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她一字一句地说着,“苏如是你是斗不过我的,我父亲是朝中元老,哥哥又是镇远将军,你不过一个民间女子,怎么跟我斗?”
“贵妃娘娘,你一定要记住现在对我所做的,臣妾会都记住的,我相信皇上会帮我找回来的。”苏如是看着她竟是笑着,这笑声让她不由的胆寒。
正在这时候,门外却是响起太监尖尖的嗓音,“皇上驾到。”
方虹的脸色明显一变,“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臣妾……”
皇上冲进来都不看她一眼,直接走到宫殿里面,看着被绑起来打的红肿的苏如是和满屋子躺着的下人,赶紧抱起她质问着跟进来的方虹,“你为何在这里,朕不是吩咐过么,不许被人来打扰如是,她脸上的伤,是不是你打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方虹本就一月有余没有得到恩宠,此时看到皇帝对这女子如此的在乎,更是狠上加狠地说着,“皇上,请容臣妾禀告,这个女子不过是皇上在御花园碰到的不明女子,即便是宫女都有记载,可是这个女子不知是何来历不清臣妾怀疑她是有人故意安排进来的,所以臣妾才……臣妾下手是中了一点,可臣妾也是为了皇上着想,还请皇上秉公处理,查明真相,还三宫六院一个真相,以儆效尤。”
苏如是摸着自己的脸蛋可怜兮兮地说道,“皇上不要怪姐姐,姐姐说得对,臣妾不过一个民间女子,怎么能有资格伺候的了皇上,臣妾没有想姐姐说的那样有一品大官的父亲和哥哥,自己又是后宫的贵妃,这等身份,在这姐妹中又有谁能匹敌,臣妾一个卑贱身份,皇后,贵妃,任何人都是可以打我的。”
这话倒是提醒了皇帝,这方虹前朝后院的势力实在太大,前有父亲哥哥撑腰,后面她的位分又高,平日嚣张跋扈倒是显得可爱刁钻古怪,可是今日竟是敢在这里说这番话实在让他恐慌,看来这个毒刺是一定要拔了。
再者她今天让苏如是在众人面前受这些委屈自然是要惩罚一些的。
皇上怒吼着,“你可知罪,这三宫六院即便是有罪,还有皇后坐镇,还有朕呢!”
那方虹气急败坏的指着苏如是,眼神却是明明慌了神,“皇上,这是她胡说的,臣妾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这样,臣妾一家忠心为皇上做事,不敢有半分逾越……”
皇帝摆手看着满屋子的丫鬟奴才,“说实话,贵妃到底有没有打如是,有没有说那些话?”
地上的奴才窸窸窣窣不敢言语,皇上怒眼一瞪,“这屋子里的奴才可不止贵妃的几个,你们可要说好了,若是敢有欺瞒之言,小心朕摘了你们的脑袋。”
那些奴才听闻赶紧磕头认罪,“皇上饶命,皇上饶命,贵妃只不过是小小提了一下自己的父亲和哥哥,至于打婉妃娘娘,是因为……是因为贵妃怀疑娘娘的身份,是……”他们说到最后竟是不敢言语。
皇上转身一拍桌子看着方虹,她吓得腿都软了,“虹儿,你一向嫉妒心重,没想到这次你竟是能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事情,你的胆子也真的是太大了。”
陆丙旋一声响亮的声音让屋子里的人如同大祸般惶恐下跪,方虹失了神跪在地上哭泣着,“皇上,自古无风不起浪,这宫里上上下下都在怀疑这个女子的出身,臣妾只是担忧皇上的安危,臣妾……”
陆丙旋扶额看着躺在旁边的苏如是,她此刻脸色苍白,楚楚可怜,一声一声地呼唤着自己,“皇上,臣妾自小命苦,臣妾是真心实意地喜欢着皇上,你要相信臣妾。”
“朕知道,你说的话朕全都相信。”陆丙旋看着她的样子着实心疼,再看那方虹愤恨的样子,十分震怒,“贵妃,今天在这里你可还有什么话要说?”
方虹跌落在地上,“皇上,臣妾不过是想着教会如是妹妹一些礼仪,臣妾没有想过要大她,方才只是一时失手,真的只是一时失手。”她猛地爬过来泪眼朦胧地拽着皇上的裤脚,“皇上,你要相信臣妾,臣妾从来没有害人之心。”
“皇上,这次的事情就算了,臣妾不怪姐姐。”苏如是看着方虹的脸泪涟涟的看着。
方虹看着苏如是装腔作势的样子不免咬牙切齿,她不过是打了苏如是不过几个巴掌,可是怎么会变成这么严重的伤痛。
她正要说话时却见苏如是头一歪,嘴里却是呜哇一声,她的口里鲜血喷涌,陆丙旋大惊失色,抱着她往床边跑,急忙叫着太医。
屋子里面的人全都慌乱起来,皇帝走了两步回头看着方虹冷冷地说,“今日你最好祈求上苍如是没有什么大碍,否则你就要担心你自己的项上人头了。”
那方虹看着宫里早就乱成一团的人,眼泪无声地滑下去跪着的身子一下子瘫软在地上,不知怎么一股不详的预感从心地传来,这个女子可能就是自己的克星,看样子她不把自己整成一个样子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只见一行太医战战兢兢地提着药箱忙进忙出,时不时地擦着自己的汗,陆丙旋寸步不移地站在床榻前,看着苏如是在额头上渗出的一丝细密的汗,连话都说不出来。
皇帝看着时间已经颇长早已经等不及看着太医说道,“到底有没有事情,晚妃是怎么了?”
太医细细把着脉,一时竟是摸不着头脑,紧接着便跪下说道,“皇上,娘娘的脉象实在奇怪,乃是臣平生未见,臣不知道娘娘究竟是为何这样,臣实在没有保证。”
他的脸上满是惶恐,这位可是皇帝在心尖的人。要是他真的治不好,会不会有什么事情?
幸好皇帝也不是那种荒谬的人,张太医刚一说完,皇帝便挥手让他离去换了一个太医,只是另外的人说的话同样如此。
那方虹抓着自己的衣袖,狠狠地说着怎么会怎么会?自己不过是打了她几巴掌,那贱人的身体不可能这么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