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闹剧很快结束了,只是司马家的客厅倒是乱得不成样子。
“心诺你们到你爸房里休息,这里我们来收拾。”毕竟江心诺手上还抱着一个孩子。
司马赵和燕梅开始收拾地上的碎瓷片。
“还好都不是贵重的,不然你爸的心可是要碎了。”燕梅一边小心翼翼的用扫帚扫着地上的碎片,一边调侃司马皖烈。
“摆着不就是为了好看么,这个花架真是心诺拉下来了?”
几个人又开始议论起刚刚惊险的那一幕了。
“还真是心诺拉下来的,我都不知道她会有这么大的力气。”回想之前的情况,司马赵现在还心有余悸。
她抬了抬脚,让燕梅扫过去,“如果今天不是心诺的放在,说不定我已经完蛋了。”这说得可不是假话,“当时我脑袋完全蒙了,就看到那亮闪闪的东西出现在我眼前,突然我被心诺往后一拉,那架子就在眼前晃过——”
可怕,太可怕了,从来天不怕地不怕的司马赵,这时候竟然有些说话打颤,刚刚她可是和死神擦肩而过了。
听着司马赵的描述,再看看她的脸色还不怎么好,大家都可以想像当时的千均一发。
“皖哥,虎父无犬女,看着心诺那么柔弱,关键时候还能爆发这么大的力量,一看就是你亲生的。”何明笑起来,今天看到这一幕,大家竟然还增加了对江心诺的好感。
毕竟他们这些老混混,其实并不太喜欢林妹妹性格的女性。
“去你的,我一个男人怎么生。”还以为家里发生了大事,所以他急匆匆把何明和他店里的兄弟都叫了过来,没想到竟然是这样一场乌龙戏。
还好没有伤到人。
“嗯,我想可能是心诺对赵儿的感情,不然她不可能有这种反应。”燕梅其实挺感动的。
终于把屋子收拾好了,虚惊一场也够吓人了,司马皖烈提议他请客,大家到外面吃一顿,也省得做饭了。
“那我去叫心诺。”司马赵对心诺这种发自内心的反应很是感激,以前觉得自己抢了心诺的父爱,心里亏欠,现在又被她救了一命,啊,这债怕是一辈子都还不完了。
走进司马皖烈的房间,这才看到江心诺怀中抱着宝宝,两个人都睡着了。
真是一副美好又和谐的画面,当初要是心诺没有流产的话,孩子怕是都该出生了。
陆泽勋就这么安安静静和心诺离了?
不过她怎么老有一种感觉,陆泽勋似乎就在她们四周并没有远离。
奇怪,她怎么想起陆泽勋这家伙了,司马赵猛的晃了晃自己的脑袋,轻手蹑脚的往外走,并且拉上了门。
“心诺睡着了,她带着孩子也累,让她睡一会儿,反正离吃饭的时间还早。”
时间是很早,距离午餐还有一个多小时,陆泽勋却已经收到了C城的消息。
他惊得跳了起来,当时正在股东会议上,大家对他突然起身的反应很是不解。
“对不起,我有点急事,先走一步。”看也看没坐在首位上的陆芸,陆泽勋冷着一张脸走出了会议室。
反正他对这个总裁位置毫不留恋了,既然陆芸左右都不信自己,自己做得再多又何必。
每天听着那些对自己控诉的报告会议,他不知道自己竟然错得这么彻底。
那随意好了,这个总裁,他自然不当。
刚走出会议室,陆泽勋就拨通了保镖队长的电话。
“你发来的照片一张都看不清楚,具体过程是怎样的,我想知道她有没有受伤?”
前天他才说服自己,不去理会C城的事了,可是他还是没有撤回保镖。
不然也不会知道司马家捡了一个婴儿在养。
他知道那个流产掉的孩子对江心诺打击不小,可是这整件事都不是他做的,他也是受害者,谁来理解过他吗?
现在包括夏凯都不站在自己这一边了,他竟然成了这个世界的仇敌,他不知道自己到底错在哪里。
即便是这样,他还是想知道江心诺的一切。
“没有受伤,说是那个女人差点杀了司马律师,还是总裁夫人出手相救。”
这么久了,保镖一直没有改口,陆泽勋也没有强调要去纠正。
听了保镖的汇报,陆泽勋有点蒙,她吗?江心诺出手相救?刀下救人?
她明明就是一个柔弱得走平路都会趄趔几步的人。
“你亲眼看到的?”陆泽勋表示难以置信。
听筒里停顿了一秒后才出声,“我们看不到屋里的情况,是在物业那边收集到的消息。”
“花钱吗?”他警惕的冷声一问。
又是一秒停顿“是。”
“那你们一定要做好保密工作,千万不能让她们发现了,不然我有你好果子吃。”陆泽勋又问了几句,没什么情况,他就挂了电话。
坐在办公室里背靠着大门,望着窗外出神。
也不知过了多久,门口响起了异样的敲门声,他转过椅子回了头,刚想开口。
却看到进来的人是陆芸,索性紧抿着嘴,什么也不说了。
“你现在再做这些有什么意思,做给谁看?”陆芸由福伯推着轮椅慢慢进了办公室。
表面上看去她对这个儿子是很冷漠无情,但是她更痛心陆家现在的局面。
她坚持了这么久,没想到一切都打回了原形,如果这么几年的辛苦换回来的还是母子冰封的感情,她又是何必。
膝盖上的疼痛越发加剧,却掩盖不了心里的痛。
终究,他们还是离了,当她知道儿子和心诺离婚的事,已经是一周之后了。
她以为林雅柔会跳出来,结果并没有,有的只是陆泽勋无心打理陆氏的行为。
即便是这样,她还是找人去查了。
林雅柔还在A市,住在陆泽勋买的公寓里。
她这个儿子的心计还真不是普通人能想得透的。
那她可以继续等,看他们要演到哪一种程度,如果实在撑不下去了,她可以釜底抽薪。
陆氏的财产,谁也得不到!
“我做我的,你做你的,董事长还是把身体保养好才行,不然你怎么能把陆氏撑得下去。”
既然陆芸都来了,他也不想天天对着自己的家人演戏,索性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白色的信封,他站起身。
“董事长,这是我的辞呈,既然你不信任我,我想我们也没必要再合作了。”他何不去拿着股东的分红简单过日子就好。
操那么多心为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