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正对着宽幕液晶电视,里面演着令人捧腹的综艺栏目,可是没有人去关注。
四个人说说笑笑,很愉快。
“你是说陆泽勋说C城不会太平吗?”那他这次怎么不带你回去?
心里的话,司马皖烈没有开口问,不知道为什么,他越来越觉得心诺和陆泽勋的关系看起来并不如表面上那么恩爱。
心诺看着陆泽勋的时候,脸上总是有一抹散不去的忧虑,这不该是一个幸福家庭出来的女人该有的表情。
而且两个人之间过份的客气,也是不正常的反应。因为才和女儿相认,他总觉得自己虽然身为父亲,却也是一个男人,这种话,他不方便问。
也许只有委托燕梅帮自己问问了。
放下手中的水果叉,司马赵把这些水果弄得很精致,她看着司马皖烈,点了点头。“他考虑到我和你相认——”似乎这个话题有点尴尬,她顿了顿,脸又红了。
看了一眼一旁的司马赵,才接要着说下去,就被司马赵抢了话。
“我们懂,明白,他是想让你和家人好好相处呢,你今晚跟我一起睡吧,那间房还没弄出来呢。”
原来司马赵在意合路有房间,在这里也有房间,她知道自己不该嫉妒的,可是她还是眼热的很。
在江家住了多年,她一直都住的是客房,都不算是自己的正式房间,早前江怀炳说,房间要用来作书房,她暂时住客房。
后来她读大学了,江怀炳又说反正以后要出去打工,嫁人的,也别浪费只知道占空间了。
所以在江家住了差不多二十多年,她连一个正式的,属于自己的房间都没有。
“没事的,住哪里都行,泽勋怕我一个人在酒店遇到杨家人,才让我过来的。”
还好,虽然和陆泽勋过着貌合神离的婚姻,她总算还可以把他拉出来扯大旗,什么都可以推到他的身上。
来全了自己的面子。
看着心诺淡然的表情,眼神里的疏离,司马皖烈的心一紧,整个人都似乎要抽疼起来。“怎么可能随随便便让你住,一会儿,让赵赵帮你收拾一下,你的房间我早就让人弄好了。是上周弄好的吧?”
他扬了扬下巴,反问着燕梅。
两个人似乎早就忘记了之前的争吵,燕梅点点头,一双温暖的手拉着江心诺的手,这孩子手指冰冷。
“对,你爸对你的事上心得很,赵赵是想让房间多放几天,不过不用担心,你爸用的全是环保材料,就在赵赵的对面房,原来也没有人但住过,放着一些杂物,现在都收拾好了,最多一会儿把床重新整理一下就行了。”
燕梅说了一大通,却也没有忽略江心诺眼中突然聚居的泪光。“你爸说了,虽然你已经结婚了,但是他要弥补这么多年没有呆在你身边的遗憾,所以你也别怪小陆了,是你爸让他单独回去的。”
“……”难不成陆泽勋回A市的事,他们早就知道了?
没等江心诺接话,司马皖烈又一连宣布了两件事,“我已经跟你姨父联系好了,等到你姨母回国之后,我们找个时间去给你妈妈扫墓,这是你第一次去,也是我第一次。”
因为之前已经和燕梅说过好多次这事了,他的心情慢慢恢复到平静,不至于动不动就心痛难忍。
“好。是安排在我在C城的这几天里吗?”江心诺插了一句,其实她想去又怕去。
不知道第一次见到已经离世的妈妈时,她能不能忍住不崩溃。
“嗯,要等着陆泽勋过来,这是他提出来的。”
“……”江心诺愣了愣,不明白为什么爸爸要事事都以陆泽勋马首是瞻。
有点过了吧,说到底,从血缘关系上来说,他不过是个外人而已。
但是她不能这样想,不然会伤害到赵赵的。
虽然她是羡慕嫉妒赵赵,但是她也喜欢她啊,不能因为自己私人感情影响到她们的友谊。
“还有一件事,不过现在看来,这两件事近期内都办不了。那你这几天就好好的在C城玩玩吧。”
看到司马赵起身,江心诺抬起头不解的等待,“皖哥,你不是老年痴呆了吧,你说的还有一件事,并没有说啊?”
被司马赵一提醒,司马皖烈这才拍了拍额头,咧嘴一笑,“看我这差记忆,我是说有机会跟你养父母见个面,我得准备一份厚礼送给人家。”
可是她不想他们去,脸色微沉,她不知道要怎么接话,索性也没出声了。
江心诺在江家的遭遇,虽然司马皖烈不知情,燕梅也不知情,但是司马赵知道啊。
可自从认亲后,她就特地跟司马赵再三强调,造成不要把江家的事告诉这两个人,她真怕他们受不了。
当知道司马皖烈以前还是个大混混时,她更觉得这事得瞒着他们,她怕司马皖烈一个冲动,做出不可挽回的事,她就罪过了。
反正一切都过去了,她的人生只会越来越好的。
“时间也差不多,就不要再聊了,我们早点上去帮心诺收拾收拾,洗澡睡觉了。”燕梅已经确定了,江心诺的养父母或者跟她关系实在是不怎么好。
不然每次提起她的养父母,她脸上即便是带着笑,也很不自然,总是想一笔带过。
而且她也猜到江心诺为什么不说真话的原因,只能说她是一个很懂事的孩子。
陈秀兰虽然已经不在人世了,她会好好疼爱心诺的。
到了二楼,江心诺看到了司马皖烈给自己准备的房间,真的是很用意,形容成公主房也一点不为过。
“喜欢吗?我说不要弄成这种调的,可是你爸说,女孩子都喜欢粉红色,他要弥补你一个公主的梦。可我跟赵赵都觉得幼稚得很。”
满目的粉,真的很——梦幻。
她想起了陆氏庄园里,陆泽勋给林雅柔布置的公主房,差不多也是这个样子。
原来被人捧在手心的感觉真好。
她很满意,甚至是很欣喜,就算是幼稚,可是也让她体验了一把被宠成公主的感觉。
“我觉得很好,我很喜欢。”她手抚着垂在床上方的纱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