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谁?想干什么?”车门砰地一声关上,车子随之加速,她意识到自己被绑架了,嗖地一下冲过去,趴在窗子口大声呼救,“救命,有人绑架。”
两名歹徒用力将她扯了回来,按在座椅上,其中一名高个子歹徒嗖地弹开一把刀,架在她的脖子上威胁道:“不许喊,再喊弄死你。”
完了,完了,看样子遇到职业绑架人了,工具准备得齐,套路也玩得溜爽。
“我没钱,就是一个小保姆,你们抓我没用。”
“我爸爸死了,妈妈在坐牢,没有人会来赎我。”
“两位大哥,行行好,放了我吧。”
夏蕊蕊开始哭穷,哭惨,试图让对方明白,绑了她也是白绑,还不如放了她。
一名歹徒被她吵得大喝一声,“住口,吵死了,再罗嗦一句割掉你的舌头。”
夏蕊蕊不敢出声了,眼看车子朝着人烟稀少的郊区飞驰,心里越来越害怕,冷静,一定会有办法的。
对了,给大少爷发消息,一念闪出,她故作镇定地左右瞄了瞄,两名歹徒大概见她老实了,似乎放松了警惕。
夏蕊蕊装作害怕地将搁在膝盖上的包包拽得紧紧的,趁歹徒不注意,将一只手伸进去,摸到手机,正要滑开,前面的司机好巧不巧地瞄了一眼后视镜,发现她不对劲。
“看她在包包里找什么?”
一语提醒旁边的两名歹徒,随即发现她的企图,一把抢过包包,口里骂骂咧咧道:“臭丫头,想跟谁报信,给我放老实点,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
完了,夏蕊蕊哀叹一声,双手在胸口划十字:大少爷,救我!我还这么年轻,没吃过 没喝过,没泡过帅哥,真的不想死啊!
眼看着车子远离了市中心,最后开进一个大院子,停在一栋豪华别墅外。
“喂,这是哪里?”
当车门打开,她惊呼出声,可两名歹徒根本懒得理会她,不顾她的拼命挣扎,架起她直接给抬了进去。
这是一个足有半个蓝球场大的大厅。
入目处尽显奢华,墙上挂着一幅巨大的肖像画,画上的豪门少妇穿着一身曳地长裙,浑身珠光宝气,骄傲地抬着下巴,目光睥睨着走进这个门的所有人。
就在她欣赏画中人的时候,惊觉双脚踏在了地上,原来两名歹徒已经将她放下来了。
豪华沙发围成一圈,正中坐着一位雍荣华贵却又气势不凡的女子,赫然就是画中人,想必就是这间别墅的主人。
“你就是夏蕊蕊?”穿着一袭黑色丝质睡衣的少妇,挑剔的目光上下打量她一遍后,漫启烈焰红唇。
原来绑架自己的是位女歹徒,而且还是一位美艳不可方物的女歹徒,夏蕊蕊略略放了心,同是女人,应该好沟通一些吧。
“我就是,请问您怎么称呼?”她客气道。
对方傲慢地启唇,“人们都叫我向太。”
听向太的口气,这名头应该很响亮,可是夏蕊蕊搜肠刮肚,想不出向太是何方神圣,更不明白自己哪里得罪人家了。
她暗暗打量了一下对面的美艳少妇,身上穿了一件奢华的黑色睡衣,肩上披了一件西装外套,气质妖媚却又隐隐透着霸气,让她突然想到了道上的……大姐大。
联想到少妇自报家门时的霸气口吻,夏蕊蕊暗暗心惊,莫非自己真惹到了不该惹的人。
“向太好,请问您今天叫我来,有什么事?”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她陪着笑,小心地问。
不想向太神色一变,原本妖媚的目光陡然变得凌厉无比,令夏蕊蕊头皮一紧,越怕觉得这个女人不简单。
“拿给她看看。”
向太把玩着手中的酒杯,紫色的液体在杯壁上划出一道道优美的曲线。
别看两名歹徒对她凶神恶煞,在向太面前却恭敬有加,听到指令,高个子歹徒从茶几上拿起一沓照片,走过来递给她,随即退回去站在向太身后。
夏蕊蕊狐疑地拿起最上面一张,赫然是自己和倪尊同框的照片,急忙翻看其他几张,全都是两人在一起的画面。
“您……和……倪尊……是什么关系?”她小心地询问。
“我是他女朋友。”向太傲然一声。
女……朋友?
夏蕊蕊被这三个字搞糊涂了,倪尊没结过婚,而这位年轻美貌的少妇又自称向太。
而且向太虽然长得很漂亮,保养得也极好,猜不出实际年龄,但极其成熟的风韵,想必年纪应该比倪尊大。
她突然想起杨昕的警告和一再提醒,莫非向太就是倪尊身后强大的背景?
“向太,我和倪尊就是普通同事关系,您不要误会。”夏蕊蕊明白了,向太肯定以为自己和倪尊不清不白,绑了她来兴师问罪的。
她当即噼里叭啦一通,完了,发现自己越解释,向太的脸色越难看,从茶几上的精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旁边的手下立刻上前,弯腰拿起打火机,恭敬地帮主子点上。
“你都半夜跑到他房间里去了,还敢说没关系?”向太冷哼一声,动作娴熟地吸了一口,吐出一个烟圈,烟雾后的一张脸冷艳逼人。
冤枉啊,夏蕊蕊自心底大叫一声,真怀疑是不是自带招黑因子,怎么老是被人误会。
她翻出那张倪尊打开门,自己进入总统套房门口的照片,“您是指这张是吧,这是拍戏,戏里的一个镜头而已。”
忽然,她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这些照片是谁拍的,如果真是有人特意混淆视听,又有什么目的?
“那其他的呢,也是戏里的镜头吗?”向太一拍桌子,涂着血红丹蔻的手指挑着她,声色俱厉道,“夏蕊蕊,证据摆在面前,还敢抵赖,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夏蕊蕊欲哭无泪,我做什么了,不就是跟倪尊说了几句话,被人拍下来了吗,至于这么大张旗鼓地将她绑了来,又是拍桌子又是放狠话。
“听说他还替你代酒?如果你们没关系,他凭什么帮你?”向太扫过来的一眼,比刀子还凌厉。