脸,也不再哄着她了。
从电梯直达二十六楼,他的专属房间。门被经理快速的打开,抱着江心诺疾步冲进走,脚一踢,就将门关上了,躲避不及的楼层经理的鼻子直接被厚实的房门痛痛快快的砸上,他叫出声,赶紧捂住鼻子,还好没流血。
江心诺被重重的抛上了床,弹了好几下,她吓得全身都在颤抖,“你要做什么要做什么?”
陆泽勋很快脱去了衬衣,露出精壮的身体,他理也不理江心诺的惊吓,他有这么可怕,已经吓得她话都说不出来了。
一把将长裤甩在地上,全身上下只余了一条平角内裤。“我要让你记得我。你不是很恨我吗,很讨厌我吗,就让我提醒你所有的记忆,你必须给我想起来。想不起来也得想。”此时的陆泽勋说不出是愤怒还是生气,他长臂一伸,将江心诺还穿着鞋子的脚腕抓了过来。
既然全世界都以为是他的不对,那他就一错到底,江心诺这么抵触着自己,他只觉得胸膛都快要裂开了,一颗心无处安放。
俯身下去,紧紧的钳住江心诺的下巴,“我们离得这么近了,你还是一点都想不起吗?那我再提醒你一下。”陆泽勋不管不顾的吻上了江心诺。
她一如往常般的生涩,以前她还是会主动的靠近自己,而现在呢,她把自己当成洪水猛兽。
“放开放开!”江心诺发现男人的力量真的好大,她是没有忘记过他,可是她现在宁愿把他忘得干干净净,他一点也不知道尊重自己,他到底把自己当成什么了。
身体突如其来的穿刺般的剧痛,江心诺只觉呼吸都中断了,一口气半天缓不上来,直接晕了过去。
良久,陆泽勋才发现了异常。“心诺,心诺!”
然而事情还不是他看到的这么简单,没一会儿,江心诺身下的床单浸出鲜红的血迹,而且还有扩大的势态。
陆泽勋这才慌了神,他竟然忘了半年前江心诺也曾怀了他的孩子,当时的江心诺也是被他抱在怀中,那地毯上洇开的一滩血样还深深的留在他的记忆里。
又是一阵手忙脚乱,又是鲜红的急救灯在闪烁,像是重复的记忆,不断的重复在陆泽勋的脑海中。
此时陆泽勋坐在急救室的门口。
没一会儿,他让罗兴通知的江心诺的家人也赶到了。
“不是好好的跟着季长宇去学校玩了吗,怎么又会跑到这医院来了?”司马皖烈一脸的不解,带着质问的语气冲向陆泽勋。
燕梅看情形不对,赶紧叫司马赵一起把司马皖烈拉住。
“是我把她带走的,我想强行恢复她的记忆。”陆泽勋垂着头坐在急救室的门口中,那样子一点也不像司马赵记忆中强烈而又意气风发的总裁样子了,脆弱而凄凉这就是总裁陆泽勋给她的印象。
明明两个不相爱的人,现在有机会可以扯开,为什么总裁现在要揪着不放。
“总裁,你放手吧,放心诺走吧,你不知道现在的她心理压力有多大。而且你当初不是就不待见她吗?现在股权陆氏也收了回去,你再拉着心诺又有什么意思。难道你是要她死么?”
司马赵其实也不是那么反感陆泽勋的,毕竟她的事业是在他身边成熟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